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飛對日文的認識很有限,但是並不妨礙他找東西。尤其是地圖這東西,只要是個當兵就認識。一份查找,果然不出劉飛意料,真就給他找到了幾張上邊標著絕密字樣的地圖。雖說地圖上究竟標示著什麼,劉飛沒有看懂。但是地圖上標示的秘字這個日文字母,他還是認識的。
對於劉飛來說,他相信只要帶秘字的東西就是好東西,上級就肯定能夠用的上。就在劉飛將這幾張地圖,心滿意足的正準備塞進挎包離開的時候,卻一下子被裡面一個渾身是血的日軍軍官一把給抱住。
這個抱住劉飛的傢伙力氣很大,一邊不住的用腦袋去撞劉飛,一邊用手拼命的試圖去抓他手中的那幾張地圖。只是他想用自己的腦袋將劉飛撞暈的舉動,對於他來說想法是不多,但是行動起來卻是太吃力了。
兩個人的個頭相差太多,無論他在努力也只能撞到至少比他高出一頭劉飛的後背。想要撞劉飛的腦袋,將他撞暈好搶回劉飛手中的地圖,那他的個子還差了足足二十多公分那。海拔高度的懸殊,這可就不是單憑力氣能夠解決的了。
而雖說受到突然襲擊,劉飛卻是並沒有慌張。對於背後抱住自己,肯定不是自己戰友的這個傢伙,劉飛自然不會客氣。胳膊雖然被這個力氣很大的傢伙抱住了,一時無法徹底的掙脫,但是他的雙腳還是自由的,並沒有被束縛。而對於劉飛來說,可以做為武器的並不單單是雙手。
他抬起一條腿,卯足了勁直接向後一撩。雖說被選訓隊淘汰了,但下部隊之後劉飛卻一直沒有放棄按照選訓隊訓練方式鍛鍊自己。現在的他兩條腿肚子上都是肌肉塊,這一腳蹬出去別說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一頭牛也足可以放倒。
那個傢伙拼了老命在撞他的傢伙當時就老實了。不僅鬆開了死死抱住劉飛的胳膊,自己也直接捂著褲襠跪在地上。沒有辦法,是個男人誰也無法對自己這個部位受到重創,而還能忍受下來。
這個軍官拼命搶奪甚至要撕毀地圖的舉動,讓劉飛更加確定這些地圖的重要性。等他急忙將這幾張地圖收入挎包後,轉過頭看向襲擊自己的人時候,卻是愕然的發現這個傢伙領章上的軍銜居然是大佐。
只不過劉飛的驚訝,只是持續了幾秒鐘而已。另外一個方向傳來的槍聲,讓他沒有時間去對一個大佐軍官去關心太多。看著這個跪在地上,臉因為劇痛而顯得發青,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的傢伙。劉飛沒有絲毫的猶豫走到他的身邊,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替他結束了痛苦。
在結束這位大佐閣下的痛苦之後,劉飛順手抽走了他的手槍。這個傢伙恐怕也被炸懵了,否則也不會放在手槍不用,非要試圖用腦袋想要將自己撞暈。當然,室內的其他兩名軍官的手槍和備用子彈,劉飛一樣不會放過。
雖說這種南部十四式手槍的性能實在有些那個,但自己的衝鋒鎗已經打光彈藥丟在掩體外邊。連長交給自己的手槍,也只剩下幾發子彈。這幾發子彈打光,自己總不能徒手去和日軍格鬥吧。
就在拿起這位大佐閣下的手槍後,正要轉身去追趕前面的部隊時候,劉飛卻突然發現在這間隱蔽室的角落裡面有個木頭箱子。這個大木頭箱子上邊還寫著與那些地圖上一樣標著秘字的字樣。
已經在這裡劃了不少好東西的劉飛,儘管略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還是打開看看裡面有什麼古怪。這個武器箱子一樣的東西能被放在指揮部裡面,應該是一種很珍貴或是應該保密的東西,否則也不會標上秘字。
想到這裡,他沒有絲毫心疼的拿起那個這下徹底成為死人大佐的那把鑲著玉的高級佐官軍刀,將這個有些古怪的箱子撬開。當他打開之後,才發現裡面居然是五支外形有些古怪,雖說有些像自己部隊曾經裝備過的花機關,但是彈匣卻是彎的,關鍵是邊上還配有刺刀,自己卻從來沒有見過新式日軍槍械。
此刻急需作戰武器的劉飛也顧不得這種槍枝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對於他來說能殺人的就是好東西。他操起一支槍枝,大致熟悉了一下性能。他原來使用的就是衝鋒鎗,鑑於槍枝在某些方面的共同性,熟悉了這種槍的操作倒是沒有幾分鐘。
在大致熟悉了這種武器的使用方法之後,劉飛又抓起四個彈匣插到胸前彈袋裡面。雖說因為彈匣規格不一樣,彈袋的扣子無法扣上。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儘可能的多帶一些彈藥總是好的。
