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章 阿爾托莉雅的一天(下)

  阿爾托莉雅隱身後,漫無目的地在城堡里閒逛著,master並不希望她現在以真身出現在人前,她身為「英靈」,理應聽從他的命令。

  除了在有求必應屋,阿爾托莉雅一般都會以靈體的姿態出現,儘量不去引起別人的注意,她覺得自己一向做得一直不釒——

  「請問你們有見過這個人嗎?她穿著銀色的鎧甲和藍色的長裙…」

  飄著飄著的阿爾托莉雅呆毛猛地一顫,她下意識地躲到牆後,然後意識到自己是隱身狀態的,又從牆後悄悄的探出了腦袋…

  啊,又是那個女孩,阿爾托莉雅記得她,赫敏格蘭傑,萬聖節前夜被自己救下後就一直在四處尋找自己,現在都快一個月了,她還沒有放棄嗎?

  「請問你們有沒有見過…」在禮堂門口,赫敏對每一個路過的小巫師詢問著,一副鍥而不捨的模樣。

  她手中拿著一副畫,畫的正是阿爾托莉雅,那是伊文畫的,因為赫敏逮不著康納,便退而求其次去找了伊文。

  伊文倒是一聽就知道了赫敏說的人是saber,但他可不會暴露自家老哥的秘密,就隨手幫赫敏畫了幅畫,雖然他畫畫水平有限,但也比大多數人畫得好了。

  呵呵,這學校里只有master的兄弟會的人知道自己,而兄弟會的人不會暴露同伴,這孩子現在就是在白費力——

  「啊,我有見到過噢,就在剛剛…」

  「什麼?!」x2

  阿爾托莉雅眼睛猛地瞪大,頭上呆毛很受刺激地不停擺動,怎麼可能呢,是誰敢透露…

  阿爾托莉雅定眼看去,結果發現卻是一個不認識的男孩,好像是二年級的格蘭芬多學生,只聽他繼續對赫敏說道:「剛剛我起床的時候看到差不多的人影坐在拉文克勞的塔樓頂上…」

  糟糕!剛才忘了隱身了,阿爾托莉雅一呆,嚇得呆毛筆直朝上豎起。

  「什麼什麼!?真的嗎真的嗎!?」那邊的赫敏先是一愣,然後激動地跳了起來,她打聽了這麼久終於有消息了!

  「嗯嗯,不過那個人影一轉眼就不見了,我還以為我眼花了呢…」

  「快快,能詳細和我說說嗎?!」

  看到那小女孩走掉後,阿爾托莉雅暗暗鬆了口氣,還好只是被偶然看到了,應該不會被她發現…吧?

  阿爾托莉雅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她要離那個女孩遠一點。

  她往城堡外走去,城堡外此時正飄著雪,阿爾托莉雅一時興起,散去了魔力構成的靴子,赤腳踩在雪地上。

  阿爾托莉雅能感受到雪傳來的涼意,她歪了歪頭,自己的身體完全由魔力構成,尋常的溫度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而能影響到靈魂的溫度當然不在「尋常」的範疇,她踩在雪地上只覺得涼涼的,不會凍傷。

  於是空無一人的雪地上突然就多了一串光腳丫子印,就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少女在雪地上奔跑一樣,如果被人發現說不準又會出現什麼校園傳說呢。

  瞎跑了一陣,阿爾托莉雅突然止步,因為一個人影正在迎面朝著她跑過來,阿爾托莉雅連忙讓開道路,那個孩子便呼哧呼哧地跑過去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雪地上的神秘腳印。

  那是哈利波特,阿爾托莉雅知道他,是那個被master忽悠去學劍術的孩子,居然大冬天也在堅持晨跑嗎,真是有毅力呢。

  不過劍術…emmm,因為劍術的知識從誕生的時候就在阿爾托莉雅的記憶中了,就像是會走路會說話的本能一樣,根本不需要去練習,所以她也不了解想要練成自己這一身劍術需要付出多少功夫,不過看這孩子這麼努力…一定會成功的吧。

