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那邊,一個工人熱情地給黃強倒酒:「黃兄弟,來一口?」

  黃強連忙擺手:「不了,衛爺有令,滴酒不沾。」

  工人笑了:「這年頭,還有不喝酒的漢子?」

  黃強笑著點頭,工人也不勉強,自己痛快地幹了一碗,直呼過癮。

  戰士們看得心痒痒,但一想到衛寧的鐵規,立馬收回目光,心裡盤算著:喝酒一時爽,丟了飯碗可就沒戲唱了,更別提跟著衛爺殺敵的快感了。

  衛寧步入火柴廠,戰士們瞬間挺立如松,齊刷刷站起,那股子氣勢震得周圍工人一愣一愣的。

  黃強上前一步:「衛爺,您回來了?」

  衛寧點頭示意:「嗯,大家繼續用餐。」

  「是!」聲音洪亮,震得樓上王江心裡直打鼓。

  衛寧沒打擾戰士們,獨自上樓,直奔王江辦公室。

  一進門,就掛著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笑臉:「王老闆,咋不吃飯呢,減肥啊?」

  王江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氣都氣飽了!」

  衛寧笑得更歡了:「王老闆,別這么小氣嘛,這也是為國家出力嘛。」

  王江心裡嘀咕,愛國是你們的事,我只認錢!

  衛寧話鋒一轉:「我剛找老麥克聊了聊。」

  王江一聽,來了精神:「見著他了?」

  衛寧點頭確認:「還談成了一筆大買賣,從他那兒定了批槍。他沒敢多問我是誰。王老闆,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帶來更多油水呢。」

  提到錢,王江眼睛放光:「怎麼說?」

  衛寧問起他與老麥克的分成:「你們菸酒生意怎麼分的帳?」

  王江答道:「三七開,我是三。」

  衛寧挑眉:「喲,這麼虧啊?」

  王江苦笑:「虧的是我啊!」

  衛寧拍了拍王江的肩膀,自信滿滿:「後天我去找老麥克聊聊,讓他改成五五分。」

  王江半信半疑:「他能聽你的?」

  衛寧笑容收斂,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聽也得聽,不聽?哼,後果自負。」

  王江打了個寒顫,這衛寧,真是個狠角色啊……

  此刻,老麥克依舊僵坐在窗邊,背後冷汗直冒,心頭餘悸未消。

  那年輕人,笑起來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讓人毛骨悚然。

  在中國這片土地上,他見識過不少所謂的高手,

  什麼上海灘的十三太保,青幫的頂尖打手,個個吹得天花亂墜,

  但真槍實彈面前,還不是得低頭認慫?

  說到底,不過是別人槍桿子下的亡魂。

  可今兒這位,不一樣。

  沒權沒勢,愣是悄無聲息地潛入他家,把他那點見不得光的勾當摸得一清二楚,連藏得最深的帳本都翻了出來,

  乾淨利落,不留痕跡,然後就像風一樣消失無蹤。

  心思細膩,身手驚人。

  老麥克心裡明鏡似的,這種角色,他惹不起,更不敢惹。

  萬一哪天惹毛了他,自己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走在街上被狙,開車路上被炸,死法多得是。

  他猛地灌下一杯威士忌,冰塊在嘴裡咔嚓作響,仿佛這樣能驅散心底的恐懼。

  酒壯慫人膽,老麥克站起身,打算給倉庫打電話調貨,卻發現電話線早被那小子給斷了。

  無奈,他只能下樓另尋出路。

  那小子要的貨,雖量少卻精,全是自動武器和大量手雷,還有緊俏的德國貨,得費好大勁才能湊齊。

  老麥克心裡默默祈禱:「上帝保佑,這次千萬別出岔子,不然這月的辛苦錢都得打水漂了。」

  在上海灘混了七八年,老麥克表面上是正當的進出口商,暗地裡卻是菸酒走私的高手。

  借著美國「沃爾斯特」禁酒令的東風,他大發橫財,

  那些積壓的美國酒,在他手裡變成了燙手金元寶。

  當眾多酒商為市場低迷唉聲嘆氣時,老麥克那敏銳的商業嗅覺再次發揮了作用。

  禁酒令的風口浪尖上,他果斷出手,以白菜價從美國酒廠囤了一大批威士忌。

  隨後,這些洋酒跨越重洋,來到中國,通過王江這類中間人,輕鬆轉手給上海灘的各路商家,利潤翻了幾番,那些年,他簡直是財源滾滾。

  但好景不長,1933年羅斯福一紙令下,禁酒令成了過去式,酒廠價格飆升,老麥克的暴利時代也隨之落幕。

  為了彌補損失,他轉而投向了更為暴利的軍火生意。

  老麥克行事謹慎,每次交易都是小打小鬧,武器都藏在隱秘的倉庫里,避免招搖過市。

  但今天這筆買賣,他得一口氣甩出半年的庫存,要是錢不到位,那損失可就大了!

  ……

  另一邊,衛寧正沉浸在夢鄉之中。連日來的奔波讓他這個鐵打的漢子也感到了疲憊。

  從偷襲到空戰,從卡車到飛機,他不僅是戰士,更是團隊的靈魂,每一刻都緊繃著神經。

  王江見衛寧提出調整分成比例,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晚上還特意安排幽靈特種部隊入駐倉庫休息。

  衛寧讓楊二蛋守在身邊,自己則手槍壓枕,警戒入睡。

  多年的戰場生涯,讓他的第六感異常敏銳,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楊二蛋則緊握鋼槍,站在一旁,眼神如鷹,

  誰敢對衛爺不敬,先嘗嘗他6.5mm子彈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