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縮在毫無暖意的鐵皮車裡,凍得渾身直發抖。🎅😾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他發抖的同時。
嘴角已經凍成了紫青色。
整個人懵逼的很……
高二狗身上只有一件挨打時候穿過的單衣。
還是那種全是洞洞的狀態。
看到凍傻了的高二狗。
葉安然看向穿著棉衣的王大帥,「你不怕凍死他嗎?」
王大帥「哈哈」一笑。
「太君放心,他皮厚,凍不死。」
…
葉安然反手一個耳刮子甩王大帥臉上,「關東軍司令部要的人是活人。」
「不是一個凍死的屍體!!」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他穿上!!」
…
王大帥:……
臥槽!
他表情瞬間僵住。
大哥。
零下二十五度。
把衣服脫下來,會凍死人的……
他緊張地看向身邊的手下,「去,找件衣服來。」
不等那人走開,葉安然槍頂住王大帥的眉心,「你耳朵塞驢毛了?」
「老子要脫你的衣服!!」
…
一聲「老子」。
那些警察如同驚了的騾子,下意識的去摸槍。
只是。
他們速度太慢了。
等他們摸到槍的時候,密集的槍聲響徹山谷。
一行近百個鬼子偽警察全部中彈倒地。
王大帥砰的一聲跪下了。
「太君饒命……哦不,大爺饒命……」
「我們也就是混口飯吃。」
「您吩咐。」
…
槍聲響起的時候。
坐在車裡的高二狗反應遲鈍的看向囚車門外。
當看到熟悉的身影時,高二狗慌張的抓住囚車上的鐵窗,「大哥……」
「大哥……」
葉安然抬頭看向高二狗,他命令王大帥開門。
王大帥看著囚車車門上五把銅芯鎖,一臉懵逼。
「大爺,對不起,我們來的時候,不知道哪個混蛋,把鑰匙丟了。」
…
他抬頭看著葉安然……
大哥……
他情不禁想到在審訊室時,高二狗提到的大哥……
那個把他姐夫嚇傻的人名,嚇得他姐夫喊人家狗爺的人……
王大帥倒吸一口涼氣。
完犢子了。
葉安然一腳把王大帥踹開。
接著開槍打爛了鎖住囚車的銅芯鎖。
他拽開車門。
高二狗激動地下車,渾身顫慄的握住葉安然的手,「葉,葉大哥……」
葉安然把自己的軍裝脫下來。
披到高二狗身上。
「走吧兄弟,我們回家。」
他攙扶著高二狗,轉身走向軍車。
高二狗看著月光下躺著近百偽警察的屍體,他咬著後槽牙道:「大哥,叫我跟你干吧。」
…
葉安然沒有回他,「回去再說。」
馬近海佇立在王大帥身旁,「想啥呢?」
「你他媽不脫衣服,等著老子給你脫呢?!」
他怒聲質問王大帥……
王大帥:……
他渾身顫抖著,看著高二狗遠去的背影,皺眉道:「長,長官,他都走了,還,還用脫嗎?」
馬近海愣住。
「他走不走跟你脫衣服有衝突嗎?」
……
「沒,沒衝突。」
王大帥開始解開棉衣上的扣子。
等他解開扣子的一剎,東北風順著他的領口襲遍全身,他冷得渾身一抖。
好似小解時最後的靈魂一抖……
王大帥脫下棉衣。
整個人凍成了傻缺。
他雙手抱在胸前,冷得渾身顫慄。
馬近海拉開囚車車門,「要不是怕你耽誤老子回家睡覺的時間,我說什麼也得把你拴在車子後面,叫你跟著車子跑。」
王大帥:……
「軍爺饒命!」
「長官饒命!」
馬近海把人塞進車裡。
他把鎖住高二狗的腳鐐,鎖在囚車車門上。
隨後同孫茂田等人上車。
連通冰城二十餘輛小破車,一同開往油城。
…
槍聲響起後不久。
冰城憲兵隊和警察廳的人,就開車騎馬趕往槍響的地方。
劉本善剛睡下。
電話就響了。
躺在他側臥的女人穿著一席真絲睡衣,看著劉本善去接電話,「這麼晚了,誰這麼不懂事啊?」
…
劉本善接起電話。
「哪位?」
電話里接著傳出他副官秦泰的聲音:「廳長,出事了。」
…
劉本善深呼口氣,他皺眉道:「出什麼事了?」
「押運高二狗的車隊,被人劫持了。」
…
聽到秦泰的回應。
劉本善眼睛直冒綠光,「誰幹的?!」
「高二狗死了沒有?!」
他最關心的是高二狗死沒死……
只要高二狗死了。
就算東北軍有人找他算帳,他也能推卸給鬼子憲兵隊。
秦泰嘆了口氣。
「廳長。」
「高二狗死沒死不知道,我們的人,幾乎全死了。」
……
劉本善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都死了?!」
「他們怎麼敢在滿國的領土上動手腳的?!」
「……」
等劉本善發完飆。
秦泰深呼口氣,他小聲說道:「我們廳負責押運的警察全部遇害了。」
「二十餘輛車也被他們開走了。」
「最重要的是您舅子……丟了……」
…
劉本善愣住。
他回頭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女人,「你說大帥怎麼了?」
「丟了……」
聽到秦泰確切的回應。
躺在床上的女人噌的一聲坐了起來。
她下床快步走到劉本善身邊,「大帥怎麼了?」
「他在哪?!」
…
劉本善眉頭擰成了波浪,「大帥可能被綁架了。」
「啊?」
女人尖叫出聲,「本善,你一定要救他啊,他可是我親弟弟啊。」
…
劉本善一臉憂容,「夫人放心,他是我舅子,我不可能不管的!」
「冤有頭債有主,葉安然不會亂殺無辜的。」
…
女人緊張地抱住劉本善,「真的嗎?」
「你一定要救他……」
…
劉本善點頭,「去給我拿衣服,我去一趟現場。」
女人點頭,她轉身一路小跑去拿衣服。
劉本善握著電話,沉聲道:「現場還有什麼蛛絲馬跡嗎?」
秦泰:「只有屍體,我們局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