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肇東上空,鬼子六架戰鬥機飛行高度3500米,時速372公里。
簡陋的駕駛室里,鬼子飛行員雙手握著操縱杆,他們不時地注意著左右空域的情況。
突然。
兩架應龍戰鬥機從6000米的高度,迅速下降至3500米高度。
應龍戰鬥機以每小時710公里的速度直追上鬼子的戰鬥機。
在鶴城空軍眼裡。
鬼子的戰鬥機如同一部上了鏽的老爺車。
噠噠噠~
噠噠噠~
應龍戰鬥機搭載的6挺12.7毫米機槍,追著鬼子的飛機猛烈開火。
砰砰~砰砰砰!
坐在駕駛室里的鬼子飛行員惶恐不安的扭頭。
他們看著後面猛烈開火的戰鬥機,急切地拉升高度,左右規避。
「是支那空軍……」
「啊……媽媽……」
轟!
伴隨著一聲爆炸。
鬼子的飛機在空中解體,爆炸,起火。
飛行員從幾千米的高空中掉出駕駛艙,如同隕石一般朝著地面砸去。
在鬼子航空兵的眼裡,東北軍裝備的戰鬥機,幾乎成了它們所有人的心魔。
一個他們不敢去正視,去面對的存在。
他們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懼怕、恐懼過支那人的戰鬥機。
以往。
腳盆雞的海軍,在東亞、乃至全世界,都是絕對的霸權者。
他們的航空兵部隊,在東亞,更是不容小覷。
然。
從東北軍鞏固鶴城之後。
鶴城空軍裝備的應龍戰鬥機,成了腳盆雞海陸空部隊的夢魘。
十五分鐘。
鬼子六架戰鬥機先後被擊落於肇東以西的郭雨羅斯、滿溝、孫家大園子等地。
…
城西臨時前指。
馬近海走到葉安然身旁,「高直航來電。」
「在肇東以西、滿溝、孫家大園子等地,擊落鬼子飛機六架。」
「好像,跑了三架。」
…
葉安然扯了扯嘴角,他看著遠處正在挖掘工事的鬼子,「跑就跑了,命令他對鬼子城西的炮兵陣地,進行一波地毯式轟炸!!」
他必須要讓冰城的鬼子認清楚現實。
馬近海點頭:「是!」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12架應龍戰鬥機從對青山上空,呼嘯而過。
待在對青山以東的101師各旅戰士們紛紛抬頭看向深藍。
當他們看到鶴城空軍的戰鬥機,從頭頂飛過,直奔戰場的一瞬,藏在心底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12架戰鬥機在冰城城西鬼子炮兵陣地投彈。
轟!
轟!
劇烈地爆炸,震耳欲聾,地動山搖。
鬼子剛剛建好的炮兵陣地,瞬間成為一片火海。
航彈爆炸的一瞬。
鬼子組裝完成的105毫米重炮,頃刻間成為一片廢鐵。
炮彈爆炸後的衝擊,烈焰,將鬼子貯存於炮兵陣地上的炮彈箱引爆。
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摧毀了鬼子剛剛構築的阻擊塹壕。
不少在炮兵陣地臨時臥倒躲避轟炸的鬼子,被大火吞沒。
他們渾身起火,在陣地上上躥下跳,哀嚎遍野。
冰城城門樓上。
織田一夫趴在觀察窗一側,他內心焦躁不安。
看著城西陣地上濃煙滾滾,頻頻傳來爆炸聲,他後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躲在他一旁的千島太郎,眉頭擰成了波浪。
他心驚膽戰的借著觀察窗瞧著城西阻擊陣地。
太恐怖了。
他們連東北野戰軍的影子都沒看見,剛剛搭建起來的炮兵陣地,就成了一片廢墟。
他咽了咽口水,凝視著織田一夫,「將軍。」
「我們到底得罪了一個什麼人?」
「太恐怖了。」
…
織田一夫皺著眉頭。
他心堵到嗓子眼,堵得他喘不上氣來。
得罪了什麼人?
他深呼口氣,「我們得罪了一個瘋子。」
「一個十足的瘋子!!」
…
千島太郎張著嘴巴,他舉著望遠鏡,看著濃煙滾滾的陣地。
好在。
支那軍人的空軍撤了。
他們自己的部隊,正在快速打掃戰場……
在城西陣地上的鬼子,懷揣著忐忑的心,拖走了同伴燒焦的屍體。
第77師團炮兵部隊的鬼子,看著爛糟糟的炮射陣地,絕望。
這一仗。
他們還沒打,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了……
確定飛機遠去。
織田一夫扶著城牆站起來,他絕望地舉起望遠鏡,看著燃起熊熊大火的重炮陣地。
那些105毫米重炮,是能夠保住冰城的護身符。
此刻。
那些重炮全部被炸成了廢鐵。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轉身看向千島太郎,「劉本善在哪?他抓的人去哪了!!」
…
面對織田一夫的質問,千島太郎鞠躬一禮,「我馬上去查。」
…
冰城城內。
劉本善帶著警察廳的偽警察,和鬼子憲兵隊,挨家挨戶的踹門。
城外響起槍炮聲後。
冰城城內的老百姓緊張地緊閉大門。
他們關上窗戶,緊張地一家人聚在一起,甚至,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里,不敢燒炕。
生怕煙囪冒煙,引起鬼子的注意。
儘管每家每戶都關著大門。
依舊無法阻止劉本善等人的暴行。
劉本善帶著偽警察,用槍打爛老百姓家的門閂。
踹開大門,進到院子裡開槍恫嚇。
不少女人、孩子嚇得嗷嗷哭。
劉本善穿著一身軍大衣,他站在一戶老百姓的院子裡,看著屋門緊閉的堂屋,「奶奶的,有喘氣的沒?」
「沒人老子可就往屋裡扔手榴彈了。」
「到時候房倒屋塌,可別賴著爺!!」
…
見屋內無人發聲,劉本善瞄準屋門上的玻璃,啪的一聲打爛了玻璃。
他打爛玻璃的前一秒,一個婦人正去開門。
拉開門閂的一瞬,子彈打碎玻璃……接著從婦人的鼻樑骨貫穿……
「玉蘭!!」
「玉蘭!!」
屋內。
一個瘸腿的男人趴下火炕,他爬著爬到躺在地上,已經沒命的女人面前,「玉蘭……」
男人抱住女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撫摸著貫穿女人的槍口,血水把女人秀氣的臉蛋染成了玫瑰紅色……
他抱住玉蘭尚有餘溫的身體,憤怒,絕望。
屋外。
劉本善咧嘴舔著下巴尖,「奶奶的,晦氣。」
他轉身看向隨同他一起來的鬼子軍官,笑呵呵的說道:「蝗軍。」
「這家爺們是個瘸子,咱們要不換下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