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打眼

  翌日。

  天蒙蒙亮。

  北方重車廠車間裡鐵花飛濺。

  工人們在車間裡緊張有序地忙碌著。

  在重車廠一間獨立、特殊的車間裡,鋪設著一條U型鐵軌。

  鐵軌從鶴城火車站分叉,進入重車廠。

  從重車廠貫通北方造炮廠,再從造炮廠連通廣川汽車廠。

  最終。

  鐵軌環繞鶴城內一圈,重新接軌鶴城火車站。

  葉安然南下榆關後不久。

  馬近山和謝柯,會同米哈伊爾、金一南、高野秀樹等工程師商榷了這樣一條鐵路線。

  鐵路,是華族人交通命脈。

  以往至今,蘇維埃、腳盆雞一直覬覦華族各地的鐵路路權。

  能控制鐵路,就能控制部隊的後勤補給線。

  長久以來。

  鬼子一直掌控著華族華北地區的鐵路路權。

  以至於他們的火車,能順利的開到華族各戰區,對作戰的鬼子軍隊,進行人員、物資補給。

  在那些軍列前後兩端,經常有鬼子的裝甲車掩護列車前進。

  鶴城軍列兩次南下補給榆關。

  車頭懸掛著的都是腳盆雞膏藥旗。

  中間大小站點不停。

  縱然有鬼子攔截,列車依舊前行。

  只是。

  這樣搞一次,兩次可以。

  第三次,可能就不靈了。

  重車廠內。

  米哈伊爾站在一列板車旁邊,指揮著工作人員對板車進行升級。

  突然。

  一列軌道式裝甲車,推著載有88毫米高射炮的板車,停在米哈伊爾邊上。

  金一南從高炮炮台跳下來。

  「為了減輕這傢伙的重量,我可是把炮床都拆了。」

  「你要是固定不好,半路掉下來……」

  米哈伊爾瞅了金一南一眼。

  他抬頭看著從裝甲車裡爬出來的高野秀樹。

  「人高野高射炮焊車廂里,咱都沒見掉下來。」

  「火車不比他那卡車跑得穩啊?」

  …

  高野秀樹盤腿坐在裝甲車頂。

  他瞅著兩個憨貨,「你們倆吵架,別總拿我舉例子行嗎?」

  米哈伊爾「哈哈」大笑。

  「你別跟個神仙一樣坐在那裡,過來幫忙。」

  …

  高野秀樹跳下裝甲車。

  看著面前的板車。

  他朝米哈伊爾豎起大拇指。

  「這玩意好是好,射速要是每分鐘五十發就好了……」

  …

  米哈伊爾白了一眼高野秀樹。

  「你這輩子,也就能造個汽車了。」

  金一南:「贊同。」

  「造炮,還得是我來。」

  …

  高野秀樹委屈死了。

  總覺得這倆憨貨,在排擠他一個造車的!

  「嘁!」

  「誰稀罕跟你們造炮?」

  「咱研究發動機不成嗎?你們那坦克沒有發動機,還能跑咋滴?」

  …

  見高野秀樹認真起來,金一南話鋒一轉,「搞吧兄弟們?」

  「前線還等著咱的炮彈呢!!」

  三人對視一笑,隨即和工作人員一同,將88毫米高射炮搬運到了軍列板車上面。

  耗時一天。

  三門88毫米高射炮裝配完畢。

  除去裝備了3門高炮之外,在車頭,車尾,甚至是車窗兩側中間位置。

  金一南焊接了92式重機槍三腳架。

  三腳架上方架設92式鏈條式供彈重機槍。

  以確保鐵路兩側不會受到敵人的威脅。

  三人忙到夜半。

  謝柯夜巡至重車廠。

  他看著一節一節的火車廂。

  嚯!

  這是把整個火車拆家來了啊!

