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之間,鐵柱漸漸睜開眼睛,眼前一片血紅色。
「這?」鐵柱用手背擦了擦額頭流下的鮮血,依稀記得,降落時,一不小心掛在樹上,額頭和大樹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動了動身體,鐵柱發現自己已經被傘繩牢牢捆綁,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艱難的摸向腰間匕首,發現指尖剛好碰觸刀柄。
「許,你醒了?等一下,我來救你。」
杜立特站在樹下,拔出手槍,對準鐵柱身後的傘繩。
「呯呯呯。」
幾聲槍響,傘繩只斷了幾根,然而,空曠的樹林,槍聲異常響亮。
「嗷!」
槍聲剛落,樹林中傳來一聲野獸的怒吼,胳膊粗細的樹木攔腰折斷。
「熊!是熊!」
一頭直立3米開外,體重800多公斤的巨型棕熊出現在眾人的視野。
也不知是不是打擾了棕熊的冬眠,棕熊顯得異常暴躁。
「呯呯呯。」
鐵柱手下舉起手槍,紛紛射擊,子彈鑲入棕熊的脂肪,仿佛撓痒痒一般,根本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而引起了棕熊的憤怒。
「嗷!」
一聲怒吼,臉盆大的巴掌,夾雜著勁風,狠狠抽在鐵柱保鏢的身上。
保鏢仿佛被大卡車撞了一般,猶如脫線的風箏飛了出去,結結實實撞在一棵大樹,猛的吐了一口鮮血,瞬間暈死過去。
再看保鏢的胸口,衣物如同紙制一般,深可見骨的爪痕,鮮血淋漓。
棕熊憤怒一掌,直接將保鏢肋骨拍斷了7、8根,內臟破裂,出氣的多,進氣的少,顯然命不久矣。
「噠噠噠。」
「咔咔咔。」
3挺湯普森衝鋒鎗對準棕熊一通輸出,棕熊竟然迎著子彈,一巴掌一個,全部拍飛。
「我的天吶!這到底是熊,還是坦克?」
「快,爬樹!快!」
保鏢連死4人,剩下2名保鏢慌張的爬上大樹。
棕熊不斷朝著樹上的保鏢怒吼。
「嗷!」
保鏢居高臨下,對準棕熊射擊。
「噠噠噠。」
「蓬。」
讓人驚訝的一幕再次發生。
棕熊無視子彈,不停撞擊著大樹。
撞了兩下,沒有效果,棕熊轉移目標,對準地上的保鏢屍體撕咬泄憤。
「猴子!」
名叫猴子的保鏢,驚恐的看著棕熊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在猴子的右臂,用力一扯,右臂從身體分離。
「啊!」猴子疼的撕心裂肺,棕熊對準猴子的腦袋用力一咬………
棕熊驚人的咬合力讓猴子命喪當場。
「猴子!」
鐵柱忍不住怒吼,吸引到了棕熊。
「拍!」
枯葉紛紛落下,保鏢同樣怒吼道:「大哥!你快跑,我們來牽制棕熊!」
鐵柱趁亂割斷傘繩,跳下樹。
看著夕日出生入死的兄弟,被棕熊一個一個當場拍死,鐵柱怒火中燒。
「混蛋!來呀!來呀!」
「噠噠噠。」
「咔咔咔。」
皮糙肉厚的棕熊挨了一梭子,鐵柱剛換的彈匣,下一秒卡殼。
棕熊渾身是血,人立而起。
「完了………」
「轟!」
就當棕熊一巴掌快要扇到鐵柱的時候,一枚炮彈突然而至。
「啪!」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巨大棕熊,瞬間被炮彈轟成了一攤爛肉。
鐵柱喘著粗氣的坐在地上。
「許,你沒事吧?」
「沒事………」
鐵柱心有餘悸的點點頭。
「歐買噶!是蘇沙坦克!我們原來到了蘇沙!」
一輛TB-7蘇沙坦克沖了過來,黑洞洞的炮管對準幾人。
頂蓋打開,一名蘇沙士兵笑嘻嘻的鑽了出來。
「咦?收穫不小嘛?除了一頭棕熊,還抓獲了幾個外國間諜?」
杜立特高舉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
「朋友,我是鷹醬人,我們並沒有惡意。」
「這些是我的龍國朋友…………」
杜立特話還沒有說完,蘇沙士兵一槍托砸暈對方,連鐵柱也沒有放過。
「嘰里咕嚕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龍國、蘇沙,邊境,雙奶山附近。
「報告,雙奶山東、西、南,全部搜索過了,沒有發現可疑人。」
陳書豪站在雙奶山頂舉起望遠鏡。
「北面!有炮聲!」
「老陳,北面就是蘇沙了,咱們不能越界,萬一讓蘇沙人誤會了,怎麼辦?」
「老劉,直覺告訴我,雲辰兄的徒弟就在北面,我必須過去。」
「不行!我們有組織紀律,區小隊、縣大隊都出動了,萬一鬼子來個圍追堵截,我們怎麼和組織交代?」
參謀輕輕拍了拍陳書豪的肩膀:「老陳,算了吧,咱們已經仁至義盡了,萬一抗聯有個閃失,咱們要後悔一輩子的。」
陳書豪將望遠鏡鄭重其事的交給劉參謀,敬禮道:「老劉,你可以不用去,我必須要去,我欠雲辰兄的人情實在太多太多了,如果不還,這輩子我都會寢食難安。」
「再說了,這是營救盟軍飛行員,我們也有義務去營救。」
「雲辰兄是琉璃人,雖然人在曹營,卻始終沒有忘本,我怎麼能讓雲辰兄心寒?」
「老劉,我去了,如果我有不測,你就是咱們分區的代理司令。」
陳書豪端著衝鋒鎗,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參謀,怎麼辦?剛才偵察員來報,那邊有蘇沙坦克,萬一讓蘇沙人誤會咱們是間諜…………」
劉參謀吐了一口唾沫。
「呸!司令要是沒了,要咱們有啥用?通知部隊,跟緊司令!」
「是。」
蘇沙,某駐地。
「喂,醒醒,東方人。」
「啪啪。」
兩個響亮大耳光過後,鐵柱感覺臉頰一陣灼熱。
「這是哪?」
鐵柱醒來,見自己被蘇沙人五花大綁,任憑自己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
「東方人,我問你,這一塊懷表,是你從哪偷得?」
「偷?」
一名蘇沙軍官,晃悠著手中的懷表,一臉憤怒的問道。
「這是我師父送給我的!還給我!」
見師父送給懷表在蘇沙人手中,鐵柱瞬間變得瘋狂起來。
「師父?東方人,你師父到底是誰?」
「我憑什麼告訴你?」
「不會是工藤雲辰吧?」
鐵柱一愣。
這蘇沙軍官,不光龍國話說的地道,貌似還認識自己的師父?
自己的師父到底有多猛?
連蘇沙軍官都認識?
下一秒,蘇沙軍官揭開了謎題。
「不用怕,東方人,我是你師父的朋友,尼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