並不知道這種外形有些古怪的槍枝,是日軍裝備第一種衝鋒鎗的百式衝鋒鎗。更不知道這些日軍第一款自動武器出現在這裡,是專門運來給關東軍做實戰測試用的劉飛,將一支衝鋒鎗斜背在背後,又拿起一支掛在胸前。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沒有再繼續耽擱的離開了這間掩蔽部,追著外邊的槍聲向一排長帶人追了過去。
劉飛這邊橫掃二十八聯隊指揮部的時候,那邊一排長的好運也到頭了。雖說正忙著手忙腳亂向前沿提供火力支援的日軍炮兵,因為炮聲的掩蓋在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敵軍已經滲透到自己的陣地。但等一排長帶著的一個班殺到他們身邊的時候,卻並不代表著他們也聽不見已經是近在咫尺的槍聲。
六連只是一個普通的步兵連隊,雖然戰鬥力強一些,但是徒手格鬥,悄無聲息的去解決掉一個炮兵中隊卻並非他們的強項。對於他們來說,直接用武器說話還是比較適合的。但已經打到日軍炮兵邊上的他們這次再開槍,可就不像之前的那麼好運了。
在已經近在遲尺的距離上,就算工事內日軍炮兵開火射擊的噪音再大,但已經無法掩蓋步槍射擊的聲音。槍聲一響,日軍整個炮兵陣地就炸了窩。他們剛剛搶占第一個炮位,就被日軍發現了。
到底是日軍老牌師團,不僅步兵兇悍,炮兵也一樣的兇悍。發現抗聯部隊打到眼皮子底下,這些炮兵非但沒有陷入混亂,反倒扔下火炮抓起步槍就開始抵抗。甚至在發現來襲的抗聯部隊,人數只有十多個的時候還不斷的發起反衝擊,試圖將滲透進來的抗聯部隊趕出去或是消滅掉。
一排長帶領的一個戰鬥班雖說拼盡全力與日軍反覆廝殺,但兵力實在是過於懸殊。即便是劉飛帶的那個班除了留下一個戰鬥小組在外面阻擊日軍增援兵力之外的大部分人加入後,也未能改變兵力相差懸殊的局面。尤其他還要留下幾個人,給炮位之中堆積的炮彈上安放炸藥。
剛開始還能依靠手中自動步槍射速方面的優勢,阻擊住當面日軍的瘋狂反擊。這種步槍射速快、火力猛,也就意味著彈藥的消耗量也快。而在滲透進日軍陣地之後的戰鬥之中,六連滲透進來的部隊在與優勢的日軍清剿部隊作戰的時候,本身彈藥就已經消耗不少。
加上劉飛帶隊摸進來之前,為了儘可能給連長加強火力,使其儘可能的堅持一些時間。每人從僅剩的彈藥之中,又抽出一個彈匣留給了吸引日軍的齊志遠。各人手中剩下的彈藥數量就更加少,平均每個人只剩下一個彈匣。真正與日軍炮兵交手後,本身就已經所剩無幾的彈藥很快便在短時間之內消耗一空。
劉飛趕過來的時候,一排長和他手下的兵剛剛耗光最後一點彈藥,正打開槍身上的刺刀準備與衝上來的日軍進行肉搏戰。見到這種情況,劉飛手中的衝鋒鎗毫不猶豫的迅速開火,將衝上來的日軍又打回原來的出發地。
與一排長帶隊會合之後,劉飛將手中的衝鋒鎗連同胸前的兩個彈匣丟給一排長。自己則拽過背後身後的那支備用衝鋒鎗,向著周圍已經打光了子彈的戰士道:「那邊還有三支小鬼子造的這種衝鋒鎗,去兩個人將那裡的槍和彈藥都拿過來。」
「其餘的人,去鬼子屍體上收集鬼子的武器和彈藥。只要能殺鬼子的,不管什麼東西都拿過來。尤其是手榴彈,有多少拿多少。我和一排長,掩護你們行動。快,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說罷,劉飛衝到前面與接過他丟過來的衝鋒鎗的一排長,兩支衝鋒鎗形成交叉火力掩護戰士去收集日軍屍體上的武器和彈藥。
幸虧這裡因為是一個大型的半地下工事而顯得狹窄,當面的日軍想要將他們反擊出去只能從正面。再加上這裡實際上已經是日軍的炮兵陣地,到處都堆積著各種口徑的炮彈。日軍開槍很是有些投鼠忌器,連開槍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將那些已經裝好引信的炮彈引爆。在戰鬥之中,更不敢使用手榴彈、擲彈筒等武器。
如果在野戰之中,就單單依靠這兩個班的戰士,一旦被日軍四面合圍,即便是手中的武器再精良、在能打,恐怕也會被身邊多出他們幾十倍的日軍給淹沒。這裡的日軍雖是炮兵,但足足四個中隊。僅僅在這個掩體之中,就有兩個重炮中隊。
而且日軍的炮兵作戰素質,並不比步兵差多少。將手中的火炮,換成步槍之後其作戰能力,甚至超過了一些國家的野戰步兵。這些日軍炮兵給一排長帶來的壓力,不次於面對他們的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