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泰離開特高課。
他帶著一隊偽警察,直奔王大帥的靈堂。
他必須把劉本善被抓的好消息,告訴嫂子一聲。
常言道:好吃不如餃子……餃子還得是嫂子包的好吃。
女人在這個節骨眼上。
是最容易動情的時候了。
前有親弟弟被殺,後有親夫被抓。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只有他能夠幫助王翠蘭擺脫苦厄。
劉本善被抓的消息。
顯然是還沒放出來。
整個冰城的商賈,官場名流,全部在靈堂左右吃席。
秦泰走到靈堂前,他蹲在王翠蘭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嫂子,我大哥出事了。」
劉翠蘭愣住。
她白皙的臉蛋頓時凝重起來,「小秦,你大哥出什麼事了?」
秦泰手放在嘴巴前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點聲。」
「屋裡說。」
…
王翠蘭一臉驚愕。
她看著院外那麼老些人,想秦泰是老劉的兄弟,不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這個家。
已經不能夠再出事了。
她跟著秦泰進到屋裡,「小秦,你大哥他怎麼了?」
…
秦泰進到屋裡,臉色倏地凝重起來。
「我大哥他把東北軍放進來了。」
「第一批來弔唁大帥的人,是東北軍偽裝的。」
「現在關東軍司令部已經把我大哥羈押起來了,問題很嚴重。」
…
王翠蘭眼睛瞪得溜圓,她嘴巴張著,「啊?」
剛驚愕出聲。
秦泰上前一把捂住王翠蘭的嘴巴,「嫂子,你想讓全東北人都知道我大哥不行了嗎?」
「到時候誰不得踩你一腳?」
他貼著王翠蘭的耳朵,吹著熱氣。
王翠蘭面紅耳赤。
「那,那怎麼辦?」
「弟弟,平時你大哥待你不薄,你一定救救你大哥啊。」
…
秦泰嘆了口氣。
他搖頭說道:「我大哥犯下的是一件殺頭的事情。」
「何況,他可能真有勾結東北軍的嫌疑。」
王翠蘭一臉懵,「我弟弟,就是被東北軍害死的,他怎麼可能會勾結東北軍呢?」
秦泰從懷裡掏出兩張報紙,和一份從油城揭下來的通告,「王大帥可能沒死。」
「東北軍都已經公示了。」
…
王翠蘭愣住。
她從秦泰手裡拿走報紙和通告,仔仔細細的看完,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
秦泰上前架住王翠蘭。
他手特意在兩個車燈上擦了擦,「嫂子,你先別急,容我想想辦法。」
王翠蘭春花芙蓉一般的臉蛋,露出兩條淚痕。
秦泰扶著她到十字窗邊。
她單手扶住窗台,傷心欲絕。
秦泰抬頭看了眼外面封著棉被的窗戶,他抱住王翠蘭的手越來越緊了。
不由自主的開始扭腰,吸氣。
在他來回扭動的作用力下,棉褲噌的一聲掉到了小腿的位置。
王翠蘭一驚。
她剛想喊得時候。
天空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轟鳴聲。
那聲音在頃刻間掩蓋住了她的求救聲。
待在院子裡的賓客抬頭。
看著突然從高空中俯衝而下的轟炸機,驚呆。
那刺耳的聲音。
甚至蓋過了冰城的防空警報……
王翠蘭拼命地掙扎著。
「不行,不能這樣,你放過我吧。」
「我是你嫂子,我求求你……」
王翠蘭想要轉身,奈何她小女人的力氣太小。
想喊救命。
外面那鬼動靜比她喊救命的動靜還要大。
秦泰慌張的捂住王翠蘭的嘴巴,「別喊,你越喊老子越激動……」
「媽的!」
「你一個老娘們,系什麼褲腰。」
「……」
王翠蘭緊張地淚流滿面,「救命……」
「秦泰……你個畜生。」
…
秦泰嘴角一掀,「嫂子,你忍一忍,我一下就好……」
轟!
轟!
千米高空突然傳來震聾發聵的爆炸。
剛剛有點起色的秦泰,瞬間懵逼了。
儘管是弄下了王翠蘭最後一塊遮羞布……
然。
來自心理和生理上的奪舍,秦泰是一點都沒辦法克服……
屋外。
濃濃的白煙,籠罩住了整個靈堂。
分秒間。
院子裡傳來一片慘叫,哀嚎。
秦泰慌張的提褲子,他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嫂子,「老子又沒弄你,你趕緊把褲子提上……」
他呵斥完王翠蘭。
提上褲子沖向屋外,他看著身邊趴在地上,手背被燒成窟窿的男人,頭皮發麻。
正準備往屋裡跑的時候,一連串的白磷點落到他頭上……
「啊……」
劇烈地疼痛從頭皮襲遍全身,秦泰尖叫一聲,他雙手緊忙抓著冒煙的頭髮,整個面目瞬間扭曲變形,「啊啊啊……」、
砰!
秦泰跪在地上。
在一瞬間。
他渾身突然燃起烈火。
…
躲在屋裡的王翠蘭看著燒成黑炭的秦泰,她驚恐的縮到牆角……
在白磷彈的燃燒下,整個靈堂全部被點燃。
滔天的大火將靈堂正房籠罩,很快,一團火龍將整個房屋覆蓋。
…
躲在牆角的王翠蘭爬到裡屋,她慌張的爬到桌底,掀開一個四方的蓋子,砰的一聲一個出溜滑摔進了地窨子。
…
冰城上空。
濃煙籠罩。
轟1轟炸機先後在鬼子警備司令部、特高課、憲兵隊、警察廳投彈。
鬼子在冰城的陸軍航空兵剛剛從機場起飛,就遭到了許錚在空中的壓制。
6架應龍戰鬥機提前在機場上空待命。
以鬼子驅逐機的性能,和在空中占據優勢的鶴城空軍,雙方有著天壤之別。
鬼子起飛一架驅逐機,不久就摔一架。
起飛兩架驅逐機,馬上就摔兩架。
許錚握著操縱杆,這種壓機場的操作雖然不道德,但是真他媽爽啊!!
幸虧鬼子沒有和張二炮一樣的高射炮。
否則。
他們也不敢壓機場,貼臉打鬼子。
…
冰城憲兵隊。
院子裡所有的軍營,裝備,炮彈箱無一例外,全部爆炸,起火。
不少剛開始聽見飛機聲臥倒的鬼子……
沒有一個能夠站起來……
無數800攝氏度高溫的白磷彈一落地就掉到了鬼子的身上……
那些臥倒的鬼子頓時如同瘋了一樣亂竄。
他們急的跑到冰雪裡打滾,最後身體全部僵直的躺在冰雪裡……
躲在屋裡的千島太郎,看著士兵們千奇百怪的死狀……大腦一片空白。
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支那豬憑什麼?!
他們怎麼敢如此虐待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