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不夠,得加錢

  …

  晚八點。✊😺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月朗星稀。

  豐寧前指門前停著一排軍用卡車。

  這些軍用卡車上站滿了影子快反一營官兵。

  葉安然佇立在豐寧前指門口。

  看著大哥精心布置的安保。

  很感動。

  帶這麼多人上塘兒沽。

  會把崗村寧二嚇死吧?

  他終是拗不過大哥。

  答應他可以去塘兒沽。

  只是,隨行衛隊,大哥要親自安排。

  葉安然一旁,馬近海看著不見首尾的車隊,樂呵呵地笑著。

  比起上次去滬城。

  這次的安保級別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隨著車輛全部發動。

  轟~

  車燈點亮。

  一聲轟鳴從車頭、車尾傳來。

  葉安然倏地驚呆。

  什麼動靜?

  他走出院子往前看,一輛T-34坦克發動了引擎……

  有意思。

  馬近山走到葉安然身旁。

  他指了指車隊。

  「一營的兵,你全帶著。」

  「有事隨時給我發報!」

  「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隊伍帶的不多,湊合著用。」

  …

  葉安然沒有拒絕,他點頭,「那大哥,我就走了。」

  「好!」

  馬近山走在頭裡。

  還親自給葉安然拉開車門。

  是一輛嶄新的老爺車。

  一看就是洗過了。

  這車原來是何衛國的座駕。

  只是後來,被葉安然徵用了。

  孫茂田坐進駕駛室,馬近海去了副駕駛。

  馬近山關上車門,囑咐道:

  「有什麼事,立刻給前指發電報!」

  「大哥,知道了。」

  葉安然在車裡給馬近山行了個軍禮。

  隨即要求孫茂田開車。

  孫茂田鳴笛一聲。

  車隊啟動,緩緩離開豐寧,朝著塘兒沽方向徐徐開進。

  …

  徒河。

  關東軍臨時機關。

  一圈鬼子軍官圍桌而坐。

  這幫人。

  臉色出奇的難看。

  給人一種家裡發喪發不停的悲傷感。

  在他們不遠處。

  武藤信球正坐在他辦公桌前,接聽著海城航空兵大隊掛來的電話。

  「司令長官。」

  「我們增援榆關的飛機。」

  「全部罹難。」

  …

  海城,腳盆雞航空兵基地。

  航空兵大隊長心涼半截。

  他握著電話,悲痛不已。

  「司令長官。」

  「我們聯合冰城一共派出去三十二架飛機飛往溫和。」

  「只有冰城飛回去兩架。」

  「我們海城,一架沒能飛回來。」

  「……」

  武藤信球目光陰鷙。

  他憤怒吼道:「八嘎!!」

  「你作為航空兵大隊長。」

  「竟然鬥不過支那幾架破飛機!你不用幹了!!」

  「哈依……」

  航空兵大隊長絕望地回應一聲。

  他掛斷電話。

  看著擺在桌上的短刀。

  接著握住刀鞘,緩緩拔出短刀。

  一分鐘後。

  通訊兵發現海城航空兵大隊長剖腹。

  氣急敗壞的武藤信球。

  走到眾多軍官面前。

  那些軍官面露愧色,有人甚至不敢抬頭正眼對視武藤信球。

  武藤信球覺得肺快要氣炸了。

  「諸位帝國的將軍們!!」

  「我們打下來的溫和省。」

  「正在被支那軍人快速掠奪!」

  「一天一夜。」

  「我們接連喪失豐寧、樂平、隆化、避暑山莊、凌南、青龍等六個縣城!!」

  「蝗軍42師團148步兵大隊玉碎。」

  「147步兵聯隊玉碎!」

  「第33旅團玉碎,旅團長木村澤一將軍陣亡!!」

  「扼守凌南的41師團38步兵聯隊玉碎。」

  「此外!」

  「還有保安軍第19旅團!!」

  「一天一夜!」

  「支那人要我們在溫和這片土地上,損失了數萬人!!」

  「請問,你們有什麼感想嗎???」

  武藤信球敲著桌子。

  他整個麵皮極度扭曲。

  司令部靜默無聲。

  氛圍尷尬異常!!

  那些圍桌而坐的少將軍官低著頭。

  他們不敢吱聲。

  誰也不願意當第一個出頭鳥。

  直到武藤信球破口大罵,「混蛋!!」

  「你們簡直是帝國的恥辱!!!」

  …

  「哈依。」

  他們倏地起立,躬身彎腰,默默回應。

  武藤信球氣得暈頭轉向。

  他坐下來,沉聲怒斥道:

  「請諸位將軍給我一個說法。」

  「什麼時候能把失陷的領土,從支那人手裡搶回來???」

  …

  距離武藤信球最近的一個少將,支支吾吾地道:

