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你比我想像中還要出色。」
「」不用你誇,我知道我很棒,康納小退半步,一臉狐疑地看著格蘭芬多,開口先誇人,多半沒好事。
「我的考驗其實很簡單,只要你能拿起我的寶劍,其實便算是通過了我的考驗。」
「比起學生的能力,其實我更看重學生的心性,我認同的學生,必須要有敢於對邪惡拔劍的勇氣哪怕明知事不可為」
「但我沒想到,你能和我的魔偶打得平分秋色不,應該是你略勝一籌,這不是你這個年齡的孩子能做到的事情,但你依然做到了」格蘭芬多用欣賞的眼神看著康納。
「」康納打了個激靈,你不要這麼看著我啊,我今年真的只有十二歲啊!
「因為你比我想像中還要厲害一點,所以在你擊敗了魔偶的時候其實是我作弊了,我又讓它活了過來,還暗中加強了它的能力」
Wtm,糟老頭子,你還不要臉的承認了!?康納敢怒不敢言,感情遊戲難度提高了還怪我咯?
「但那是因為,比起對你的欣賞,我的擔心更重。」格蘭芬多認真地看著康納的眼睛:
「優秀的人如果走上歪路,會帶來更可怕的後果。」
「就像那個伏地魔一樣,我從你的教授們的記憶中了解到,當年他也是很優秀的一個學生」
「我和他不一樣。」康納平淡地說道。
這算什麼?格蘭芬多一脈祖傳疑心病?在某些方面格蘭芬多和鄧布利多很像,不,應該說是鄧布利多像格蘭芬多?
「我知道,我知道的。」格蘭芬多笑了起來,他笑著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比起能憑一己之力擊敗魔偶的你,我更喜歡能挺身而出保護同伴的你。」
「為了守護他人挺身而出的勇氣,比什麼都要寶貴。」
格蘭芬多的眼中似乎有所追憶,這是個有故事的人,畢竟人都這麼老了。
康納看起來臉不紅氣不喘,其實耳朵有點發熱,這麼像輕小說男主的評價怎麼聽都不適合自己吧,我可是立志要成為吃人不吐骨頭的大資本家的人。
「總之,當你拿起我的寶劍的時候,你已經得到了我的承認,我相信未來的你也會堅持你心中的正義。」格蘭芬多發出中二的言論,並朝康納扔了一把劍。
康納很給面子地接過銀劍,剛剛拿著的時候感受不深,現在接過來後發現這手感怎麼那麼熟悉的?
「啵!」的一聲,一根東西突然從地上吐了出來,康納連忙接過,啊,是自己的魔杖,剛才差點把魔杖給忘了。
誒?這手感!
「發現了嗎?」格蘭芬多笑了笑,說:「這是曾經的妖精之王萊格納克打造的劍,他的主要材料是銀,秘銀,龍之血和龍之心健這既是一把劍,也是我的魔杖,被它承認的人可以通過它完成施法。」
「酷。」康納眼睛一亮,用劍作魔杖,有點帥噢。
「喜歡就送給你了。」格蘭芬多大方地說道。
康納想了想說道:「算了,我還是更喜歡我的魔杖,如果需要我可以以後自己做一把。」
說完,康納倒轉分院帽,試圖把劍插回去,畢竟當時就是從它裡面抽出來的。
一直一聲不吭的分院帽突然大叫起來:「康納小鬼!住手!你在幹什麼?!」
「嗯?不能插回去的嗎?」康納疑惑道。
「不可以!我這是單向的!單向的!你插進來就要把我捅穿啦!」分院帽尖聲叫道。
「咳咳,分院帽只固化了召喚寶劍的魔法,並不是空間口袋。」一邊的格蘭芬多也連忙解釋道。
「哦。」康納恍然,放下帽子,但提著這把劍實在是有點麻煩,康納便把劍插進自己的肚子那裡的四次元口袋裡。
經過這個插曲,氣氛變得輕鬆了一點,此前格蘭芬多還是能感覺到康納那有點不爽的心情的。
格蘭芬多假裝咳嗽了幾下,用比較正式的語氣對康納說道:「康納,雖然你已經得到了我的承認,但這僅僅只是第一步,我希望你能得到另外三人的承認,找到那份「寶藏」,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是沒有問題的。」
康納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但是我拒絕。」
「沒錯,就是要有等等,你說什麼?」格蘭芬多眼睛一瞪,戰術後仰,震驚地說道。
「我說我拒絕。」康納翻了個白眼:「我對你們的寶藏一點興趣都沒有,誰知道你們這些老爺爺老奶奶是什麼古怪的脾氣,沒事我才不想瞎折騰呢,麻煩死了。」
「!!!那可是寶藏誒!」格蘭芬多一臉的難以置信,好像是無法接受這世界上居然有聽到寶藏的消息,居然還不想去尋找的人。
「寶藏又怎麼了,我什麼都不缺,未來我還有大把的事情要做,況且好不容易找到了第一個寶藏,人還差點交待在這裡,我為什麼要沒事找事受這種氣?」康納雙手插胸前,抬頭挺胸,理直氣壯。