  之後阿爾托莉雅又在城堡外轉了轉,看了看時間,現在有求必應屋裡應該也有人了,還是回去打遊戲算了。

  於是她又隨便找個畫框一鑽,下一秒又出現在了有求必應屋中。

  此時的有求必應屋已經很熱鬧了,阿爾托莉雅看到好幾個和master很要好的幾個朋友都在。

  弗雷德和喬治正在向一群男生推銷著什麼東西,羅傑正在和伍德街機對決,塞德里克則正在一個黑髮女生身邊轉來轉去,噢,那個好像就是他的女朋友張秋。

  沒想到人這麼多,看來還得排隊才能玩到街機,阿爾托莉雅走進會議室換了一身居家的衣服,順便拿了一沓「儲備糧」出來,準備坐在沙發上邊吃邊排隊。

  看到阿爾托莉雅出現,眾人紛紛和她打起照顧。

  認識了這麼久,大家對這位saber小姐也算得上熟悉了,把她當作同齡的學生相處起來也並不困難,而且英氣的saber無論是在男生還是女生中都很受歡迎。

  「saber!來坐這邊!」

  「saber,要不要一起玩妖怪牌!」

  「saber,我和喬治研究了一點小玩意,你要不要體驗一下?」

  被女生邀請到一邊坐下,阿爾托莉雅微笑著回應著眾人,然後安靜地坐在一邊吃東西,時不時參與一下話題。

  兄弟會裡的小巫師們都是很友好的人,每次呆著這裡都會給阿爾托莉雅一種輕鬆感,這讓她覺得「活著」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再之後阿爾托莉雅在有求必應屋玩了一天,街機,妖怪牌,挺小女生的八卦…和平的生活十分的美好。

  期間阿爾托莉雅還給一個二年級的斯萊特林舉行了入會儀式,作為兄弟會的入會見證人,這也算是她的正經「工作」之一了。

  還有幾個女孩來找了康納(佩內洛、艾米麗等),阿爾托莉雅沒有接到master隱瞞行蹤的指令,就直接告訴了她們康納在圖書館。

  到了晚飯時間,阿爾托莉雅終於玩厭了遊戲,百無聊賴之下,一時間又不知道要幹嘛了。

  「目標呀…」再次隱身漫步在城堡中,阿爾托莉雅喃喃自語著,這種東西要怎麼才能找到呢?明明就這樣生活下去就足夠了吧,無憂無慮的,什麼都不用擔心,什麼也不用考慮。

  但偶爾還是會覺得有些許的空虛…

  「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你和康納到底是什麼關係!」

  突然,阿爾托莉雅聽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從前方轉角傳來,這聲音是愛麗絲?難道她在欺負別的喜歡master的小女生?愛麗絲還真是小心目…

  額,阿爾托莉雅愣住了,因為被愛麗絲扯著領子壓在牆上的不是什么小女生,而是塞德里克,啊這…

  「我的大小姐啊,我已經解釋過了,我和康納真的沒有什麼奇怪的關係啊!那都是誤會啊!!我有女朋友的啊!」塞德里克雙手舉過頭頂作投降勢,苦著臉解釋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掩人耳目圖謀不軌!為了掩蓋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實是居心不良!康納不可能會喜歡男人!那麼肯定是你在饞康納的身子!你居然敢騎在康納的身上!明明連我都沒有試過!連我都沒有…啊!誰呀!」