  「司令官。」

  「支那這支部隊。」

  「和張小六那些人不同。」

  「他們裝備甚至比我們的部隊還要先進。」

  「能不能協同海軍聯合艦隊,會同海軍航空兵,一併反擊支那部隊?」

  …

  武藤信球思忖了幾秒。

  他點點頭,「可以知會第一艦隊和第三艦隊。」

  「我相信。」

  「第二艦隊不會集體叛變!」

  「有良知的帝國軍人,一定會在關鍵時刻,和我們站在一塊。」

  …

  武藤信球一旁。

  高參表情僵住,心中忍不住吐槽。

  因第二艦隊轟炸駐關第八師團的緣故。

  關東軍向陸軍軍部提出抗議。

  陸軍軍部和海軍軍部在京都鬧翻。

  經過陸軍軍部的拱火。

  第二艦隊那些人的親眷,此刻全部成了罪犯。

  一律被送去了當地監獄。

  且在京都最大的廣場。

  立了海軍第二艦隊一塊恥辱柱。

  恥辱柱上刻著第二艦隊8500餘人的名字。

  其中包括他們的家庭住址。

  父母所在工作單位等一系列個人信息。

  指望第二艦隊那些人詐降。

  高參「呵呵」一笑,估計比武藤他爸懷孕還難。

  他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司令官。」

  「按照陸軍軍部給我們的回應。」

  「第二艦隊艦艇員、航空兵通敵,株連三代。」

  「能勸降他們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啊……」

  …

  武藤信球眉頭蹙成一團。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高參。

  關鍵時刻拆他台。

  要不是房間裡人多。

  他真想抽他兩個耳光!!

  …

  高參閉嘴,不再說話。

  塘兒沽。

  談判酒店。

  不少中外記者雲集酒店。

  代表北平軍事委員會參加談判的代表,熊彬,一邊挨罵,一邊走進酒店。

  街上的老百姓拿著爛菜葉子、土坷垃,朝著華族代表頭上、車上丟個不停。

  直到熊彬進了酒店。

  他才鬆了口氣。

  回頭看著被衛兵攔下的老百姓。

  熊彬大口嘆氣。

  完蛋了。

  他這一輩子。

  名聲徹底臭了!!

  在塘兒沽大街上。

  當地的學生、民眾拉著橫幅,聚集在酒店門前,大聲怒罵賣國賊!

  一間寬敞的房間裡。

  關東軍副參謀長崗村寧二,站在窗前朝街上看。

  樓下一大群人。

  扯著白底黑字的橫幅,抗議金陵簽署停戰協議。

  要不是塘兒沽警察攔著。

  他估計,那些老百姓和學生真能衝進來。

  在那些學生外圍。

  岡村寧二還看見了不少中外記者。

  他們對著那些學生,一陣猛拍。

  岡村寧二走到電話旁,撥通了隔壁熊彬的電話。

  剛回房間換了件衣服的熊彬,接通電話:

  「哪位?」

  「熊代表。」

  「這麼晚了。」

  「你一定被吵得睡不著吧?」

  熊彬皺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是擔心,這些支那人,會給談判帶來不好的影響。」

  「你們要是不驅離的話。」

  「那我們就自己動手了,畢竟,我還要睡覺!」

  ……

  熊彬啪一聲掛斷電話。

  他走到窗戶前,看著遊行示威的百姓和學生。

  「禽獸!」

  他站在窗邊遲疑了半晌。

  接著撥通了塘兒沽警察局的電話。

  十五分鐘後。

  街道上響起密集的腳步聲。

  一大批巡警背著槍,沖向遊街示眾的學生。

  在巡警抵達前一分鐘。

  一輛車停在酒店門前。

  車裡一個警察拿著帽子下車。

  他看看遊街示威的學生,沒有理會,接著進了酒店。

  很快。

  他來到一間客房門前。

  敲了敲門。

  「請進。」

  他隨即開門進到房間。

  「高局長。」

  「好久不見!」

  岡村寧二坐在沙發上,看著徐徐朝他走來的巡捕房局長,高二狗。

  高二狗手裡拿著大檐帽。

  他走到崗村寧二面前,「找我來幹嘛?」

  就在剛剛。

  岡村寧二和熊彬,都給他打了電話。

  目的就是為了驅逐酒店門口的學生。

  並且保證談判時期,這些學生不會繼續出現。

  岡村寧二笑了笑。

  他指了指身旁桌上的五根小黃魚。

  「高局長。」

  「這些腳盆雞帝國給你的一點心意。」

  …

  高二狗看向那些小黃魚。

  一根能頂他幾年的俸祿。

  他嘴角一掀,「什麼意思?」

  「熊代表有沒有跟你說,門口那些學生怎麼處置?」

  「一幫學生。」

  「什麼怎麼處置?解散不就行了?」

  高二狗走到窗戶前,撥弄了一下窗簾。

  學生沒有要走的意思。

  面對這份喪權辱國的協定。

  他們比當兵的,當差的還勇敢。

  岡村寧二起身和他共同看著那些學生。

  「我要你向我保證。」

  「談判期間,這些人不會來酒店鬧事!」

  「談判完成之後,再送你五根小黃魚!」

  …

  高二狗冷笑。

  「你們怕什麼?」

  「明目張胆的搶我們土地,還不要我們發聲,是嗎?」

  「高局長。」

  「華族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蝗軍拿你當朋友,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

  岡村寧二凝視著高二狗。

  高二狗拿起一根小黃魚,掂量了一下。

  「直接說,什麼意思?」

  「我希望,你先把這些學生關押幾天。」

  「等談判結束了,再把他們放出來。」

  「他們還小,不懂得國家與國家立場的事情。」

  「我想,金陵和我的想法,一定是一致的!」

  …

  高二狗笑笑,他把手裡的金條摔在桌子上,嘴角一掀,「不夠,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