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惹了不該惹的人

  …

  阿德隆酒店落地窗前。💜😲 69Ŝђ𝐔乂.cᵒ爪 🍧😎

  葉安然背靠著沙發,他對面,便是布蘭登堡門。

  五光十色。

  唯美。

  他端著一杯紅酒。

  思忖著回國後的打算。

  現在。

  鶴城所用的油料多半來自於進口。

  和遠東加侖大哥的援助。

  小鬼子在東北十幾年,沒有找到一處油田。

  他作為重生過來的人。

  知道黑省有一處未來全國最大的石油基地。

  油城。

  拿下油城。

  把石油煉化成柴油、汽油,才能驅動鶴城產出的鋼鐵洪流。

  他抿了一口紅酒。

  倏地,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葉安然扭頭看向門口,「進來。」

  他沒鎖門。

  金一南快步走進房間。

  「葉副主席。」

  「出事了。」

  隨他一起來的還有馬近山、馬近海,孫茂田。

  葉安然轉身。

  他看著有些焦躁的金一南,「別慌,出什麼事了?」

  這幾天。

  華族代表團在柏林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

  有安娜和希特勒的威懾。

  幾乎沒有幾個人敢和他們造次。

  金一南面露苦澀,「高野秀樹失蹤了。」

  葉安然愣住。

  「什麼時候的事情?」

  「兩個小時了。」

  「我們從梅賽德斯奔馳回來之後。」

  「他跟我說要獨自在布蘭登堡門前坐坐。」

  「他還說沒事,從小在這裡長大。」

  「現在過去那麼久了,我去布蘭登堡門附近找了好幾遍,都沒有見到他!」

  金一南抬頭看著葉安然,「我擔心他出事了。」

  葉安然放下酒杯。

  他看向孫茂田,「你帶人去布蘭登堡門附近再找一遍。」

  「是!」

  孫茂田回應一聲。

  接著吹響了集合哨。

  十五秒。

  影子快反警衛排在走廊里集結完畢。

  他們走樓梯,快速下樓。

  出門直奔布蘭登堡門。

  馬近山疑惑道:「兄弟。」

  「我之前聽你說過,高野秀樹的父親是德意志人。」

  「他會不會回家探親了?」

  葉安然轉身看著落地窗外的布蘭登堡門。

  他否定道:

