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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炮聲一響,鬼子第76師團裝甲旅團、步兵聯隊潰亂成散沙。😲♧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躲在坦克後面的鬼子裝甲旅團旅團長,驚愕的看著猶如鋼鐵洪流,衝擊而來的重型坦克,眼睛瞪得比牛蛋還大……
太恐怖了。
相比他們駕駛的雷諾坦克,東北軍的坦克無疑是陸地霸主。
面對從丘地兩側衝鋒的東北軍,鬼子步兵一邊開槍,一邊往後撤退。
那些年輕的支那士兵,雖說是開槍的準頭差了一點,但是他們一股勁的往前沖,如同發飆的氂牛,令鬼子聞風喪膽……
噠噠噠~
噠噠噠~
激烈的槍聲響徹接駕莊。
接駕莊後方兩公里,第76師團師團指揮部行營。
師團長江中澤郎心裡有些發毛。
因為他在行營,清楚的聽見有不屬於他裝甲旅團的炮聲……
江中澤郎快步走出行營,他剛走到門口,一個滿身是血的大佐,和他迎面撞了個滿懷。
「將軍閣下。」
「出事了!!」
大佐渾身都在顫慄,嘴巴更是上上下下一直不停地顫動著。
見他滿身是血,江中澤郎立刻把人請到行營,並派人去叫軍醫。
江中澤郎攙扶著大佐坐下,雙手摁住他的肩膀,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佐是第76師團裝甲旅團,12聯隊聯隊長,青木。
他臉上的橫肉不停地顫抖,瞳孔無神,好似見到了什麼嚇人的事情。
「將軍。」
青木哭喪著臉回應道:「東北軍的坦克,就像鋼鐵洪流一般沖潰了蝗軍的部隊……」
「他們的坦克,比我們裝甲旅團的坦克速度更快,火力更猛。」
「我們的坦克,打在支那人坦克裝甲上只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深坑,而他們的坦克,一發就能讓我們雷諾坦克車毀人亡。」
「76師團裝甲旅團有數十輛坦克葬身火海……」
青木咽了咽口水,「他們的步槍和我們的有非常大的區別。」
他說著從背上取下一把Z1式步槍,雙手遞給江中澤郎,「將軍,您看。」
「支那人雖說准心差了一點,但是這把槍,能一口氣打8發子彈……」
「我們步兵正低頭拉栓的時候,他們的子彈在空中到處亂飛……等抬起槍口射擊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
……
江中澤郎身邊一行少將目瞪口呆。
副官凝神看著青木,「你們旅團長呢?」
青木垂頭,低聲嘆氣道:「旅團長,他……他玉碎成仁了。」
……
副官眉頭一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是帝國的懦夫,為了逃命,向司令部謊報軍情,並誇大東亞病夫的作戰能力,擾亂江中將軍的心智?!」
……
第76師團行營突然安靜了下來。
青木看著副官猙獰的模樣,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人這麼想他。
他看著副官一臉狐疑的表情,「好。」
「很好。」
「是我誇大了支那人的作戰能力,支那人是失敗者,是東亞病夫。」
「我是逃兵。」
「我是逃兵!」
「我是逃兵!」
倏地。
青木右手突然拔出手槍,不等它們反應過來,他張開嘴巴,槍口吞進口腔,接著扣動扳機。
啪~
子彈打穿了青木的脖頸。
在彈頭穿透它脖頸的瞬間,一片血花,在空中形成了一朵紅色的玫瑰。
直到青木倒下去的瞬間,副官才回過神來,他一臉驚愕的看著鮮血淋漓的青木,瞳孔擴散數倍……
天吶!
怎麼就……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我是逃兵!」
「我是逃兵!」
青木死前的聲音,在副官腦海里不斷地迴響著。
他整個人都要嚇懵了。
在副官身邊,眾人面色凝重。
誰也沒有想到,青木竟然會突然想不開,走這樣一條路……
當然。
在場的軍官心裡都十分的清楚,這事,和副官陰暗的一面,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江中澤郎臉色難看極了。
他目光陰冷的看向副官,怒吼道:「八嘎!」
接著,一巴掌甩到了副官臉上,「蠢貨!!」
副官僵硬的臉上頓時多了五個手指印。
他趔趄著往後倒退了兩步,心跳不斷的加速……
他,他只不過是想和青木開個玩笑……
想不到青木突然走的這麼極端……
看著躺在血泊中的青木,副官的眼神非常的複雜。
那句「我是逃兵」,將成為他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
江中澤郎拿起手裡的步槍。
在步槍的槍托上,刻著兩排正字……
他手觸摸著上面的字,不太明白華族人,為什麼喜歡在槍托上刻字。
江中澤郎拉動槍栓。
他看了一眼彈倉里的子彈,抬腿跨過青木的屍體,走到屋外。
他瞄準行營不遠處的一處目標,接著扣動扳機。
啪~
等一發打完,江中澤郎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步槍,在手感和後坐力方面,這把槍比他們使用的三八式步槍,要好用太多。
他按照青木所言,接著扣動扳機……
啪~
第二發!
啪~
第三發!
當全部子彈一口氣從槍膛里打光時,跟在江中澤郎後面的一眾軍官全部愣住。
這把槍……
真的能連發。
副官站在人群中間,看著江中澤郎手裡那把和青木所言一模一樣的步槍……
他那張葫蘆臉頓時慘白。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青木沒有說謊……
副官咽了咽口水。
如果這把槍,青木沒有撒謊,那也就意味著,他們第76師團裝甲旅團……
可能已經全軍覆沒了。
江中澤郎握著Z1式步槍。
他感覺手裡的步槍沉甸甸的……
他呼吸突然變的越來越急促起來,目光突然一冷,接著轉身看向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副官,「混蛋!!」
他掄起手裡的步槍朝著副官頭上狠狠地抽了下去。
砰!
槍托猛地砸中副官的腦袋,他左側腦袋頓時頭破血流。
江中澤郎仍不解氣,他衝到踉蹌搖擺不定的副官面前,左手抓住他衣領,右手握成砂鍋大的拳頭,狠狠地朝著副官胸口錘了下去!
砰砰砰!
副官面色慘白。
嘴角不斷地有鮮血往外流出。
周圍的軍官全部嚇癱……
誰也不敢上前替副官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