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一切歸責葉安然

  副官表情僵住。🌷🍧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

  用高射炮打人這種事情,他原本是不信的。

  直到他去徒河車站一趟。

  看見徒河駐屯兵站的慘狀。

  才相信真有這麼一回事。

  武藤信球如鯁在喉。

  他不相信,一個葉安然,能改變東亞病夫,落後於帝國百年的格局!

  絕無可能!!

  他板著臉,怒掀嘴角,「帶我去看看。」

  「另外,給土肥原機關長掛個電話!」

  「告訴他,三日內找到葉安然的弱點!!」

  「哪怕是屠盡當地土著。」

  「也要把葉安然給我逼出來!!」

  副官:「哈依。」

  他不敢猶豫,點頭哈腰後前面帶路。

  須臾間。

  武藤信球到了徒河車站。

  關東軍臨時機關在徒河成立之後。

  各地縣府,車站,警察局全部成了鬼子駐屯兵站。

  此外。

  鬼子對徒河新聞報社進行了輿論監控。

  對當地銀行、珠寶店、工廠進行駐軍管控。

  當地鐵路局、警察局、憲兵隊更是隸屬滿洲國國務機關管轄。

  關東軍司令長官武藤信球有參政、議政權利。

  徒河鐵路局局長陳彪會同十幾個下屬,在車站迎接武藤信球。

  武藤信球下車。

  眼前一切,滿目瘡痍。

  報廢的雷諾坦克還冒著濃煙。

  一輛鐵甲車癱瘓在軌道邊上。

  這時,陳彪迎上去,俯身彎腰行禮,「武藤長官,卑職鐵路局局長陳彪。」

  武藤信球沒有理會陳彪。

  在他眼裡。

  支那人沒有尊嚴。

  且只會屈服於強者。

  一百年來一直如此。

  比起陳彪等人的面子,武藤信球更加關心效力於天蝗的士兵!

  他們是神聖的!

  武藤信球走到報廢的坦克前面。

  一個比他腰圍還粗些的彈孔,從車頭貫穿車尾。

  雷諾坦克頂部炮塔彎曲變形。

  透過彈孔,能看見坦克車駕駛室內燒焦的駕駛員。

  看到這一幕。

  武藤信球心裡的怒火頓時壓制不住,突然爆發。

  「八嘎呀路!!」

  「哈依!」

  周圍的鬼子和鐵路局的人俯身回應他。

  武藤信球轉身,他快步走到陳彪面前。

  陳彪一米七八的個子。

  他鞠著躬,彎著腰,大氣不敢喘一下。

  「抬起頭來。」

  「哈依。」

  陳彪抬頭。

  啪~

  武藤信球反手一個耳刮子甩陳彪臉上。

  陳彪嚇得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將軍!」

  「陳桑!」

  「你是鐵路局的人!」

  「事情發生在徒河車站!!」

  「說!」

  「是不是你背叛了帝國?!」

  陳彪嚇壞了。

  他兩腿發軟,似撥浪鼓一般猛烈搖著頭,「將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武藤信球冷哼。

  他進到徒河車站。

  刺鼻的腥臭味熏得武藤信球快要吐了。

  在這裡。

  他好像進了菜市場的屠宰房。

  到處都是分辨不清的屍塊。

  血水覆蓋了整個月台。

  武藤信球甚至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他看著狼藉的月台,玉碎的鬼子,眉毛下兩個蛋瞬時充血!

  九一八後。

  腳盆雞接管了東清鐵路。

  以新京為界,新京以北稱之為北滿鐵路。

  新京以南稱之為南滿鐵路。

  總里程7000多公里。

  自九一八事後。

  腳盆雞將東北四省視為在東北亞的軍工廠。

  持續建設鐵路。

  在拿到鐵路權後,更是每10公里屯兵15名,成立了鐵路守備軍。

  東北地區的鐵路一直是腳盆雞侵占華族,掠奪資源的重要運輸線。

  

  在這樣一條不能被破壞的運輸線上。

  竟然出現了他們控制不了的軍列!!

  於武藤信球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副官站在武藤信球身邊,他輕聲建議:

  「將軍,是不是可以把鐵路炸了?」

  武藤信球愣住。

  他愣了五秒,接著一巴掌甩副官臉上,「混蛋!」

  「支那的軍列進不到榆關。」

  「難道帝國的火車會飛不成?我們的軍需物資不需要鐵路運輸嗎?!」

  副官嚇得渾身一顫。

  他連忙點頭回應道:「將軍說得對。」

  最終。

  武藤信球還是把罪責怪在了葉安然身上。

  他讓人去抓了三個老百姓進到月台。

  三個老百姓被鬼子打斷腿跪在地上。

  武藤信球走到陳彪面前。

  「陳桑。」

  「你是鐵路局的局長!」

  「今天這事情,你嫌疑重大!」

  他掏出配槍遞給陳彪。

  「殺了這三個東亞病夫。」

  「向天蝗證明你沒有叛變!」

  …

  陳彪表情僵住。

  他當這個滿洲國徒河鐵路局局長,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

  現在要他殺同胞。

  他瞬時面如黃土,手足無措。

  他沒有接槍。

  而是申辯道:「將軍。」

  「貴軍的鐵甲車,都攔不住他們的火車。」

  「我一個小小的鐵道局長,能攔得住嗎?」

  在他面前。

  跪著一個青年。

  青年身邊是一老人。

  另一邊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只是,男孩眼睛裡三分純淨,七分憤怒。

  他倔強地看著咄咄逼人的鬼子。

  肩膀頭依偎著青年。

  「爹!」

  「鬼子會殺了我們嗎?」

  青年左手顫慄,他攬住男孩的脖子。

  把男孩攬入懷裡。

  「孩子,別怕。」

  「不管去哪,爹都陪著你!」

  懷中男孩咬著唇角,「是他們殺了媽媽……」

  青年不語。

  陳彪的辯解。

  武藤信球並不滿意。

  他隨即槍口頂住陳彪的額頭,「混蛋!」

  「你個帝國的走狗!」

  「根本不配為帝國服務!」

  「我命令你,殺了他們!!」

  要殺華族人。

  他想殺多少就能殺多少。

  相比之下。

  他更喜歡看華族人自相殘殺!

  陳彪壓制住心中的憤怒。

  他咽了咽口水,「好,我殺!!」

  武藤信球嘴角上揚,他拔出腰間的將官刀。

  「就用天蝗賜予我的武士刀,砍掉他們的腦袋。」

  「今天這件事,我就權當做沒有發生過。」

  陳彪點頭。

  他別無選擇。

  面對只有七八歲的孩子。

  面對狂妄的鬼子。

  身為一個華族人,在異族面前,殺戮炎黃子孫!!

  陳彪緊咬著牙關。

  他接住武士刀,目光瞬時凌厲幾分。

  接著雙腿徐徐叉開,穩住下盤,他握緊武士刀,低語道:「孩子,對不起了。」

  一霎!

  他用力揚起武士刀,一抹刀光直奔武藤信球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