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葉安然面前。
張小六渾身發抖,雙腿在不停地打顫。
他這種情況。
和葉安然所預料到的幾乎一樣。
在這座鬼子建成的人間煉獄裡,任何人看到都會嚇破膽。
即便是殺過人的軍人。
看上一眼,都能記住一輩子。
於軍人而言,這裡的每一滴,躺下的每一個人,都將成為軍人日後衝鋒的理由!!!
葉安然打量著張小六。
「少帥。」
「感覺怎麼樣?」
…
怎麼樣?
張小六凝視著葉安然,他眼神里充滿殺氣。
臉上的表情突然猙獰幾許,一股恨意,如同泉水一樣占據了他的大腦。
他突然轉身跑向跪在院子裡的鬼子們。
「小鬼子!!!我艹你.媽!!」
…
張小六帶著滿腔的怒火,他衝刺到跪在第一排的鬼子面前,上前搶走了東北軍手裡的大刀。
他一把將佇立在鬼子旁邊的東北軍推開,掄起大刀片子,朝著鬼子的後脖子狠狠地砍了下去!!
砰!
人頭落地。
鮮血飛濺。
濺飛的血,染紅了他的軍服。
張小六沒有停下。
他一腳踹倒跪在地上的無頭屍體,接著衝到下一個鬼子後面,再次掄起大刀,朝鬼子的後脖子砍下去。
…
一連砍了10個鬼子的人頭,張小六才氣喘吁吁地停下。
那些跪在無頭屍體後面的鬼子。
一個個面目惶恐,緊張地看著殺人殺瘋了的張小六……
太可怕了。
…
葉安然身邊,馬近海看著殺紅眼了,卻沒有力氣再砍下去的張小六,「老弟,他是不是瘋了?」
葉安然看向二哥。
「他要是能打鬼子,我倒是情願讓他別太正常了。」
馬近海點頭附和道:「我覺得也是……」
…
大眾日報社駐冰城的記者,恰好拍到了張小六砍人頭的瞬間……
他雖然嚇得嘴巴張成了O型。
但還是用鏡頭記錄下來了這一刻。
葉安然沒有阻止記者拍照。
他就是要讓鬼子,重新認識一下華夏人。
也見識一下,華夏人的脊樑,不是那麼容易彎曲的!
從鬼子身上,所遭受到的屈辱。
華夏人都要一筆一筆的從他們的身上找回來。
…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
參觀實驗室的人全部站到了院子外面。
他們看著地上被張小六砍掉的人頭。
誰也不敢大聲喧譁。
人群中,一個男人舉起手裡的相機,「我是京都日報的記者,能問你兩個問題嗎?」
「我不是軍人。」
「我只是個記者!」
…
葉安然看向人群里舉手的記者,「說。」
京都日報的記者往前幾步,擠到人群的最前面。
身高一米五。
帶上剛剛舉手時候的身高,還沒一米六。
他指著地上的人頭,和跪在院子裡的鬼子,「請問,你們用如此殘暴的方式,殺掉這些遠征的軍人,不覺得有辱斯文嗎?」
「你們華夏有句話,叫做士可殺不可辱。」
「為什麼你們東北野戰軍,還會做出這種野蠻的事情?!」
…
男人用蹩腳的中文,一字一一頓的問話。
從他字裡行間。
充斥著對華夏人的蔑視。
儘管有些鬼子已經人頭落地。
但依舊無法改變男人對華族人的不滿。
…
馬近海皺著眉頭。
他算是聽懂了。
這狗比東西罵街呢!
他手接著伸向腰間的快把套,準備拔槍的時候,葉安然沉聲道:「還有問題嗎?」
「你最好兩個問題一起問。」
…
京都日報的記者點頭。
他面向諸多記者,然後往後退了幾步。
大家圍成一個半圓形,逐漸的以他為中心,他接著用流利的日語說道:「這是一個謊言。」
「事實上這裡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各位想像的如此。」
「人類是命運共同體,我們需要在不斷的探索,實驗中,找到人類的生存法則……」
「中馬城實驗室並非如同支那人所言……」
「是一座暗無天日的監獄。」
「事實上,這裡只是蝗軍用來做人類各種忍耐、病理研究實驗的一個偉大工程……」
他轉身看向葉安然,「當人們在受傷的時候,我們最先想到的是修復受傷的身體,可是藥理,排異,人血和各種動物血液的吻合程度,都需要一番測試……」
「那些在這裡測試的人,雖然沒有走下實驗室,但他們給我們的醫學研究,提供了有效的幫助……」
「我覺得,葉副主席是帶著偏見,誤解了我們石井三郎先生。」
…
葉安然愣住。
他凝視著京都日報的記者,微微一笑。
「你不愧是記者。」
「口語潑辣的堪比你們國家的外相。」
「請問你叫什麼?!」
…
「麻生佑泰。」
「請葉先生不要逃避我的問題。」
「我們只是在做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
「而你們,卻是在殺戮……」
麻生佑泰指著地上躺著的屍體和人頭,「請大家幫我記錄,並保證我的人身安全。」
「如果我在支那境內出事,那就是東北野戰軍的人,殺人滅口。」
…
麻生佑泰轉身,向著各國記者深鞠一躬。
…
蛙趣!
葉安然心裡的怒火,快要壓制不住了。
他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他深呼口氣,「你們偉大的生物實驗,醫學實驗,為什麼不建在京都?」
「為什麼要跑來華夏建這麼一座監獄?」
「並通過武裝羈押的方式,囚禁我們的老百姓,做出這種慘無人道,慘絕人寰的實驗?」
「你們腳盆雞沒有人嗎?」
「憑什麼拿華夏人的生命做實驗?!」
…
麻生佑泰嚇得渾身一顫。
「葉先生。」
「大腳盆雞帝國是為了整個亞洲,整個大東亞共榮圈。」
「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協助你們,搞好未來醫療建設……」
…
葉安然咬著後槽牙。
他不知道小鬼子37度的嘴,是如何說出這零下幾百度的話。
他凝視著麻生佑泰。
「你們腳盆雞人,在這座實驗室里,對我們華夏老百姓,進行了無麻醉拔牙,馬血和人血互換等一系列物理性實驗。」
「我這個人很簡單。」
「向來都是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
「我覺得,你可以把我剛剛說的兩個項目都實驗一遍。」
「我代表東北野戰軍,感謝你為醫療事業做出的犧牲和貢獻!」
葉安然神色突然一冷,「媽了個巴子!」
「給老子把他抓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