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通道裡面的戰鬥,並未持續太長時間。在下去不到半個小時,下去搜索的警衛排長,帶著部隊帶著幾個日軍俘虜,就返回了地面。只是當他返回地面之後,他一個三十多人的警衛排,也只剩下一半的人。
從警衛排長匯報之中,證實了杜開山當初判斷的沒有錯。海光寺裡面發現的這條通道,與之前發現的日軍秘密地下工事群是連在一起的。也就是說這條通道,與之前發現的那個地下秘密工事群,是一個一體的應急指揮部。
也許日軍對自己製造出來的隱蔽性,還是相當信任的。在出口處並未設置防守兵力。不過在縱深,卻沒有這個簡單。這個警衛排下去之後,沿著通道行進的方向只走出了幾十米,就與大約一個小隊的日軍遭遇。
這股日軍裝備極其精良,不過一個小隊的日軍之中,就裝備了三挺輕機槍。下去清理的警衛排,很是費了一番手腳,才徹底的解決了這個小隊。儘管裝備的都是適合近距離作戰的衝鋒鎗,但在日軍頑強的反擊,以及過於平直的通道內。近距離的混戰之中,自己傷亡也不輕。
在解決這個日軍警戒小隊不久,他們便與從另外一個方向下來搜索的兄弟部隊匯合。眼下兄弟部隊正在繼續清理這個地下工事,他們因為擔心總部的安全,便帶著兄弟部隊轉交過來的俘虜先返回地面。
對於警衛排的匯報,陶淨非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相當平淡的看了看眼前這被捆的相當結實的幾名日軍俘虜。便揮手讓身後的情報部門,迅速的接手其中的兩名軍官。他要在第一時間,查明白這些日軍的具體身份。至於那幾個士兵還是先捆著吧,等到徹底清理完畢一起送到眼下位於楊村的戰俘營內。,
情報部門動作很快,通過審訊俘虜,很快便拿到第一手資料。這幾個日軍正是陶淨非之前苦苦尋找的,天津日軍總指揮部的人員。他們之前的指揮部,正如杜開山所預料的,並未設置在租界區。而是設置在了相當不起眼的老天津縣城東門外,原天津特別市第一區公署內。
不過因為這幾個俘虜,都是四十八師團部警衛中隊的人員,其中並無高級軍官。所以對於這個秘密地下指揮所,究竟是什麼時候建設的,真正的規模有多大並不清楚。他們只知道這個地下工事內,眼下的防守兵力不多,以及一路上他們經過並負責防守地方的詳情。
其中最有價值的口供,就是在他們被俘之前,土橋勇逸中將還在這個指揮所之內。而且這個秘密指揮所,在牆子河以南只有兩個進出口。一個設置在海光寺,另外一個就設置在之前被陶淨非,派出的搜查人手發現的地方。
除了這兩處進出口之外,在牆子河南岸再無其他的進出口。至於牆子河北的日租界縱深之內,除了他們進入的地點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進出通道,就不是這幾個人能夠了解和掌握的了。
這幾點因為涉及到陶淨非最關心的問題,所以情報部門問的很詳細。而幾個戰俘之中軍銜最高的一個大尉,交待的很詳細。因為地下通道內除了大批軍官之外,真正擔任警衛的只有一個中隊。
他就是這個警衛中隊的中隊長,所有的警戒任務都是他負責和分配的,所以他還是很清楚的。不過因為級別不夠,除了自己師團的軍官之外。這個秘密指揮所內,眼下究竟還有什麼人,他就不清楚了。
也正因為這個秘密指揮所面積並不大,只是作為一個戰時的指揮機構使用。所以在進入這個秘密指揮所之前,土橋勇逸中將並未調集其他的兵力,進入這個秘密指揮所,只帶了貼身的一個警衛中隊。
而且這個秘密指揮所,原來除了幾個看守人員之外,再無其他的防守部隊。同時這個地下秘密指揮所,參與天津市區內作戰的所有日軍部隊之中,除了土橋勇逸以及幾個人之外,就連一一零師團長和五十九師團長嗎,都不知道天津城內還有這麼一個秘密藏身處。
儘管這幾個人口供之中,有價值的東西不多。但這些口供讓陶淨非可以肯定兩點,一個是這個秘密指揮所,在牆子河南岸的兩個出口,已經被全部發現。另外一個最關鍵的就是土橋勇逸與他的指揮部,還在這個秘密指揮部內,還未逃出生天。在肯定了這兩點之後,陶淨非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
而從另外一個方向下去清剿的部隊,也沒有讓陶淨非等太長時間。不過一個中隊的日軍,除了被自己警衛排解決的一個小隊之外,剩下的兵力有限。所以清剿行動進行的很快,雖說下面還有部分部隊,正在沿著這個秘密指揮所向北的通道,進行仔細搜索,以避免有漏網之魚。但是主要的戰鬥,還是沒有讓陶淨非等待的太久。
