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只要是囚犯,就沒有我惹不起的人

  …

  風雨綿綿。🐯🐝 ❻➈𝓼нùⓍ.Ⓒ𝐎𝓜 ☮🍫

  傅作禮佇立在前指屋外,渾身濕透,冰冷的雨水不斷地從臉頰滴落。

  他一臉苦澀,表情凝重。

  本是來找葉安然道別的。

  可聽到馬近山和葉安然的話,他好像成了被趕上架的鴨子。

  這時。

  孫茂田突然出現,「傅長官,怎麼不進去啊?」

  傅作禮:……

  屋內,葉安然走到門口。

  正碰見一臉尷尬的傅作禮,「傅長官,來了怎麼不進屋吶?快請進。」

  傅作禮啞然失笑,「謝謝葉司令。」

  「謝謝馬主席。」

  他進屋給馬近山打招呼。

  葉安然看向馬近海,「二哥,給傅長官倒杯熱水。」

  「好。」

  …

  傅作禮表情僵硬,「不用,不用麻煩。」

  馬近海還是倒了杯熱水,輕放於傅作禮面前。

  傅作禮抱著杯子,他凍僵的身體確實暖和了不少。

  回過神。

  他凝視著葉安然,「葉司令。」

  「我帶著督察隊,回豫章吧。」

  葉安然嘴角一掀,「是要帶我去見老師嗎?」

  傅作禮:……

  他連忙搖頭,「不,不,您誤會了。」

  「我們回豫章。」

  「您不用。」

  …

  葉安然從抽屜里抽出一張電報。

  他遞給傅作禮。

  傅作禮接住,低頭研讀電報裡面的內容,他感覺臉頰一陣燥熱,好似有人打他臉。

  手裡的電文。

  正是老師所下達的關於撤銷葉安然北委會副主席、黑省副主席、降職至少將、由督察處羈押至老虎橋監獄的全國通電。

  呼~

  傅作禮心跳加速。

  雙瞳乾澀。

  他捏住電報的手,攥成棗青色,「葉司令,您有恩於我……有恩於我的兄弟。」

  「要是沒有您。」

  「我們督察處早就被洪水沖走了。」

  「金陵這個命令。」

  「我拒絕執行。」

  傅作禮義正言辭。

  接著把電報拍在桌子上。

  不干?

  葉安然頓時毛了。

  不干可不行。

  「傅長官。」

  「我這個人最不願意拖累兄弟。」

  「您要是認我葉安然是兄弟,您就堅定不移的執行常老師的命令。」

  「您要是不認,從今往後我不認得您,您也別認識我。」

  「您這樣的好哥哥,我小葉子,高攀不起。」

  …

  傅作禮懵了。

  葉安然一套語言組合拳打過來。

  他根本招架不住。

  他目光凝視著葉安然,「萬一出事了,我擔待不起啊!」

  馬近山突然開口道:「傅長官請放心,我兄弟不會出事的。」

  「當下,只要求你繼續執行金陵的命令。」

  傅作禮:……

  他猶豫幾秒,終究是答應了。

  葉安然給大哥交代了一些事情。

  全部是震後救援,和加快轉移下游百姓的工作。

  要求雷睢生和工兵,在其他部隊完成轉移民眾的任務後,第一時間分批次,爆破堰塞湖和地震湖。

  為了防止爆破堰塞湖時,下游水位越線進入沿途村鎮。

  各部隊要在岷江沿岸,對江堤進行加固,增高。

  最大限度的減少老百姓的損失。

  做完這些部署。

  兩隊督察處的人在前指門前集合。

  葉安然舉著一把傘出門。

  他剛跨出門檻。

  四周突然傳來踏步的聲響。

  詠州守備軍從三個方向突然包圍了黑水前指。

  他們圍成了一個圓弧形。

  接著舉槍瞄準督察處的人……

  「老子就要看看,是誰敢把我馮天魁的救命恩人,送去監獄!!」

  「老子活剝了他!!」

  馮天魁一身軍裝,踏著一雙軍靴,走進人群。

  他看著表情僵硬的傅作禮。

  「老傅。」

  「你今天敢把葉長官帶走。」

  「就別怪我馮天魁跟你翻臉。」

  …

  傅作禮:……

  完蛋了。

  他這回,定是要成為千古罪人了。

  恐怕是跳進岷江。

  也洗不白了。

  馬近海佇立在葉安然身旁,給他舉著雨傘。

  葉安然看著突然闖入的馮天魁,情不禁苦笑,「馮長官,你身體好了?」

  馮天魁點頭,「托您的福,全好了。」

  「葉長官,你不要怕。」

  「誰他媽要敢在川渝湘的地界動你一根頭髮,我詠州守備軍絕不饒他!!」

  …

  「哈哈。」

  葉安然點頭。

  「馮長官,謝謝了。」

  「你不要難為傅長官。」

  「他執行的是金陵的命令。」

  「也是我讓他執行的……」

  「咱犯的錯,不能讓人傅長官為難,你要是再橫加阻攔,那咱們兄弟可就沒得做了。」

  馮天魁:……

  「你,你就這麼被他帶走了?」

  他一臉疑惑。

  馬近山在。

  夏立國在。

  只要葉安然不想走,沒有人能帶得走他。

  他這是何苦呢?

