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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軍臨時司令部。
特務機關長土肥原將參加轟炸安東非亮燈區任務的全部軍官集中在一起,並對他們展開了嚴苛的調查和審訊。
稻葉也在被審訊的序列。
由於他的軍銜較高,土肥原對稻葉進行了親自談話。
一間昏暗的小黑屋裡,稻葉坐在電椅上,他雙手被緊緊地綁在電椅兩側的扶手上。
雙腿被綁在電椅的椅子腿上。
土肥原站在稻葉面前,他那雙自以為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盯著他,「稻葉先生,我們已經掌握了有關的證據,是你出賣了國家!出賣了天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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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扯了扯嘴角。
「土肥原,有證據你就拿出來,沒證據,你就閉嘴吧。」
「呵呵。」土肥原冷笑,「在任務發布後的五分鐘內,你離開司令部超過三分鐘。」
「這三分鐘,你完全有能力,把情報傳遞給東北野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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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肥原緊咬著下頜,「你最好說清楚,你離開的這三分鐘,去了哪裡,有沒有人給你證明?!」
「去了哪裡?」稻葉沉思幾秒,他嘴角一掀,「去了你媳婦的閨房。」
???
土肥原他那張肥豬臉倏地難看,猙獰,「混蛋!」
「八嘎呀路!!」
他走到電椅電閘旁,一怒之下將電閘推了上去。
…
一股電流倏地傳遍稻葉全身,他面孔倏地僵硬,猙獰,渾身上下不停地顫抖著,額頭上的汗珠似雨滴下墜。
分秒間,電刑室內便有了一種刺鼻的燒焦味。
土肥原拉下電閘。
稻葉口吐白沫,渾身在不停地顫抖著。
儘管電擊結束了,他那種全身似被人用針刺的痛感,仍遍布全身……
土肥原板著臉。
他瞳孔凝視著稻葉,「說,你那三分鐘,到底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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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穩定了好大一會,抬頭看著手段殘忍的土肥原,「去問問你老婆吧。」
「雖然時間短了點,但架不住我器大活好……哈哈哈!」
…
土肥原肺快要氣炸了。
他連扇了稻葉五六個耳光,「混蛋!混蛋!!」
稻葉只覺得臉上麻麻的。
他清楚,鬼子氣數已盡。
目前已經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
他抬頭看著土肥原,「你急什麼?是你怕死?還是南二郎怕死呢?哈哈哈!」
狹小的電刑室里,迴蕩著稻葉的笑聲,非常詭異。
土肥原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真的是你?!」
他轉身走到碳爐子前,將一塊三角鐵丟進燒的赤紅色的爐子裡。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只要你說清楚和東北野戰軍的關係,南二郎將軍會放過你一命。」
「畢竟,你救過江戶村志中將的命。」
土肥原轉動著爐膛子裡的三角鐵,飛濺的火星,很嚇人。
稻葉看著爐膛里燒紅的炭。
他嘴角微微抽動幾下。
葉安然在用他的方式,保衛祖國。
犧牲在前線上的每一個華國軍人,都在用比那燒紅的炭還要紅,還要赤誠的心,抗擊倭寇,保家衛國!!
他嘴角顫抖了幾下。
大概,他的宿命也就到這裡了。
許是見稻葉無聲,土肥原回過頭看他,「嘴還挺硬。」
「你這樣的諜報人員,我見多了。」
「只不過,我很少見到,有人在蝗軍的隊伍里,干諜報工作,能幹到你這個級別。」
「是我土肥原的失誤。」
他臉色倏地一冷,接著拎起燒紅的三角鐵走到稻葉面前,「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和葉安然什麼關係?!」
稻葉緩緩抬頭,「怎麼?葉安然也玩過你的老婆?哈哈哈!」
土肥原:……
「八嘎!!」
土肥原面紅耳赤,他舉起冒著火星的三角鐵,朝稻葉的胸部懟了上去。
噗嗤!
燒紅的三角鐵滋滋啦啦的響著。
燒透稻葉的軍裝,滾燙的角鐵印在稻葉皮膚上。
「啊……!」
稻葉暴汗如雨。
他臉上,手臂上青筋暴起,劇烈地疼痛感襲遍全身,他後槽牙嘎嘣一聲咬碎,櫻桃色的血順著他嘴角往外流淌著。
幾秒鐘後,稻葉昏迷了過去。
他胸前燙起一塊焦黑透著血色的燒傷印記。
一塊心形水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稻葉胸前隆起。
土肥原將三角鐵重新扔進爐膛子裡。
他看著疼到昏迷,把牙咬碎的稻葉,有些懵。
這傢伙,挺能扛啊!!
土肥原轉身離開電刑室,他走回臨時指揮部,向南二郎鞠躬一禮,「將軍。」
「稻葉仍舊不說他和東北野戰軍的關係。」
…
南二郎皺眉道:「其他人呢?」
「還在審。」
…
在南二郎身邊,第78師師團長江戶村志眉頭擰成了波浪,他看向土肥原,「你把稻葉將軍怎麼了?!」
稻葉於他,有救命之恩。
一聽土肥原在審訊稻葉,江戶村志頓時急了,「混蛋,你不知道稻葉君是帝國的功臣嗎?!」
他衝上去抓住土肥原的衣領,右手握成拳頭一拳頭朝他鼻子打了過去。
砰!
土肥原鼻樑骨折,鼻血飛濺。
江戶村志一腳踹向土肥原肥大的肚子,他趔趄著倒退兩步,江戶村志倏地拔出手槍指著土肥原,「混蛋,一群打仗不管用的廢物,就知道針對自己人!!!」
…
南二郎:……
他本來就煩躁。
聽見江戶村志罵街,他扭頭看向江戶村志。
雖說他打的是土肥原,罵的人也是土肥原,但總覺得他不只是罵了土肥原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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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本庄繁面色凝重。
再這樣打下去,他們別說吞沒整個支那了。
恐怕連滿國僅有的幾個城市,也守不住了。
南二郎總覺得他能輕而易舉的幹掉葉安然,卻不曾想過干葉安然會引起的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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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二郎皺眉:「夠了!!」
「江戶中將,我們也只是對稻葉君例行一個考驗,你急什麼?他萬一真的是支那人安插在關東軍司令部的間諜,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江戶村志呵呵一笑,「凌晨四點一刻你們向聯合航空兵指揮部下達的命令,凌晨四點半安東駐屯軍遭到轟炸,支那人的飛機15分鐘就能抵達安東並執行轟炸,南二郎,你大腦里裝的是屎吧?!」
「仗讓你打成這樣,丟了新京,丟了奉天,你如何向天蝗交代?你又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
空氣中凝聚著火藥味。
看到江戶村志火力全開,直接懟關東軍司令長官,挨打的土肥原往後退了幾步。
他不敢再繼續搭話。
一個是中將。
一個是大將。
他一個特務機關長,誰都惹不起,也都不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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