格蘭芬多開始慌了。
「每找到一個寶藏都會得到十分寶貴的知識!」
「我現在的知識都多到學不完了。」
「赫爾加可能留下了長生不老的秘法!」
「我還年輕,對長生不老一點都不感興趣。」
「薩拉查可能留下了數不清的財富!」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的零花錢,普通人一輩子可能都花不完。」
格蘭芬多憋了半天,最後憋出了句:「羅伊娜很漂亮」
康納神色古怪地看了眼格蘭芬多,他說:「她有我漂亮嗎?」
「」
「再說了,羅伊娜院長,是個歐巴桑吧?她女兒還是我們學院的幽靈呢,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對一個結了婚的老阿姨感興趣?還是說你」
在康納奇怪的視線下,格蘭芬多,無地自容。
格蘭芬多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孩子會這麼無欲無求,這是屬於孩子的天真嗎?但這小鬼怎麼看都不像十二歲的小鬼啊,格蘭芬多悲哀地發現,小屁孩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惡的生物。
「難道你對這個寶藏一點興趣都沒有嗎?」格蘭芬多放棄了掙扎。
「可能我什麼時候無聊了,會去找一找吧,一切隨緣,畢竟這些寶藏看起來又危險又不好找。」康納看格蘭芬多吃癟,心裡得意極了,有種成功報復的快感,其實如果有機會康納還是很樂意去尋找這些寶藏的。
畢竟康納是從心底里喜歡著魔法,不為別的,就為了接觸更多有趣的魔法,康納也會去探求未知的知識,只是如果能多打聽到一點情報就好了。
「可能找是不好找畢竟我也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布置,但危險是不會有的,我們不可能會傷害自己的學生。」格蘭芬多手指撓了撓臉,有點尷尬地說道。
「?」康納眯起眼睛:「我怎麼就不覺得安全呢?」
「咳咳,那是因為你太優秀了。」格蘭芬多偏開了頭。
「可是我記得開始的時候,某人還說過我輸了會永遠無法離開這裡。」
「哈哈哈,那當然是嚇唬你的,我怎麼會幹這種事呢。」格蘭芬多尷尬地笑道。
康那嘴角掛著冷笑,就看著他一個人尬笑,康納現在是一點都不怕格蘭芬多了,這人在康納心中的形象一跌再跌已經跌得很卑微了,果然格蘭芬多都是一路貨色,好忽悠的很。
格蘭芬多停下了尬笑,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難了,居然被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吃得死死的,但這有什麼辦法嘛,打是捨不得打,罵罵也沒有立場罵,怎麼看都是自己理虧在先的樣子,現在好像又莫名其妙變成自己有求於人事情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格蘭芬多放棄了思考,他說道:「好吧,康納小子,你要怎麼才肯去尋找這些寶藏呢?」
「既然是你委託我去尋找寶藏,總得支付一些報酬吧?」康納圖窮匕見,沒錯,康納今天就是要薅羊毛。
「什麼?報酬?我可是一個死人了!魔法印記也已經傳給你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格蘭芬多看著眼前的小鬼,就像看到一隻真正的小惡魔。
「你可以給我提供信息啊,比如告訴我另外三位的寶藏在哪裡,最終的寶藏又是什麼,甚至你們以前的八卦故事也行,什麼都可以,我都喜歡聽的。」康納露出甜甜的微笑。
「這」格蘭芬多一滯,撓頭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把寶藏藏在哪裡,哦,對了,薩拉查肯定把寶藏藏在他的密室里了。」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了,我甚至知道要蛇佬腔才能打開密室,這根本不是什麼有用的信息。」康納抬手插話。
「那另外兩位女士的寶藏我真的不清楚啊,女人的秘密永遠都那麼難以發現」
格蘭芬多突然按著頭說道:「啊!糟了,我的時間不多了,康納,我覺得我講不了故事了。」
「」你能假扮得更假一點嗎?你不是石頭做的嗎,按著頭是要鬧哪樣?