  愛麗絲正抓著塞德里克的衣領瘋狂「壁咚」,把可憐的塞德里克搖得暈頭轉向,阿爾托莉雅實在是看不過眼,便走了過去抓住愛麗絲的後衣領把她像拎小狗一樣提了起來。

  被提在半空中的愛麗絲愣了愣,這熟悉的感覺,難道是…

  「阿爾托莉雅!!!放開我!你這個粗魯的暴力女!放開我呀!!」

  愛麗絲瘋狂掙扎著,小拳拳小jiojio一頓亂打,但攻擊全部落空,在阿爾托莉雅面前,愛麗絲只是一個戰五渣。

  「你別再給別人添麻煩了,難道你是小孩子嗎?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點?抱歉,塞德里克,你快走吧,我來應付她。」阿爾托莉雅像老媽子一樣說了愛麗絲一頓。

  「啊,真是幫大忙了,saber,那我就先走了!」塞德里克劫後餘生,十分果斷地掉頭就跑。

  「喂!你站住!別跑!」

  塞德里克跑得更快了,瞬間便沒了蹤影。

  阿爾托莉雅鬆手,愛麗絲一個踉蹌掉在地上,她一叉腰一瞪眼,氣憤地嚷嚷道:「怪力女!你為什麼要管我的閒事!」

  「你剛才太過分了,我作為騎士,看不得你這樣欺負別人。」阿爾托莉雅沒有說謊,每次看到愛麗絲都會忍不住想要「修正」一下她,她認為這是自己正直的騎士品德的體現。

  「要你管!!」愛麗絲氣的想打人,她動腳想要踩一下阿爾托莉雅,然後眼前一花,她又被拎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放開我!我不打你了!不打你了!暴力狂!怪力女!你快放開我!!」愛麗絲都要瘋了,她實在是拿康納身邊這個女…畫沒有任何辦法,打又打不過趕也趕不走,阿爾托莉雅簡直就是她的噩夢!

  「pia~」阿爾托莉雅放開了愛麗絲,本來就在胡亂蹬腿的她這回沒能站穩,直接pia在了地上。

  「你!!!」愛麗絲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任何緩衝地摔到了地上,鼻子都摔紅了,她大眼睛淚汪汪地瞪著阿爾托莉雅,一副想要把她咬死的樣子。

  阿爾托莉雅攤手:「是你讓我放手的。」

  「……」愛麗絲狠狠地跺了跺腳,結果又把自己腳板給踩痛了,她低聲嚶了一下,然後咬緊了牙關,一瘸一瘸地走開了,還回頭朝著saber揮了揮小拳頭,罵罵咧咧道:「以後你別再來管我的事了!我討厭你!!」

  看著愛麗絲嬌小的身子一顛一顛地走開,阿爾托莉雅越發覺得她像一隻可憐的狗狗了,還是瘸了腿在大雨天被淋了一身的那種,她想了想,開口問道:

  「你為什麼要做到這個份上呢?愛麗絲。」

  愛麗絲站定,沒有回頭,她生硬地說道:「你是在指什麼?」

  「我知道你很喜歡master,但是master也已經很明確地回絕了你了吧?你為什麼還不放棄呢?以你的條件,喜歡你的男孩子不會少吧?為什麼非要來為難master,白費功夫呢?」

  阿爾托莉雅覺得康納並不喜歡愛麗絲,雖然她對「喜歡」這種感情不是很了解啦,但這的確是勉強不來的事情吧?而愛麗絲顯然就是在強求這份感情,阿爾托莉雅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執著。

  愛麗絲猛地轉過身,噠噠噠地走到阿爾托莉雅面前,她的眼中滿是憤怒:「你又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你只是一副畫而已!你既不了解康納!也不了解我!那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有多喜歡他!?少在這裡自說自話了!!混蛋暴力女!不要仗著康納的偏愛便在這裡小看別人的感情啊!!」

  阿爾托莉雅沒想到愛麗絲反應會這麼大,她有點慌地擺了擺手:「抱…抱歉,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嗚…!」愛麗絲蹲在了地上,把腦袋埋在了手臂中,委屈地哭了出來:「為什麼會這樣嘛!為什麼!明明是我先來的,喜歡上康納也好,結婚的契約也好!憑什麼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畫就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搶走啊!」

