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
當第一束陽光照射到奉天城時,這座城便開始活絡了起來。
第一批來到街上擺攤的鄉親們已經支好了攤子,等待著客官的來臨。
走街串巷的小販們,也開始挑著擔子吆喝了起來。
路邊的早餐鋪子此時也已經蒸出了第一屜的燒餅,還有自己家磨的豆漿。
街上來往的路人聞著了,都忍不住來上一碗熱騰騰的豆漿,再配上一個糖燒餅,吃著這渾身暖烘烘的,別提多美了!
不僅如此,甚至這城裡還有那以前拉客人的黃包車。
熙熙攘攘的煙花氣息,好不一副太平盛世的感覺。
若有人看到這樣的一幕,定會有人覺得奇怪,
現在這正逢動盪亂世的時代,竟然還能看到老百姓們這副久違的平和的模樣。
而這一切,都是新一軍的功勞,若不是他們,恐怕現在這奉天的老百姓們還都在鬼子的壓迫之下。
又怎麼會有如此美好平和的景象!
在收復奉天之時,新一軍的名號和他們的英雄事跡,就已經徹底的傳遍了大江南北。
現在要是有人問起新一軍來,就連老人和孩童都可以給你娓娓道來幾句。
與此同時的街頭。
二炮帶著幾個兄弟正沿著街道走著。
聽著街上兩邊不斷傳來呦呵聲,還有商販的叫賣聲,伴隨著路上的傳過陣陣香味。
「咕~咕~咕~」
看著二炮並沒有想慢下腳步的意思。
一旁戴著帽子的與二炮同行的兄弟,此時肚子不由的開始有些抗議了起來。
他眼巴巴的望著旁邊早餐鋪子的燒餅,肚子響的更大聲了。
「老大,要不然咱們吃個早餐再去新一軍報到吧?」
「不然餓著肚子咱們等會都沒力氣了。」
聽著身後傳來的這聲沒出息的聲音,二炮停住了腳步,隨即轉身照著發出聲音的始作俑者就是一個腦蹦兒。
「吃吃吃,就知道吃!」
「咱們是地主老財嗎,還吃早餐!」
二炮看著面前的兄弟,也是有些無奈道。
「我姐給咱們烙了幾張餅,到時候留著咱們中午吃。」
聽著身旁的兄弟和老大,在討論吃飯的問題。
一旁年紀最小的兄弟也無法繼續沉默了。
「還吃啥呀,咱們都要加入新一軍了,直接去新一軍吃不就完事了?」
「新一軍這麼厲害,他們的伙食肯定也比咱們的強多了!」
看著三子這副和做夢沒差別的樣子,一旁年齡僅次於二炮的二哥毫不留情的直接開口打破了他的幻想。
「還去新一軍吃呢?」
「虎子,你知不知道新一軍有多少人?」
「十幾萬人一起吃飯,更別提還有老兵,哪裡還能輪的到你一個新來的吃?」
聽著二哥這番話,虎子有些憤憤不平。
「二哥,你說的那是別的部隊,新一軍和他們不一樣,新一軍可是有著鐵一樣的紀律!」
說到這裡,虎子怕二哥還不相信,更是將自己聽到的川軍部隊事情說了出來。
「還有川軍部隊,他們不也是加入新一軍了嗎?」
「人家新一軍不僅沒有排外,更是都一視同仁,武器裝備都是和新一軍一模一樣的!」
聽著虎子這番振振有詞的較真,二哥面色絲毫不惱。
「等你加入新一軍就知道了,到時候可別哭鼻子說吃不上飯!」
「你才吃不上飯呢!」
聽著二人逐漸開始互懟了起來,吵的二炮腦瓜子疼。
「都別吵了,咱們能不能加入新一軍還不一定呢!」
聽到二炮的這番話,一旁排行老二的二哥也是突然收斂起來,面色嚴肅的說道。
「老大,你不是說那天認識了個新一軍的人物嗎?」
「那這個事情還不是十拿九穩?」
聽著老二詢問的這番話,二炮也是不由的搖搖頭。
他回想起那天新一軍進城的時候,再回想著秦躍那年輕的臉龐。
「我認識的那位兄弟,實在是太年輕了。」
」看上去就和咱們差不多年齡。」說到這裡,二炮頓了頓。
「就算是新一軍的人,也不可能是什麼大官,說不定就是只能幫咱們稍微說上點話的。」
聽完二炮的這番話,幾人頓時間眼裡的光肉眼可見的黯然了下來。
原本老大告訴他們的時候,他們當時高興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於是也就是今天一大早就直接出發,甚至連早飯都沒吃。
只要能加入新一軍,比什麼都重要。
誰承想,一路上興沖沖的他們,現在被老大的這番話直接澆滅了。
聽著老大這番話,一旁的虎子也是安慰道。
「老大,沒事,至少給了咱們一個機會,不管結局怎麼樣,至少咱們也努力過了!」
一旁的二哥也是附和著:「是啊大哥,虎子說的對!」
看著面前互做鼓勵的兄弟們,二炮也是點點頭說道。
「沒錯!能給咱們這個機會就很感謝人家了!」
話語間,幾人已經走了一段路程了。
前方已經隱約能看到新一軍的軍營了。
「真的是新一軍的軍營!」看著前方隱約的模樣,虎子頓時驚訝的說道。
就連二哥也不禁讚嘆道:「不愧是新一軍的軍營,真的是氣派!」
「新一軍就在前面,咱們趕緊加快速度!」
二炮更是面帶喜色,極力按捺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甚至此時手腳都有些細微的顫抖。
但隨著距離新一軍軍營越來越近,二炮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秦躍只說了讓他考慮好了就來的新一軍軍營處來報到,他到時候會派人來接應他。
可是秦躍也沒有告訴他,來了這新一軍軍營要聯繫誰。
若是沒有人接應自己,那自己必然是不可能進入新一軍軍營內的。
到時候自己到了大門口和哨卡的戰士說是秦躍讓他來的?
這樣會不會又影響到秦躍?
正當二炮在路上一籌莫展之際,他們一行人也已經來到了新一軍軍營的大門口處。
頓時間,二炮這才發現自己剛才一路上的擔憂都是多慮的。
因為,此時新一軍軍營的大門口處站著的一位他無比熟悉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