  葉安然點頭,「我們還會見面的。」

  「走了。」

  他拍了拍馮天魁肩膀,隨同傅作禮坐在面前的軍車。

  而後。

  督察處的人和影子快反一營的人悉數跳上汽車。

  要求影子快反隨同葉安然赴金陵。

  是馬近山最後的堅持。

  他不放心。

  兄弟隻身一人去闖蕩金陵。

  那地方。

  水深的很。

  渾的很。

  翌日。

  上午九點。

  葉安然乘坐鶴城來的飛機。

  前往金陵。

  …

  中午十二點。

  老虎橋監獄。

  典獄長突然接到傅作禮電話。

  電話里的傅作禮告訴典獄長。

  十分鐘後會有個大人物抵達監獄。

  要他照顧一點。

  接到電話的典獄長集合了所有的獄警,在監獄門前列成兩排,準備迎接傅作禮所說的大人物。

  他非常納悶。

  傅作禮口中所謂的「照顧」,到底是「照顧」,還是「照顧」……

  豫章行營早在昨日給他掛來急電。

  撤銷羈押東北野戰軍副司令葉安然的命令。

  那傅作禮這回送來的人,又會是誰呢?

  葉安然坐在車上。

  下飛機時。

  他已經換上了便裝。

  同時要求傅作禮對他的身份保密。

  等他入獄三天後,再把他入獄的事情公布於眾。

  隨同葉安然一併入獄的人有孫茂田、馬近海、李玉魁,和影子快反一營一個警衛班的戰士。

  在犯罪檔案里。

  這些人是葉安然的死黨。

  嗐!

  搞得和土匪一樣。

  只是為了能夠讓典獄長能夠放心的接納、收監葉安然一行人。

  高強電網,鐵柵欄內。

  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看著監獄外面,獄警集合待命,列隊歡迎來人的景象。

  有點懵。

  誰來,能有這麼大的陣仗?

  男人剛看了一秒。

  一個臉上帶個刀疤的光頭,一腳把男人踹翻。

  光頭打完。

  男人蜷縮在牆角往後退。

  「你們這群土匪!!」

  「就應該槍斃你們!!」

  他罵完。

  光頭的手下衝上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四周警戒的獄警權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只要把錢給到位。

  在監獄裡,比在外面舒服。

  很快。

  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護住了穿著長衫的男人,「兄弟,給我個面子,別打了行嗎?」

  光頭看著男人,「我看你小子也是欠揍!」

  「給我打!」

  一群人上去猛踹年輕人。

  突然。

  典獄長轉身。

  他拔槍,一槍打在監獄放風的廣場上。

  那些毆打年輕人的土匪。

  嚇得面色鐵青,全部抱頭蹲下。

  年輕人抬頭看著典獄長,他雙手合十,表示感謝。

  典獄長輕蔑地眼神從他臉上掃過,「何輔堂,兩根金條。」

  何輔堂:……

  「行。」

  「等我出去就給你。」

  典獄長嘴角上揚,接著轉身,等待大人物的到來。

  何輔堂抱住長衫男,忍不住吐槽一句,「媽的!比土匪還土匪。」

  長衫男嘴角流著血,「謝謝兄弟。」

  何輔堂輕嘆。

  「同是天涯淪落人,看你這麼斯文,教書的吧?」

  「你說對了。」

  長衫男苦笑,「北平大學教語文的。」

  「難怪。」

  「一看你就好欺負。」

  …

  兩人聊著天。

  光頭刀疤臉眼漏凶光,他看著何輔堂,「兄弟,你慘了!」

  何輔堂扭頭看著光頭。

  「怎麼說?」

  光頭冷笑,「有人買你的命。」

  「你晚上睡覺小心點。」

  何輔堂:……

  他腳指頭都能想到背後要弄死他的人是誰。

  突然。

  門外傳來汽車剎停的聲音。

  葉安然戴著頭套。

  被送下了車。

  傅作禮和典獄長握手。

  典獄長看著戴著頭套的幾十個人。

  愣住。

  「這麼多人?」

  「什麼來路?」

  傅作禮看著葉安然的背影,「你少問他們的背景。」

  「你惹不起的。」

  典獄長:……

  他嘴角一掀,「到了老虎橋監獄,只要他是囚犯,就沒有我惹不起的人!」

  傅作禮:……

  你牛逼。

  你惹吧。

  反正他是惹不起。

  :祝大家中秋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