就在陶淨非剛剛看完審訊記錄,已經完成對日軍這個秘密地下指揮所大部肅清的部隊,直接從海光寺的秘密出口返回。同時帶回來一個被打昏的日軍中將,以及一名被捆的像是一個粽子一樣日軍陸軍大佐,外加兩名少將、三名大佐的屍體,以及十幾個少佐以上軍官的屍體和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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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被打昏後俘虜的日本陸軍中將,從他身上繳獲的一枚刻著土橋勇逸名字的印章,以及從地下工事內繳獲的大量文件,和那個已經不成人形的那個警衛中隊長指天發誓的確認,讓陶淨非的心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
對於陶淨非來說,抓到這個狡猾的傢伙,這場天津作戰才算圓滿收工。這位在戰場上與自己打了很長時間交道,多次躲過自己部隊掘地三尺清剿的日軍四十八師團長,所謂的天津守備軍司令官,今天總算見了面,也算是了結自己的一份心事。
不過這個時候,就表現出陶淨非的沉穩來了。有些不放心這個狡猾傢伙身份的陶淨非,沒有立即上報此次清剿戰果。而是安排了人員,對俘虜進行快速的審訊和甄別。他要最終確定所有人的身份,才能向一號匯報。
這次審訊的對象不一樣,與審訊之前抓獲的那個四十八師團警衛中隊長相比,耗時的時間明顯長了許多。土橋勇逸這個傢伙雖說被俘,但是嘴巴還是蠻硬實的。再加上這位老兄中將的身份,情報部門還是有所手下留情的。一個堂堂的中將師團長,搞的太慘總歸不是太好交待。
不過對於其他的幾個大佐以下的軍官,包括那位大佐在內,情報部門就沒有什麼好忌諱的了。在採取了一定手段之後,這些自認為武士的日本軍人便竹筒倒豆子,有什麼說什麼了,讓陶淨非掌握了之前整個天津日軍部署,以及這個地下隱蔽所的詳細資料。
這個地下工事群是庚子事變後,日本人在天津設立租界並駐軍之後,與設置在海光寺的日軍兵營,以及中國駐屯軍司令部同期開始修建的。是作為日軍在天津,這個其入侵中國華北橋頭堡中,設置的高級隱蔽指揮所。
其分為南北兩個部分,核心就是在牆子河以南被發現的那個地下工事群。不過其並非只有牆子河南兩個出口,在牆子河北日租界核心部位的宮四十號居民區,還有一個相當秘密出口。也就是說這條秘密通道,直接通向日租界的核心部位。
而且那個宮四十號居民區,並不是一處普通的日本民居,那是日軍大本營設置在天津的一個秘密特務機關。其設置在福島街上的那個所謂的特務機關,是用來作為一個公開的幌子。吸引中國有關方面注意,以保護其真正的核心。
對重慶方面之前的藍衣社、中統,後來的軍統,以及方方面面的特務力量,日本人還是很忌諱的。日本駐天津特務機關核心,就在這個不起眼的日式別墅內。即便是在七七事變之後,日軍占領整個天津城,這個秘密據點依舊沒有放棄。
這一片不起眼的日式樓房,別說中國人不知道這裡的真正用途。就連一般的滲透在天津的日本特務,全部的日本僑民,乃至被他們拉攏的鐵桿漢奸都不清楚。人們只知道福島街上的那個日本天津特務機關,以及日軍天津憲兵隊,是兩個惡魔一樣的存在。
誰也不知道,除了北平特務機關之外。這片不起眼的日式樓房,策劃了七七事變之前,日本人對華北幾乎所有的特務滲透行動。其最早的行動和存在,甚至延伸到庚子事變之後,日租界正式開埠。
華北凡是與日本人有牽連的事件,以及所有這樣或是那樣的事件,背後都有這片日式樓房的陰影存在。無數次破壞中國內部,拉攏漢奸為日軍效力,甚至是製造某些震驚中外事件的特務行動,都是從這片日式樓房內發出的。
正是這裡一直都是一個秘密存在,以及這片樓房的特殊作用。為了能夠便於在必要的時候,迅速疏散這裡的特務首腦,以及大量的秘密資料。日本人將這個地下工事群的另外一個出口,設置在了這裡。
不過原來因為連接牆子河南北兩岸的地下通道,在修建的時候工程過於複雜和艱難,加之耗費過於巨大,始終遲遲未能打通。這條地下秘密通道在牆子河北的進出口,是選擇在了日租界的東亞菸草公司內部。
直到抗聯已經進占整個熱河,前鋒已經進入冀東,平津一線的形勢已經咄咄逼人。為了保證在必要的時候天津作戰所需,在岡村寧次大將的親自督促之下,從富有打洞經驗的關東軍築城工程部,調來了幾個工程師。同時一口氣調來四個華北方面軍直屬獨立工兵中隊,不惜一切代價整整幹了近一年才最終完成。
在打通牆子河底的通道之後,為了保證這個秘密核心工事,儘可能的不被敵軍發現。還將設置在東亞菸草公司內的那個出口,給徹底的堵死。在牆子河北岸,按照土橋勇逸的命令,這隻保留了一個秘密出口。並且在這僅有的一個出口處,都預製了大量的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