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稻葉愣住。

  面前的青壯勞力，本應該是吃嘛嘛香的年紀。

  然，他卻是只有紅口，沒有白牙。

  織田一夫愣住。

  看著面前男人口中牙齦流血不止，他看向身邊的石井三郎，「石井君。」

  「以後的支那戰俘，我全部送你這裡來吧。」

  「我覺得，只有你能夠讓支那人，嚇破膽！」

  他一邊說，一邊回頭看向稻葉，「你說呢，稻葉君？」

  稻葉點頭，「我覺得將軍說得對。」

  「支那人，就應該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幾個人在實驗室哈哈大笑。

  石井三郎回頭看了一眼稻葉，「這位將軍，看起來有點眼生呢？」

  「織田君。」

  「我這裡是絕密單位，要不是看在你我一塊長大的份上，我可不敢帶你來這裡。」

  「你可不要給我惹麻煩啊。」

  「我這裡的級別，比關東軍司令部還要高出一截。」

  「你懂吧？」

  石井三郎注意到織田帶進來的少將軍官。

  他有些疑惑男人的身份。

  織田一夫神色一沉，他介紹道：「石井君，這位是關東軍司令部委派給我第77師團的武官稻葉君。」

  「他曾在徒河中島師團擔任要職。」

  「後支那人進攻徒河後，他又回到關東軍司令部繼續履職。」

  「因擔心支那人會從對青山進攻冰城，菱易聾將軍特委派稻葉君，率領冰城警備隊增援我部。」

  「你放心，我已經致電菱易聾將軍確認過了。」

  「稻葉君可是陸軍士官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並在陸軍士官大學，擔任過兩年教官。」

  …

  「原來是這樣。」

  石井三郎滿意的點點頭，「稻葉君，要不要試試，參觀一些重口味的實驗？」

  稻葉深呼口氣，「只要石井君方便，我都可以。」

  石井三郎「呵呵」一笑，「請跟我來。」

  他走到實驗室裡面，推開一間厚重的房門。

  房門打開的一霎。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石井三郎走進實驗室。

  織田一夫和稻葉隨後跟了進去……

  和外面拔牙的場合不同，裡面是一間簡陋的診所。

  有病床，有輸液器，還有幾個裡面穿著鬼子軍服，外面穿著白大褂的軍醫。

  在一旁的牆根里，站著一排身體健碩的「馬路大」。

  所謂是「馬路大」，是鬼子對那些被迫接受人體實驗的受害者的侮辱性稱呼。

  在日語中意為圓木，也就是試驗品。

  一個鬼子軍醫走到石井三郎面前鞠躬一禮，「將軍。」

  「我們正在進行人與馬血互換實驗。」

  「請問有什麼指示？」

  …

  佇立在一旁的織田一夫眼睛瞪得溜圓，人血和馬血互換？

  這也能行？

  這也太刺激了吧？

  他拍了拍稻葉的肩膀，「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稻葉嘴角抽動著，他勉強擠出一點笑意，揣在兜里的手，在這一刻攥成了碗口大的拳頭！！

  畜生！！

  一群畜生！！

  石井三郎走到被人綁在床上的男人面前。

  「你不用怕。」

  「我們只是想讓你變得更加強大。」

  「只要你能夠安心接受治療，我保證你會收到一筆不菲的報酬。」

  他在男人面前叨逼叨。

  等他叨叨完，佇立在他身邊的軍醫，把石井三郎的話翻譯成了中文……

  稻葉：……

  他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在這些被當成馬路大的人里，有一多半的人，是華夏人。

  …

  還有一小部分，是腳盆雞犯了錯誤的文職軍人，和罪犯。

  等軍醫把話翻譯完。

  石井三郎沉聲說道：「開始吧。」

  軍醫點頭：「哈依。」

  他朝站在病床旁邊的軍醫使了個眼色。

  幾個鬼子軍醫快速上前摁住男人的四肢。

  等把男人牢牢地摁在床上的時候，軍醫開始抽去男人身上的血液……

  等把他身上的血抽走大部分的時候。

  男人全身痙攣。

  在床上不停地打顫，瘋狂的抓撓著病床。

  痙攣後的男人，鬼子幾個軍醫都無法將其完全按住。

  抽完血的軍醫，在這個時候快速將馬血輸入進男人的身體，並觀察男人排異的狀態。

  …

  「啊……！」

  男人悽慘的叫聲，響徹實驗室。

  織田一夫愣住。

  稻葉愣住。

  整個實驗室里，除了男人痛苦的哀嚎，別無它聲。

  很快。

  男人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軍醫上前檢查了男人的生命特徵，他隨後走到石井三郎面前敬禮道：「將軍。」

  「馬路大排異明顯，人已經死亡。」

  …

  石井三郎捂著嘴巴，他湊上前看著死前痛苦不堪的男人。

  他深呼口氣，「繼續實驗。」

  「哈依。」

  …

  從實驗室出來。

  石井三郎帶著稻葉和織田一夫，繼而參觀了人體四肢互換實驗，和其他人體實驗。

  下午。

  回第六五九部隊的路上。

  石井三郎坐在后座，他看著織田一夫，「織田君，你們務必守住對青山，守住冰城。」

  「否則，我們在冰城投資建成的這一切，都將付之一炬。」

  …

  織田一夫望著窗外，他輕嘆道：「但願天蝗的增援能夠早日到來。」

  「這伙東北軍的實力，異於常人，他們使用的裝備，甚至比我們的還要先進。」

  「第75師團在油城全部玉碎，剛剛，關東軍傳來消息，第78師團沒能守住蘭西縣。」

  「我們的壓力很大啊！」

  …

  石井三郎深呼口氣，沉聲說道：「天蝗已經決定委派南二郎將軍，和本庄繁將軍來東北助戰。」

  「今天早上，天蝗和二位將軍在京都舉行了規模空前盛大的閱兵式，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將永遠，徹底的征服支那全境。」

  …

  織田一夫轉頭看著石井三郎，「是真的嗎？」

  「當然。」

  …

  織田一夫麻瓜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太好了。」

  「等蝗軍一到，我們就去光復鶴城，活捉葉安然。」

  他胳膊碰了一下石井三郎，「我負責給你抓葉安然，你負責給他上刑！」

  「剛剛我看到的那些，統統都要給葉安然來上一遍！！」

  …

  「哈哈哈。」

  石井三郎大笑道：「沒問題。」

  稻葉坐在副駕駛，他望著窗外的白雪，殘陽，呵呵！等著，等老子聯繫上羅小飛，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