康納最終還是問出了他的真正的問題:
「那我想知道,怎樣才能在霍格沃茲里幻影移形?」
格蘭芬多像是鬆了口氣地說道:「這個啊,因為霍格沃茲周圍的空間是錨定的,沒有權限是不能在霍格沃茲里幻影移形的,其實像你們的校長就有可以在霍格沃茲幻影移形的權限。當然,你現在也有」
「我也有?」
「是的,你手上的印記,賦予了你這種權限,如果你學會了幻影移形,是可以在霍格沃茲幻影移形的。」
「這樣嗎?」康納摸了摸手背的令咒,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的收穫。
「看起來你並沒有拒絕尋找寶藏的意思啊。」格蘭芬多反應過來,笑著說道。
康納聳了聳肩:「我說過了,雖然我不感興趣,但有空我還是會去找一下的。」
格蘭芬多上前,拍了拍康納的肩膀說道:「康納,你還年輕,你的未來的路還很長,我也相信你能走得很遠,但我更希望在這條路上你不要迷失了自己。希望在未來,你也能在你的朋友遇到危險的時候,像今天這樣,挺身而出保護他們。」
「友情,是很寶貴,很值得去珍惜的東西。」
康納看著格蘭芬多,他的臉龐依然年輕,但康納能感受到他那如外祖父迪文對自己的那種關愛之情,也許格蘭芬多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學生吧。
康納乖巧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格蘭芬多教授。」
格蘭芬多又笑著拍了拍康納的肩膀,他笑得很開心。
「那麼,差不多是時候送你離開這裡了,我也差不多要陷入沉睡了,這次醒過來真是一次令人愉快的經歷。」
「那我要怎麼回去?上面已經沒有洞口了。」康納指了指頭頂上方,那裡本來是自己鑽進來的地方,但進來的通道已經消失了。
「可以幻影移形啊,放心,不會把你真的留在這裡的。」格蘭芬多眨了眨眼。
「那我以後是再也不能見到您了嗎?」康納歪了歪頭。
「這可難說了,這可能要看你,也許你找到寶藏就能見到我,也可能這一次就是永別了。」
「啊不想找寶藏的理由又多了一條呢。」
「哈哈哈!我喜歡你,有趣的康納小子。」格蘭芬多在豪邁的大笑聲中變回了獅子模樣。
但這次的石獅子小了很多,只剩下幾米高了,獅子對康納說道:「等下我變回石頭後,你摸一下我就會自動傳送到霍格沃茲之中,我就不送你離開了,康納小子,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一樣,格蘭芬多教授。」康納微微欠身。
「那麼,再見了,康納。」
「再見,教授。」
獅子眼中的火焰逐漸熄滅,變回了一尊石獅子,與康納進來時看到的獅子,一般無二。
康納最後認真地看了幾眼石獅子,然後上前,手搭在獅子前臂上,下一秒,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角斗場的火焰一朵接一朵地熄滅,孤寂了上千年的地下角斗場重歸黑暗,仿佛從沒有人曾來到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