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馬近山的主持下。
眾人向在中馬城監獄,遭受鬼子迫害而遇難的遇難者們,鳴槍,默哀!
默哀完畢。
葉安然只留下了冰城大眾日報社的記者。
其他人,全部遣散。
跪在中馬城監獄裡的鬼子,還沒有處決。
事情。
還沒有完!
葉安然心情非常沉重。
等到所有記者和外國人都走了。
警衛在外面關上大門。
葉安然方才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眾鬼子。
在這些鬼子當中,已經有不少人跪著跪著就被凍死了。
他從兜里摸出一支煙。
馬近山在旁邊掏出火柴。
兄弟兩人相視一笑。
這一笑,裡面到底有多少心酸,只有他們知道。
葉安然叫來記者。
他指著跪成一排一排的鬼子,「一會砍頭的時候,怕不怕?」
記者從兜里掏出證件。
「葉副主席。」
「我聽過您的事跡,也撰寫過您的稿子。」
「說實話,剛剛進中馬城監獄實驗室的時候,我是挺怕的。」
「但是一想到那些受盡折磨的同胞。」
「我不怕了。」
…
葉安然接住他的證件,低頭看了一眼。
尹勇。
26歲。
冰城大眾日報社特約記者,主編。
他把證件遞給尹勇。
「成。」
尹勇接住證件後放好,「我準備好了。」
…
葉安然抽了口煙。
他側過頭看著馬近山,「大哥,我們來拍個特寫吧。」
「成。」
馬近山答應了。
葉安然接著看向馬近海、張小六。
兩人立刻響應,「沒問題。」
兄弟四人走到跪成一排的鬼子面前。
他們從戰士手裡接過大刀。
葉安然雙腿岔開,他緩緩舉起大刀,伴隨著大哥一聲「殺」的口令。
4把鋥亮的砍刀,倏地朝鬼子的脖子砍了下去。
砰!
人頭滾落。
尹勇動作迅速的按下快門。
直到人頭落地的一瞬,他拍完最後一組照片,扭頭捂著腹部,狂吐不止。
葉安然把大刀還給身邊的戰士。
他和馬近山走到尹勇面前,「兄弟,這就叫做成長。」
「……」
葉安然回頭看了一眼馬近海,「二哥,把他們全殺了!!」
「好嘞!」
馬近海應道。
他應聲後,向佇立在鬼子旁邊的戰士們,下達口令。
一分鐘後。
整個中馬城監獄的鬼子,全部成了無頭的屍體。
周圍的地上,隨處可見滾落的人頭。
葉安然怕尹勇晚上回家做噩夢。
提前派人送他離開了中馬城監獄。
…
翌日。
新京。
關東軍司令部門前。
幾十輛軍車停在大路上。
菱易聾、岡村寧二等人身著光鮮亮麗的將官服,站在路邊,靜靜地等待著。
兩輛車頭前掛著膏藥旗的轎車,緩緩停下。
副官從副駕駛下車。
繞到一側打開車門。
南二郎和本庄繁先後從兩輛汽車的后座下車。
兩人剛一露面。
早就等在周圍的記者紛紛朝著南二郎和本庄繁拍照。
南二郎朝著記者,和周圍揮動膏藥旗迎接他的人招手。
本庄繁看著道路兩邊熙熙攘攘的人群。
呵呵。
真是讓菱易聾這個傢伙,做足了面子的功夫。
想當初他來新京,接替司令長官的時候,差點沒被氣死……
菱易聾走到南二郎面前,立正敬禮。
「歡迎南二郎將軍順利抵達滿國。」
南二郎微微點頭,「菱易聾將軍,好久不見。」
幾個人在外面寒暄片刻。
隨即前往關東軍司令部。
在司令部,僕役和南二郎、本庄繁進行了簡短的會見。
南二郎沒有和僕役多待。
他知道,僕役只是個傀儡。
他最為關切的是當前東北野戰軍的實力,和滿國目前各城市的控制情況。
和菱易聾進入作戰室。
一行數十位少將級別及以上的軍官,倏地起立。
在作戰室會議桌的中間,擺放著一個沙盤。
沙盤上有些地方插著膏藥旗。
有些地方插著東北野戰軍的軍旗。
南二郎走到會議桌前,他眼睛凝視著沙盤上的小旗子,臉比吃屎還難看。
在滿國境內。
竟然有一半的旗,是和關東軍所不相干的。
那上面不是金陵的旗。
而是東北野戰軍的旗……
本庄繁目光落在沙盤上……
確實。
他們在滿國的控制區域,越來越少了。
早就說華夏不應該來……
本庄繁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突然又揪了起來。
…
最終,他還是要面對東北野戰軍。
面對菱易聾留下的這一堆爛攤子。
南二郎坐下。
他凝神看著會議桌兩邊就坐的高級軍官,沉聲道:「大家都是帝國開疆擴土的功臣。」
「是完成天蝗使命的中流砥柱。」
「誰能跟我解釋下,滿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他拿起面前的杯子。
朝著會議桌中間的沙盤,掛滿東北野戰軍軍旗的那一堆砸了過去。
沙盤上插著的小旗子瞬間被衝散。
「為什麼會這樣?」
「天蝗派你們來,是讓你們吃乾飯的嗎?!!」
「區區一群支那人,就把你們難住了?!」
「用著比支那人更先進的武器,有著比支那人更好的基因,你們就是這麼回報天蝗恩賜的嗎?!!」
「八嘎呀路!!!」
…
菱易聾臉倏地綠成了王八。
他有想過南二郎會給他上一課。
卻萬萬沒想到,事情比他想像的嚴重。
一群軍官嘩啦一聲站起來……
他們朝著南二郎鞠躬行禮……
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吭一聲……
菱易聾陰沉著臉,他凝視著南二郎,「將軍……」
「目前的情況,您可能還不太了解。」
「自從東北野戰軍占領了鶴城,他們的裝備得到了重重升級……」
「陸軍的裝備,已經超越了蝗軍。」
「我們帝國的坦克只有37毫米口徑,他們東北野戰軍的坦克,口徑比我大腿還要粗……」
「我們當前要做的是升級陸軍的裝備。」
「懇請國內出錢,幫助陸軍製造、研發更先進的武器……」
…
南二郎氣炸了。
他眼睛冒火。
仗打成這個樣子,菱易聾還敢讓國內出錢???
他手攥成拳頭,狠狠地敲擊著桌面,「什麼裝備太差,明明就是你的無能,你們的無能,才造成了現在的惡劣狀況!!」
「一個破支那。」
「真當我沒來過這裡嗎?!」
「他們整個國家,找不出一支能打仗的軍隊。」
「你們還好意思說他們坦克口徑比你們大腿粗?!」
「荒謬!!」
南二郎覺得肺快要氣炸了。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菱易聾在推脫罪責。
因指揮失利,怕回國後上軍事法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