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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到葉安然下車。
馬近海倏地推開車門下車。
站在軍用卡車裡的影子快反部隊,快速跳下車廂。
李忠義、閻東丘坐在一輛車裡。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接著默契的推開車門。
他們想看看,葉安然想幹啥……
張小六下車。
他從後面走到前面,站在葉安然身邊,「怎麼了?」
葉安然一隻手揣在兜里。
他看著前面飄著的膏藥旗,抬了抬頭說道:「史迪奇先生,這是哪個鬼才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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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迪奇注意到,沿街站崗的人,是腳盆雞駐滬城憲兵隊的人。
同時,在他們警戒區域的路燈杆上,綁著膏藥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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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著眉頭,上前走到站崗的鬼子面前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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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崗的鬼子右腳一併,他抬頭道:「報告長官,我們奉西條英機將軍命令,在此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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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迪奇很無語。
明明打了敗仗,還偏要在勝利者的面前耀武揚威……
腳盆雞人可真是賤吶!!
他看向葉安然,「今天就算了,很晚了。」
「明天我會警告他們,撤掉他們的人,可以嗎?」
…
葉安然沒有理會史迪奇。
他看著站崗的鬼子少尉,「西條英機為什麼要把你們派到這裡來?!」
少尉沒有說話。
他看向史迪奇。
???
葉安然氣笑了。
米國人那張臉,好似和鬼子的親爹一模一樣。
什麼事,得米國人點頭了才行。
葉安然很無語。
史迪奇:「快說。」
「哈依。」
少尉低頭一禮,「我們和金陵有協定在先。」
「腳盆雞憲兵隊可以在滬城駐軍,維護大腳盆雞蝗軍、蝗民在滬的合法權益。」
「儘管雙方發生了軍事衝突,且不能違背早前雙方簽訂的協議,我們在滬城街道執勤,懸掛腳盆雞國旗,合理!合法!」
…
寂靜的夜空,繁星滿天。
葉安然的心情卻非常的鬱悶。
少尉的話好似一塊千斤重的石頭,恰好壓在他的胸口,他想喘口氣,都覺得困難。
媽的!
滬城!
是華夏的!
不是他媽的鬼子的!
葉安然忍不了了。
他揣在右褲兜里的手倏然間向上一提,拇指和食指在一瞬間打開了手槍快把套外面的牛皮蓋子。
他拔出手槍,右腳向後抬起的一瞬,他手裡的槍準星卡住腳後跟上膛……
一秒。
他倏然間舉槍指住少尉的額頭,他扣動扳機。
啪!
子彈沒入少尉的眉心。
站在警戒線後面的記者目瞪口呆,嚇得尖叫連連。
不等鬼子少尉倒下。
孫茂田帶領的突擊一營拉動槍機,率先控制住沿街站崗的鬼子。
沿街站崗的鬼子憲兵,槍帶掛在肩膀上……
他們都沒來得及把槍拿在手裡,就被突擊一營的戰士們控制住了。
…
史迪奇眼睛瞪得溜圓。
???
他以為葉安然下車是為了在記者面前出風頭。
沒想到啊……
沒想到!
他竟然敢當著記者的面行兇殺人。
剛剛的場面,有些膽小的記者逃之夭夭。
有些膽大的還愣在原地。
飛濺的血花,死亡的鬼子,註定會成為受邀記者,人生當中難忘的一件事。
在慌亂的人群里。
有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非常愜意的看著葉安然。
明樓手抱在胸前,他昂首挺胸,徐徐說道:「阿誠,明台,明天去撫慰一下受驚記者們弱小的心靈。」
「給他們買點禮物送去。」
「轉告他們,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
「特別是對待國際記者,要文明。」
…
站在明樓身邊,明台點點頭,「應該的。」
「給錢。」
…
明樓:……
明誠:……
明樓皺著眉頭,「沒錢就辦不成事了嗎?」
「找你二哥要。」
…
明誠:……
匯中飯店對面的酒店裡,西條英機舉著望遠鏡,看著帝國的士兵倒下,怒罵道:「八嘎呀路!!」
他倏地拉開房門,接著吹響集合號。
一大批鬼子,端著槍,跟著西條英機衝出酒店,往大路停車的方向疾跑。
西條英機無法忍受葉安然當街殺害蝗軍的恥辱。
他們低能民族的人,有什麼資格叫板蝗軍?!
他氣炸了。
必須要讓葉安然殺人償命!!
…
夜幕下,鬼子排成隊列,朝葉安然在的方向跑步前進著。
他們的腳步聲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是昭五式軍靴的動靜。
葉安然身後,李忠義、白建勝等軍官面色陰沉。
他們朝站在身後的警衛揮了揮手。
一大批的警衛部隊,拉動槍栓,他們快步跑到車隊的前面,舉槍,瞄準。
…
史迪奇愣住。
因為一條人命。
雙方劍拔弩張。
何苦呢?
他嘆了口氣。
葉安然不好對付,西條英機也不好對付。
這場談判,眼看要崩。
李亓威重重的嘆了口氣,「你說,你惹他幹嘛?」
「你都是個將軍了。」
「怎麼能和一個少尉一般見識?」
他搖頭道:「葉,你還年輕,你要有肚量,你們華夏人不是有句話叫宰相肚裡能撐船嗎?」
…
葉安然微微一怔。
他回頭看向李亓威,「哦?你有那麼大的肚量,要不你回去和羅斯刀商議商議,請我們東北野戰軍到白屋門前去執勤行嗎?」
「我們可以不要工錢。」
…
李亓威搖頭……
他凝神看著葉安然,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葉安然再次打斷他的話,「我們自己帶飯也行的。」
…
李亓威咽了咽口水。
他凝視著葉安然,嘆氣道:「什麼話?這和耍流氓有什麼區別?」
葉安然冷笑,「哎呦,對你們來說,叫耍流氓?對我們來說,你叫老子宰相肚裡能撐船?!」
「你挺不是個東西啊?」
…
李亓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