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無語,好端端的一個舌頭就這麼沒了。
不過這沒有關係,因為他所獲得的情報已經足夠了。在軍統的內部還有潛伏的漢奸。
端午與一旁的衛兵道:「去給戴老闆打一個電話,他家的後院又起火了。我真不明白,戴老闆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他怎麼沒被日諜、漢奸幹掉呢?」
「是,姑爺!」
衛兵領命離開,而此時端午則一擺手道:「走,我們去東城門,看看到底北白川洗有什麼本事出城。」
「是!」
北冥宣夜等人領命,然後迅速上了汽車。
端午與衛兵乘坐的是兩輛轎車,而北冥宣夜等則是上了剛剛徵調而來的軍用卡車。
這些車是北冥宣夜搶憲兵隊的。他們在向西城跑的時候發現兩條腿根本跑不過四個輪子。然後便看到兩輛憲兵隊的卡車停到路旁,便直接徵用了,而且連司機都徵用了。
北冥宣夜根本不會開車,而他的那些手下也是一樣。
所以在車上還有兩名憲兵隊的司機跟著。
於是就這樣,一行人全部乘車,直撲東城門而去。
··········
而與此同時,在東城門處,一行十幾輛汽車包括一百多名身著黑色西裝帶著禮帽的軍統特工正在與城門的守軍對峙著。
為首的城防軍軍官在檢查了對方的證件之後微微蹙眉。因為對方證件沒有問題,而且還有委座親自簽署的特別通行令。
那名城防軍的軍官看了通行令後,與對方說道:「現在在這裡,我一個人說的不算,我需要與中統,軍統,憲兵隊的人商量商量。」
對方道:「我就是軍統的,我叫鄭伊健,三處偵查科科長,所以如果我你們都不相信的話,那麼恐怕這城內就沒有人值得相信了。」
城防軍的軍官點了一下頭,然後回到後面將中統,軍統,以及憲兵隊的軍官都找到一起,詢問放不放人。
軍統的那名軍官道:「在三處的確有一個叫做鄭伊健的科長,但是我沒有見過。」
中統的人問道:「他們的證件有沒有問題?」
城防軍的軍官道:「證件都是真的,這沒有問題。而且除了車上的人,軍統的那些特工證件我也讓人查了一下,都沒有問題。」
憲兵隊的軍官道:「既然有委員長的命令,我們就別攔著了,難道還要向委員長去證實這件事嗎?」
城防軍的軍官道:「但是姑爺有命,任何人不得出城,而且這些人出城的時間也非常的巧合,就在咱們封鎖城門的這段時間裡。這不得不令人懷疑啊。」
中統的人嗤笑道:「是姑爺大,還是委員長大?現在是姑爺不讓出城,而委員長讓出城,那我們聽誰的?」
軍統的軍官附和道:「咱們可都是聽命於委員長,而姑爺不也是在為委員長辦事嗎?」
那城防軍的軍官,心裡活氛了起來,只是不想正在這時,從城門上面走下來一名光頭大漢,他一邊撓著自己的光頭,一邊道:「你們商量什麼呢?是不是在商量準備放人出城啊?主任有命,任何人不得出城,哪怕是委員長的命令都不可以。」
中統的人怒道:「幹什麼?你們主任要造反啊?」
光頭不以為意的道:「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但這是主任的命令,抗命者殺無赦。如果真是委員長的命令,讓他們出城,那就讓委員長給我們主任下一道命令,我再放他出城。否則就算是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山城!」
光頭說話擲地有聲,而且聲音很大,那鄭伊健聽的是真真切切。
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端午的膽子竟然這麼大,竟然下令自己的人來守城門而且連委員長的命令都不買帳。
只是他有些奇怪的是,端午從哪裡調來的人?
因為顯而易見,這個光頭並不屬於中統,軍統,城防軍,憲兵隊中的任何一支。
所以這就有些奇怪了,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了這麼一支隊伍?
鄭伊健百思不得其解,連忙向後跑去,在第三輛的汽車旁停了下來。
汽車車窗的玻璃緩緩的搖了下來,露出一張略帶玩味笑容的北白川洗。
而就在北白川洗的身旁,則坐著一個圓臉穿著一席淺灰色大褂的胖子,不是馮寶寶又會是誰?
馮寶寶坐在那裡也不敢動,因為在他的身上被北白川洗綁滿了炸藥。顯然,馮寶寶也已然成為了北白川洗手中的一張底牌。
鄭伊健此時連忙壓低了聲音道:「閣下,城牆處突然出現了一支不明身份的武裝,他們似乎只聽端午的,連委員長的命令都敢違抗。」
北白川洗嗤笑了一聲道:「那就讓他們給總統府打電話確認一下不就得了?」
「是!」
鄭伊健領命,旋即便快步又走到前面去,然後大聲的呵斥道:「怎麼?商量好了沒有?大使還要出城呢!」
「什麼大使啊?」
正在這時,卻是一個大光頭不屑的問道。
只見這大光頭,比一般人要大上兩圈不止,腦袋上被刮的一根毛都沒有,不是那楊虎又會是誰?
楊虎才不管什麼中統,軍統,城防軍,憲兵隊,在他這裡沒有端午的命令,誰都不許出城。
因為昨天夜裡端午可是交代過了,即便是委員長的命令,也要得到他的首肯才能開城門。
所以楊虎有恃無恐,管你是大使還是大便呢,任何人都得在城內呆著。
鄭伊健此時也來了火氣,呵斥道:「你算什麼東西?敢攔大使的車?」
楊虎不屑的道:「經濟發展辦公廳,警衛一連長楊虎是也,如果你有什麼不滿,可以去找我們主任,是他下的令。」
此時周圍的人一臉黑線,他們就說嘛,這位爺為到了東城門誰也不放在眼裡,原來是哪位端午姑爺的警衛連。
奶奶的,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這警衛連究竟是什麼來頭,不過看樣子就不好惹。
所以軍統,中統,城防軍,憲兵隊的軍官在這個時候,根本什麼話都不敢說。
一邊是委員長,一邊是總統府的姑爺,他們能得罪哪個?又敢得罪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