  他循著電焊聲走進車間。

  在車間裡見到了蹲在板車上的米哈伊爾。

  另一邊是蹲在車廂里呲電焊的金一南,高野秀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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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是一個呲高炮,兩個呲機槍。

  忙得不亦樂乎。

  謝柯沒有打擾他們。

  叫警衛員去炊事班搞點小菜,弄點小酒。

  他得犒勞犒勞三位兄弟。

  謝柯蹲坐在一邊,看著三位「藝術家」在火車上大秀呲電焊的技術。

  他越看越覺得感動。

  不知不覺眼淚流出了眼窩。

  那些飛濺起來的花火,好似鶴城軍工業的希望。

  警衛和炊事員抬著飯盒子停在謝柯身邊。

  放下飯盒,警衛員看著謝柯眼睛通紅。

  「參謀長,你怎麼哭了啊?」

  謝柯搓了搓眼睛。

  是哦?

  太感動了吧?

  他愣神的工夫,金一南和米哈伊爾突然走過來。

  金一南瞅著謝柯哇哇流淚。

  「參謀長?」

  「誒!」

  謝柯覺得眼睛裡進了沙子,越揉越是流眼淚呢。

  他突然意識到,這可能不是感動的……

  金一南摘了手套。

  他蹲下看著兩眼通紅的謝柯,「參謀長,剛才看我們呲電焊了?」

  「嗯。」

  高野秀樹出溜下車,他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只知道門口香味很濃。

  他肚子很餓!

  看參謀長揉眼睛,掉眼淚,他道:「參謀長,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不用太感動!」

  …

  米哈伊爾:「他感動個屁,他是被電焊打壞了眼睛。」

  高野秀樹愣住。

  「哦……」

  謝柯捂著眼睛,奶奶個熊!

  他剛開始還覺得挺好看。

  這會兒疼得他眼珠子生疼。

  「媽了個巴子!」

  「咋整啊?」

  金一南囑咐警衛員搞塊毛巾。

  弄點冷水。

  給謝柯冷敷一下。

  等警衛員回來時,金一南和高野秀樹,米哈伊爾盤腿坐在院子裡,舉杯對飲。

  唯有謝柯捂著眼睛,輕聲哀嚎。

  警衛員遞給謝柯毛巾。

  他敷上毛巾後,感覺好了一點點。

  沒有剛剛那麼痛苦。

  「米哈伊爾啊!」

  「到。」

  米哈伊爾端著酒杯,看向痛苦的謝柯。

  「有什麼辦法沒有?」

  「什麼時候能好一點啊?」

  …

  米哈伊爾放下酒杯。

  他思忖幾秒,「有一個止疼的辦法。」

  「啥?」

  「用女人的奶水,滴到眼睛裡,就不疼了。」

  金一南附和一句:「他說得對。」

  高野秀樹:「複議!」

  …

  謝柯心慌慌的。

  他捂著眼睛,起來和金一南等人告別,「你們吃好,喝好!」

  「我得回家休息休息!」

  謝柯丟下句話,在警衛的攙扶下上了車。

  夜半。

  一如花似玉的女人躺在榻上。

  謝柯鬼鬼祟祟地推開廂房的門。

  他自從馬近山走了之後,負責鶴城的防衛工作,還要負責鶴城的政治工作。

  每日休息太晚。

  連日來幾乎和太太分房睡。

  眼下突然半夜闖進太太房間,竟有種偷人的感覺。

  謝柯悄悄地上了床。

  他晃了晃熟睡中的女人。

  女人嬌嗔一聲醒來,看著躺在榻上的謝柯,「哼!你還知道回來啊?」

  謝柯:「太太,救命……」

  女人臉蛋霎時一片緋紅。

  謝柯主動地把手貼到了他需要的位置。

  「討厭!」

  「幹嘛那麼猴急?」

  …

  謝柯眼睛好疼,他只想趕緊弄點奶水,拯救一下眼睛。

  女人噘嘴,「捏一下哪行?」

  「再捏一下!」

  …

  半晌。

  「哎哎哎~」

  「你別光捏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