  「啊,那個,我不喜歡master的,也不是,我和master之間沒有那種感情…」阿爾托莉雅連忙擺手,解釋道。

  但聽到這個,愛麗絲反而哭得更傷心了,自己求之不得的東西別人卻棄之如履,這讓她又生氣又難受:「你走!你走啊!我不想見到你!我討厭你!」

  但阿爾托莉雅沒有離開,她屈膝蹲了下來,把手放在了愛麗絲的小腦袋上,阿爾托莉雅其實沒有發現,愛麗絲對她而言也是很特別的存在,她只是下意識地想這麼做,於是便這麼做了。

  「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我只是…很好奇,我很好奇是什麼在支撐著你一直堅持著不放棄…」阿爾托莉雅柔聲說道:

  「你也知道,我其實是一幅畫,對很多事情,其實都不是很懂的,如果無意傷害到你,希望你能原諒…」

  「master和我說過,希望我能在這個世界找到一個存在的【理由】…在我看來那應該是像是目標一樣的東西,一個能把自己的一切都投入進去,想要達成的目標。但我找不到這樣的東西。」

  愛麗絲的哭聲低了下去,她抽泣著抬起頭,瓦聲瓦氣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在我看來,愛麗絲你就擁有著這樣的目標呀,愛麗絲你想要追求master對吧?我只是很好奇,是什麼讓你找到了這樣的目標,並一直堅持了下來的呢?」

  愛麗絲吸了吸鼻子,小聲罵了一句:「你是笨蛋嗎?」

  「誒?啊?」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我能這麼做,當然是因為我愛著康納呀。」說到愛這個詞的時候,愛麗絲一點都沒有臉紅,仿佛是理所當然一樣。

  「愛?」阿爾托莉雅眼中閃過茫然,連喜歡這種感情都無法理解的她,愛這個詞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過深奧了。

  愛麗絲檫了檫糊了一臉的淚水鼻涕,站起身來說道:「我一直都很喜歡康納,他聰明、善良、溫和、有才華,長得又好看,家世和我也是門當戶對,這麼優秀的康納我有什麼理由不喜歡他?」

  「……」原來master有這麼多優點的嗎?

  「但那也只是喜歡而已,僅僅是喜歡的話,還不足以讓我拋掉溫莎家的臉面去倒追一個男生。」

  愛麗絲在牆邊緩緩蹲了下去:「但康納他不一樣啊,他是不一樣的…在我最無助,最孤立無援,就要陷入絕望的時候,朝我伸出了援手的人,正是康納啊。」

  「…你不知道的,當初,我渾渾噩噩地渡過了我的二年級,我不清楚在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我始終記得的是,在我身邊一直耐心地守護著我的人就是康納啊。」

  「…當初,在我將要徹底迷失,仿佛要被黑暗吞噬掉的時候,戴上一直他不喜歡的項圈並找到了我,帶給我希望的人,也是康納啊。」

  「…當初,在我被所有人都放棄了,沒有一個人願意再嘗試拯救我的時候,甘願冒著生命危險,像是真正的白馬王子一樣來到我身邊的人,還是康納啊。」

  愛麗絲微仰著臉,她的嘴邊掛著的,是幸福的微笑:「你說,我又怎麼可能會不愛上這樣的康納呢?」

  「……」我的master喲,你到底對這個可憐孩子幹了什麼呀?阿爾托莉雅雖然沒有身體,但她覺得身上都是雞皮疙瘩。

  「我本以為他是喜歡我的…」但接下來,愛麗絲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雙腿,眼淚又止不住地從她的臉頰劃落:「如果不是喜歡一個人,又怎麼會為他做出這樣的付出呢?但是,康納他根本就不喜歡我啊!」