  「他回家探親。」

  「一定會說一聲的!」

  馬近山遲疑了兩秒,「也是。」

  「我們和高野秀樹關係一直不錯。」

  「平時都拿他當親兄弟了。」

  「他就算是回家探親。」

  「也不必要偷偷摸摸,不告而別。」

  金一南佇立在一旁。

  他沒有說話。

  只是聆聽著大哥和葉安然的談話。

  他們的一番話。

  讓他非常感動。

  至少。

  葉安然沒有懷疑過高野秀樹。

  於別人來說。

  這些細節,可以忽略不計。

  於金一南來說。

  意義重大。

  馬近海走到落地窗前,他猜測道:「有沒有可能,是小鬼子偷偷把人綁架了?」

  綁架……

  葉安然心裡咯噔了一聲。

  他轉身走到電話旁。

  搖了一個號碼。

  很快。

  電話里傳出安娜溫柔的聲音:「誰啊?」

  「姐。」

  許是聽到葉安然的聲音,安娜聲音突然嫵媚了起來,「想我了?」

  葉安然:「……」

  他握著話筒,咽了咽口水,「姐,我們有個人失蹤了。」

  「他告訴同伴,要獨自去布蘭登堡門前坐一坐。」

  「他的父親是一名德意志軍官,據說一戰的時候就參加戰鬥了。」

  「可是,現在過去幾個小時了。」

  「他還沒有回來。」

  老實說。

  想到安娜姐在國會大廈槍殺高野五十六隨身記者的場面。

  他擔心。

  是高野五十六氣不過。

  伺機報復。

  「他叫什麼名字?」安娜問。

  「高野秀樹。」

  「好,你等著,我很快到你那裡。」

  她說完,掛斷了電話。

  距離國會大廈不遠處的一棟豪宅里。

  安娜快速撥通了德意志防務部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

  她首先表明了身份。

  「給我調派一個營的人到阿德隆酒店集結。」

  「查一下,參加一戰的軍官里,有沒有誰家屬里有腳盆雞人!」

  「是!」

  在得到電話那頭準確的回應之後,安娜掛斷電話,換上衣服出門。

  今晚。

  有人要倒霉了。

  十五分鐘後。

  大批的軍車停在阿德隆酒店門前。

  幾百個德意志陸軍士兵,站在車裡,等待最新的軍事指令。

  葉安然和馬近山、馬近海在樓下等人。

  出於對安娜的信任。

  他來時候只帶了一個警衛排的人。

  一部分去布蘭登堡門附近找人。

  一部分要在酒店內執勤。

  確保華族每一位代表的安全。

  儘管這裡的安保非常的嚴密。

  葉安然還是有些不放心。

  一輛奔馳轎車停在葉安然面前。

  安娜下車。

  她快步走到葉安然面前,「人找到了嗎?」

  派出去的影子快反警衛排剛好撤了回來。

  「報告。」

  「沒有發現高野秀樹。」

  葉安然嘴角一扯。

  「姐。」

  「我兄弟丟了。」

  「如果他是被腳盆雞的人綁架了。」

  「別怪弟弟不給你面子。」

  「高野五十六但凡能走出德意志,我葉字倒過來寫!」

  「全體都有,去腳盆雞官方下榻酒店!!」

  ……

  「向右轉!」

  「跑步走!」

  孫茂田帶著警衛排,直奔阿德隆隔壁,一個不知名的小酒店。

  門前有腳盆雞陸軍士兵正在站崗。

  酒店前,豎著兩根旗杆,分別掛著德意志、和腳盆雞的膏藥旗。

  膏藥旗比德意志國旗矮几十公分。

  警衛排出發時。

  馬近海和馬近山隨後緊跟了上去。

  阿德隆酒店門口,只剩下了葉安然,安娜。

  和一個營的武裝。

  門前的燈光打在安娜的臉上。

  她抬頭認真地看著葉安然。

  「如果,高野五十六綁架了你的人。」

  「姐會給你一個交代。」

  「答應我,別衝動行嗎?」

  葉安然輕嘆。

  他點點頭。

  「前提,是高野秀樹必須活著!」

  突然。

  一輛軍車剎停在阿德隆酒店門前。

  一個少校軍官下車快速跑到安娜面前,他行了一個軍禮。

  「長官。」

  「查到了。」

  「埃爾溫·隆爾美,陸軍少校。」

  「目前在德意志中部,哈茲山區駐紮第17步兵團,任指揮官!」

  ……

  少校看著安娜。

  「他有個兒子。」

  「叫高野秀樹。」

  「一戰爆發後,去了腳盆雞京都留學。」

  「埃爾溫·隆爾美少校1910年7月從軍。」

  「曾隨軍開赴法蘭西,後又在東線,與羅馬尼亞人和義大利人作戰!」

  「曾被德皇授予藍馬克斯勳章。」

  「先後擔任過步兵營營長。」

  「參謀長。」

  「陸軍學院教官。」

  「綽號,沙漠之狐。」

  「帝國之鷹。」

  ……

  安娜表情僵住。

  藍馬克斯勳章……

  又名功勳勳章。

  是德意志帝國軍隊最高勳章!

  有人敢在德意志首都,綁架他的孩子。

  那恐怕。

  一個營的軍隊不夠用了。

  安娜神情凝重,她皺眉道:「向希特勒先生匯報。」

  「命令國家秘密警察展開全城搜查。」

  「請求陸戰師立刻進城,協助蓋世太保,封控,搜查。」

  「凡有抵抗,格殺勿論!」

  ……

  「是!」

  少校回應一聲。

  接著轉身走到汽車旁,他命令佇立在車外的通訊兵,用車載無線電,向陸戰師和國家秘密警察下達命令……

  葉安然:……

  老實說。

  當他聽見少校說出隆爾美名字的時候。

  他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人是個非常牛的人。

  真正是從一個小兵,干到了二次世界大戰德意志的三大名將之一。

  1938年,他擔任過元首大本營司令。

  後在1940年。

  擔任過第七裝甲師師長。

  在短時間內,該師贏得「魔鬼之師」的稱號。

  在一九四一年。

  希特勒命令隆爾美中將擔任非洲軍團軍長。

  僅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便扭轉了北非初期的困局。

  1942年。

  他晉升到陸軍元帥。

  只是後來。

  他被希特勒逼迫,服毒自盡……

  葉安然有些懵。

  他沒想到。

  高野秀樹竟然是隆爾美的兒子!!

  葉安然咽了咽口水。

  他在二十一世紀時,讀過他撰寫的《步兵進攻》。

  想不到。

  重生回來。

  竟然還能碰上真人。

  不僅如此。

  還遇見了他的孩子!

  事情。

  一下子複雜了。

  ……

  安娜黛眉微挑。

  「不管是誰綁架了高野秀樹。」

  「後果。」

  「都非常嚴重。」

  ……

  葉安然朝著安娜豎起大拇指。

  安娜不理會。

  她坐進車裡,「上車,去腳盆雞代表團下榻酒店!」

  雖然說眼巴前就是腳盆雞下榻的酒店。

  走路的話,且得三五分鐘。

  葉安然坐進車裡。

  司機發動車子。

  一個營的德意志大兵跟著安娜的車,直奔腳盆雞下榻的酒店。

  這會兒。

  孫茂田和門口站崗警戒的鬼子發生了衝突。

  所有人把槍都懟到了鬼子臉上。

  那些熟睡的鬼子直接敲碎了門窗,在樓上架起了步槍。

  只是。

  小鬼子不敢開槍。

  直到安娜的車停在酒店門口。

  葉安然下車。

  高野五十六的副官站在門口,看見安娜,連忙迎上前,「安娜部長。」

  「這麼晚了。」

  「您這是?」

  他看著快速跳下車,包圍酒店的德意志大兵,眼睛瞪得和牛蛋一樣……

  葉安然看著發愣,額頭布滿汗珠的副官。

  他冷笑一聲。

  「緊張嗎?」

  副官看著葉安然,眼神寫盡了輕蔑。

  是啊。

  他對安娜恭敬。

  是因為安娜是東道主,背靠大樹。

  他沒有辦法。

  對葉安然。

  副官只當他是小人得志。

  狗仗人勢。

  ……

  葉安然看出了副官眼神里蘊藏的寒意。

  嗯~

  對待這種人,只需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