奉天城內。
此時的城門街道處已經人滿為患,能站著的到處擠滿了鄉親們。
原因無他,依然是新一軍的戰士們已經提前通知他們,今日要帶那些土匪頭子遊街。
聽到這個消息的鄉親們,更是一大早的就等在城門口。
為的就是看看當初那些作惡多端的土匪頭子,現在都是些什麼下場!
頭戴花巾的嬸子同樣也是一大早的在這裡等著。
手裡挎著的籃子裡堆滿了爛菜葉子,她盼這天可盼了許久。
真是老天開眼,讓新一軍將這群作惡多端的土匪給繩之以法。
就在頭戴花巾的嬸子氣憤填膺的時候,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聲。
「新一軍他們回來了!」
「快看,後面還有土匪!」
聽著不知名的這聲大喊,頓時間人群中的鄉親們徹底的沸騰了!
「這幫狗日的土匪,今天新一軍終於將他們繩之以法了!」
「真的是大快人心啊!」
頭戴花巾的嬸子聽著這番話,當即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朝著人群最前面擠了過去。
在嬸子的視角里,只見新一軍的戰士們先是打頭陣,後方的這些土匪都被關押在一輛囚車裡。
嬸子在這群關在囚車的土匪中看到了座山雕這個土匪頭子,當即就從籃子裡掏出了大把爛菜葉子往座山雕的臉上扔去。
座山雕這個狗日的東西,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那時候就是因為他們虎威山的這群土匪經常來搜刮他們民脂民膏,搞的她老爹的身體日漸垮掉。
這群天殺的土匪才不管你夠不夠吃,他們甚至比鬼子還能掠奪。
想到這裡,頭戴花巾的嬸子扔的是更加賣力了。
甚至一邊扔,口中還在不斷的罵著。
「狗日的土匪!」
「你不得好死!」
「殺千刀的土匪!」
就在嬸子賣力的扔著手中菜葉的時候,身旁的另一位大嬸也看到了混在其中滿臉刀疤凶神惡煞的土匪頭子。
當即大嬸也忍不住的開始怒罵了起來,就是這個土匪,在靠近自己家女兒的山頭上占山為王。
經常擾的周圍的好幾個村子不得安靜,每天提心弔膽的過活著。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土匪頭子濫殺無辜,他們土匪的寨子就沒有一個好人,都是手上背著好幾條人命
「你個殺千刀的土匪,生孩子沒屁眼的土匪!」
「你們都不配做我們夏國人,一個個比鬼子還要惡毒!」
人群中又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這群土匪裡面還有強搶民女的一個頭子。」
聽著這番話,誰還能忍,當場爛菜葉子臭雞蛋就朝著那群土匪扔了過去。
此時的座山雕簡直是無比悔恨,他何曾受過如此屈辱,如果不是他太貪了,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一旁的其他幾名土匪頭子臉上無比的悔恨,他們此時要是手沒被綁起來,一定要狠狠的將這座山雕給揍一頓!
要不是他,他們這群人何曾會如同過街老鼠一般,落得個人人喊打的地步。
他們只能盡力的背過身,低下頭,不讓這些老百姓們砸到自己的臉上。
而老百姓們也很小心,只朝著土匪的方向扔過去,小心翼翼的沒有碰到半點旁邊的新一軍。
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他們夏國自己的部隊,如果沒有新一軍在短短時間之內消滅了這些土匪,恐怕他們現在還不能如此的解恨。
雖然沒有了鬼子,但是這些土匪也如同蛀牙一般,牢牢的粘在奉天周圍。
此時的鄉親們狠狠的歡呼著,慶祝著新一軍剿匪成功。
畢竟他們早都聽說了新一軍此次整整剿匪六萬多餘人!
這是多麼龐大的數字啊,自古他們北方就匪患成群。
現在多虧了新一軍徹底剿滅,還他們一個徹徹底底的安寧盛世!
還有的老百姓還沉浸在扔爛菜葉的興奮中,這些平時囂張跋扈的土匪,現在被新一軍徹底的制裁,大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全場大家歡呼聲一片,但是這些老百姓都沒注意到,在人群中混入了一個格格不入的人。
人群中一個穿著打扮如同難民一般的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一切。
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
面前這些都是他無比熟悉的面孔,都是在土匪大會上面見過的人。
現在他躲在人群中,這些人卻都被關在囚車裡。
一切仿佛恍若隔世的感覺一般。
本來戴軍官是跟著所有土匪的大部隊一起過去的。
可誰知道後面卻被新一軍的坦克沖的七零八落。
戴軍官深知他自己身邊帶的人少,他也深知新一軍坦克的厲害。
當下他也不敢再跟著土匪打了,直接朝著逃了出來。
現在看來,還好自己跑的夠快。
從戰場逃出來之後,他便一路偽裝成難民逃到了奉天。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戴軍官感到無比的憋屈,他在山城的時候,都是作為高級軍官,何曾受過如此情景!
一旁的大娘看到自己身邊這位灰頭土臉難民打扮的後生。
就知道他肯定一路上難逃過來的,大娘心中不忍,從兜里掏出個窩頭,遞給了戴軍官。
「後生,我這裡還有個窩頭,你吃不?」
「我看你也是從外地逃難過來的吧?」
「可憐的後生,來,快把窩窩頭吃了吧。」
戴軍官聽著這番話,又看向一旁的大娘。
他此時一臉的便秘的樣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直接拔開了大娘的手,直接轉身離去。
看到後生這副模樣,大娘還以為是他捨不得吃,急忙朝著他喊道。
「後生,我這還有嘞!」
大娘的這一聲喊並沒有叫回後生,反而是戴軍官更加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仿佛像是生怕被大娘追上來一般。
戴軍官離去的方向,並不是城外。
反而是讓人最意想不到的城中最繁華的地帶。
他一路上左拐右拐,最後確定身後沒有可疑人員也沒有尾巴,他這才拐進了最後一道巷子。
戴軍官順著巷子一路走到最裡面院子前。
他三長兩短的扣動門栓,門內沒有任何動靜,最後戴軍官嘴唇輕輕翕動兩下,發出了一種山城特有的鳥鳴聲。
院內頓時有人回以同樣的聲音,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