  「他不喜歡我…」

  「他一點都不喜歡我啊…」

  看著抱著雙膝縮成一團,卑微得如同一隻小獸的愛麗絲,阿爾托莉雅的心靈也被觸動,即使是她,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愛麗絲的悲傷。

  她緩緩地坐在了愛麗絲的身旁,伸出手攬過了愛麗絲,把她的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小心地安慰著她。

  愛麗絲嗚咽著哭了好久,因為性格高傲,其實她在學校里並沒有什麼朋友,這些話還是她第一次說出來,雖然傾聽的人是她最大的情敵,但她還是感到幾分解脫的放鬆。

  「…所以,我就只能主動出擊了呀,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康納喜歡上我。我想過排除掉別的競爭對手,但並沒有什麼用處,甚至有人已經把該做的都做了…我試過纏著他,但這樣只讓他變得更厭煩我…我又試著發揮自己的特長,讓自己變得更加有用,還想要用身體吸引他的注意力,但到最後也只是讓他更變本加厲地躲著我…」

  愛麗絲用很低沉的語氣喃喃著說著:「我把什麼辦法都嘗試過了呀,但他還是不願意再多看我幾眼,我還能怎麼辦呢?我還能怎麼辦啊…」

  「我不懂呀,但我更不能放棄啊,我的心,我的生命,我的一切都是屬於康納的了。」

  「因為我愛著他呀。」

  空氣突然變得十分安靜,安靜到能聽到悄然遠去的腳步聲,阿爾托莉雅輕擁著愛麗絲,一時無言。

  她不曾想過,感情會是一種這麼厚重的東西,她感受到了愛麗絲那「愛」的重量,仿佛沉重到令人無法呼吸。

  master啊,你還真是…罪孽深重呀。

  「好了,你想笑話我就趁現在吧。」又過了一會兒,愛麗絲抽了抽鼻子,推開了阿爾托莉雅,站起身來:「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的,即使是用盡不光彩的手段,我也一定要得到康納,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愛麗絲的臉上滿是倔強,阿爾托莉雅能感受到她語氣中的認真,這麼看來,其實愛麗絲也是個很堅強的孩子呢…

  阿爾托莉雅笑了笑,說道:「要不,愛麗絲,讓我來幫助你吧?」

  「嗯,嗯?啊?你說什麼?」愛麗絲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是說,我來幫你去追求我的master啊!」阿爾托莉雅一本正經地說道。

  「啊?」愛麗絲懵了,這是什麼情況?我把敵軍給勸降了?阿爾托莉雅她也不是法國人啊?怎麼就…

  「你看,其實我對master並沒有那種感情,而且如今的我也缺少一個【目標】,我想了想,不如就把幫你追到master作為一個小目標好了!這對我們兩個都是好事呀!」

  「啊!?這…你…你真的願意幫我?」愛麗絲一臉的將信將疑。

  「當然!雖然我不是很懂你們戀愛的事情,但只是傳遞消息,作為內應還是可以的吧,我還是很希望愛麗絲你能夠成功的。」

  阿爾托莉雅絲毫不覺得自己當這個內鬼有什麼問題,雖然康納是自己的master,但我又沒想要傷害他,當內鬼,一點問題都沒有。

  「真的嗎!?阿爾托莉雅!你真的願意幫我嗎!」愛麗絲驚喜地跳了起來,她一把抓住了saber的手,激動得難以自制,她這一路孤軍奮戰過來,可真的太累了。

  「嗯,愛麗絲,相信我,騎士王永不背誓!」

  「太好了!對不起,阿爾托莉雅,你是個好人!我以前錯怪你了!」愛麗絲好高興,她沒想到今晚會有這樣的收穫。

  「……」master好像說過好人卡不是什麼好東西?阿爾托莉雅頭上呆毛晃了晃,不去在意這些細節,然後拍了拍愛麗絲的肩膀給她打氣道:

  「沒關係,加油!愛麗絲!有我的幫助,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