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蒙軍少將剛一上來,就被人家堵得啞口無言。旁邊的一個蘇軍上校卻是坐不住了,奴才被堵了回來,自然主子要出面了。這個蘇軍上校,也沒有客氣:「楊震同志,你這麼說是不對的。
「蒙古人民打倒封建統治集團,從帝國主義的鐵蹄之下解救出他們的同胞,是他們自己民族解放的事情。同時他們在剝削階級和封建分子手中為了爭取獨立和自由而鬥爭,也是廣大蒙古人民的心聲。」
「對於蒙古人民要求和自己同胞生活在一個國家,恢復他們的祖國原有統一的要求。出於蘇聯人民與蒙古人民的傳統友誼,蘇維埃一向都是支持的。至於偉大的蘇維埃領土上,只有卡爾梅克人和布里亞特人,他們並非是蒙古人。」
「而現在我們說的是蒙古人的問題,不是卡爾梅克人和布里亞特人是什麼人種的問題。楊震同志,我希望你不要轉移視線和矛盾。對於蒙古人民想要與其在滿洲的同胞對於統一期盼,你應該正確的認識並支持。全世界無產者聯合在一起,這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聽到這個蘇軍上校的話,楊震卻是呵呵一笑道:「上校同志,卡爾梅克人和布里亞特人是不是蒙古人,這個你比我清楚吧。我記得你們那個布里亞特自治共和國的布里亞特後面,還有兩個字是蒙古。如果你們不認為他們是蒙古人種,又何必多次一舉?」
「如果你們真的支持他們所謂的統一,那麼你們就應該起到一個表率的作用。帶頭將布里亞特和卡爾梅克兩個自治共和國交給蒙古人民共和國。而不是在這裡吃著鍋里的,還看著別人碗裡的。現在奴才壓不住場了,做主子的出面了?」
「我不知道你們今天的行動得到莫斯科的批准沒有?我想對於一貫講究國際主義的史達林同志來說,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分裂別人的國家,縱容他們侵占別國的領土。上校同志,你要好好的想想你們擅自行動的後果。」
「外蒙古人的現狀,我還無意去改變。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們。包括興安北省在內的內蒙古,世世代代都是中國人生活的土地,是中國的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我們的祖先留給我們的寶貴財富,我們是一分一毫都不會出賣的。」
「今天在這裡,有一句話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中國領土雖大,但是沒有一寸是多餘的。我們不僅在與日軍作戰的時候,寸土必爭。就算面對其他窺視我國土的敵人,就算再強大,我們也是一樣會毫不畏懼。」
「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全部滾出中國的土地。如果兩天之後你們還賴在興安嶺以西,那麼我管你們是誰,我手中的武器不會認得你們是哪個人。你們要是自問戰鬥力比日軍還強的話,那就試試。」
「賠償損失,滾你媽的蛋。你們未經允許進入我們的領土不說,還派兵截擊我軍。造成我軍無法及時迂迴海拉爾一線,沒有能夠及時制止日軍屠城的舉動,使得我們幾萬骨肉同胞被日軍屠殺餘燼。」
「不知道反省,現在卻是反倒讓我們來給你們賠償,你們還要不要臉?這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你們做人還有沒有底線?我告訴你們別把老子惹急眼了,否則我讓你們連跑回去報喪的都沒有。」
說罷,楊震轉過頭對身邊的騎兵旅參謀長和作戰參謀道:「命令五師加快速度,立即趕到牙克石一線。與直屬騎兵一旅,對當面之蒙古軍隊構成合圍圈。牙克石一線我軍各部,由五師師長統一指揮。如果兩天之內這些什麼蒙古人民軍不撤退,就堅決將其消滅之。」
「命令航空兵,做好空襲烏蘭巴托的準備。如果一旦戰鬥打響,就對烏蘭巴托等蒙古境內的大城市進行空襲。既然有人想要落井下石,藉機占便宜。那我們就打的他夾著尾巴做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告訴王光宇,他是抗聯西線總指揮。西線的防務既然由他統一指揮,那就不管什麼軍隊,只要未經允許擅自進入我國領土,哪怕就一米,也要視其為入侵。要堅決反擊,並將其乾淨徹底的消滅掉,不要有什麼顧忌。」
「捍衛國家的領土不容侵犯和完整,是他作為一名軍人神聖的義務和責任,更是他無上的榮譽和光榮。別總是顧忌這、顧忌那的,作為一名軍人,在保衛祖國這種履行自己天職事情上,有什麼好顧忌的?」
前來所謂抗議的蘇蒙軍官,被楊震異常強硬的語氣給嚇的倒是有些不知所措。那個蘇軍上校呆立良久,才反應過來,指著楊震的鼻子道:「楊震同志,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的後果?我告訴你這是要犯錯誤的,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
「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偉大的蘇聯紅軍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國家與軍隊,侵犯蒙古人民共和國的。如果你們要對蒙古人民共和國展開轟炸,那就意味著你們要與蘇聯紅軍開戰,更要承受蘇聯紅軍對你們的報復。」
對於這個蘇軍上校的威脅,楊震哈哈大笑道:「犯錯誤?真他媽的好笑到家了。我倒是要聽聽,一個軍人為了祖國領土完整,與入侵自己祖國的狼子野心的敵人戰鬥,你說說,我這是犯的是哪門子錯誤?真實滑天下之大稽。」
「恐怕這天底下除了你這位上校之外,恐怕沒有人會說這種事情是犯錯誤的。我見過很多不要臉的人,但是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怪不得你年紀輕輕的就能做到上校,原來就靠不要臉做到的。」
「至於後果,說這番話之前我就想到了。無非就是你們切斷我們與關內聯繫的通路而已。除了這些,你們還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的?老子這些年孤軍奮戰下來也慣了,就不怕再來上幾年。」
「廢話少說,要打老子奉陪。我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蒙古人民軍,究竟是什麼樣的貨色。不打,痛快的給老子滾出去。我們不想挑起戰爭,但是如果有人要是將戰爭強加到我們頭上,我們也絕不畏懼。」
說到這裡,楊震揮了揮手手示意身邊的作戰參謀將會客室的門打開道:「走好,不送了。還有記住,下回再來人和老子談判,讓你們蘇聯駐蒙軍總司令來。你這個小小的上校,還沒有資格和老子面對面談話。至於這些什麼狗屁蒙古人民軍的軍官,老子也不想再見到了。」
楊震這幾句連槍帶棍的話說完。那個上校被氣得騰的站起身來,手指著楊震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咬著牙道:「好,既然這樣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楊震同志,咱們走著瞧。」
說罷,帶著隨行的人員,怒氣沖沖的走了。至於那個蒙軍少將,見到主子走了,連忙帶著自己的部下屁顛顛的跟著離開。他堂堂的一個少將,卻走在一個上校的後面,別說還真的很像一條被牽著的狗。
蘇蒙軍代表離開後,楊震對著身邊的騎兵一旅參謀長道:「你馬上返回去,告訴你們的旅長、政委,要是蒙軍搶先動手,就不要給老子客氣,往死裡面給我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至於這兩天先不要動他們,就像釘子一樣,死死的給我釘在那裡。但是如果這兩天這些狗屁蒙古人民軍再向東邁進一步,他們這個旅長和政委就別當了,給老子滾到生產建設兵團去放羊去。」
對於楊震的命令,這個參謀長卻是有些興奮的道:「一號,我們就等著您的命令那。您不知道,這幫王八蛋都快把旅長和政委給氣瘋了。要不是忌諱他們身後的蘇聯人,我們早就將他們給消滅掉了。就他們那點戰鬥力,我們能讓他們張狂?」
等這個參謀長帶著楊震的命令興匆匆的離開後,這個不大的會客室內只剩下楊震和他身邊的那個作戰參謀的時候。那個作戰參謀道:「一號,要是這幫傢伙真的不退的話,您真的準備動手?」
「如果我們打了狗,他們背後的主子肯定是要出頭的。而我們現在還承擔不起和他們徹底翻臉的代價不說,在軍事上對我們也極為不利。一旦蘇聯人翻臉,我們很有可能處於腹背受敵的境地。」
聽著身邊這個參謀語氣中濃濃的擔憂,楊震沉默了一下後卻是語帶堅決的道:「不是我們想打,而是不得不打啊。這次我們要是退讓,那丟的不僅僅是人更是我們祖宗留給我們的國土。」
「我們雖然不想打,但要是有人想將某些事情強加到我們的頭上,那就由不得我們不想打了。作為一名軍人,我們有責任和義務去斬斷每一支要染指我們國土的手,維護祖國的領土完整。我們不去求戰,但是我們絕不畏戰。如果有人要想將戰爭強加到我們的頭上,我們就絕不畏懼。」
「而且一味的退讓,只會讓那些蒙古人更覺得我們軟弱可欺。這些要興安北省,下去就是興安南省,甚至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都會成為他們窺視的目標。人的野心是無止境的,妥協和退讓是換不來和平的。如果只有戰爭才能換來和平,那麼我們就只能選擇戰爭了。除了這些,我們沒有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