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絲巨龍蛋樹精木心」
「持續輸入魔力熬製」
「大骨熬成干」
「迅速冷凝」
「大功告成!」
「完美!」
「一次成功!幹得漂亮!」
「」有求必應屋生成的小房間裡,康納和雙胞胎正在一起,干一些火熱的事情。
「我說,這也算成功?」
康納指了指鍋里,在魔力包裹下只有彈丸大小的「成品」,表情以左耳為圓心皺成一團。
「當然,按照你給我們的指南來看,這就是成品了,對了,提醒一下,還有幾分鐘它就要固定形狀了。」
「對,這是龍骨的混合效果,以後它就會一直保持原狀了,康納你不趕緊把它變成你想要的形狀嗎?」
康納一愣,連忙用魔力把那顆液態的「彈丸」提了出來,在板子上鋪平,壓扁,試圖把彈丸儘可能地攤得大張一點。
幾分鐘後,康納看著比妖怪牌還要小一半的最終成品,沉默了。
他到處找人托關係,準備了那麼久終於湊齊了材料,一番煉製後得出的祖傳「魔畫紙」,終於煉出來。
雖然,這張畫紙只有大概3cmx4cm的大小
「你們在逗我嗎?這么小的畫紙?我畫個屁啊我畫?」康納捏著手中小小張的魔紙,表情以鼻子為圓心皺成一團,他氣得直哆嗦。
「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啦」
「就算我們沒有之前的價格失誤把所有材料都用上,煉出來的紙大概也就巴掌大小」
「就是就是,你這個魔紙太費材料了,都怪康納你準備不充分,這不能怪我們。」
「沒錯,最後變成這樣絕對不是我們浪費了幾份材料的原因!」
「」
康納看著手中薄薄的,小小的,魔紙,無話可說,確實,就算不算上雙胞胎浪費的六份材料,煉製出來的魔紙大概就是從郵票大小變成妖怪牌大小,區別不大。
康納實在想不到,這個祖傳秘方這麼坑,一堆稀有昂貴的材料煉成紙,轉化效率居然那麼低,難怪家族裡那幾位用這種紙作為畫像的老祖宗,相框只有A4紙那麼大
原來不是他們窮,他們也已經盡力了
康納摸了摸手中郵票大小的魔紙,摸起來很有皮膚的感覺,這種紙能夠水火不侵千年不朽,果然不是輕易能煉成的。
康納估算了一下,郵票大小的紙大概就要用掉幾百金加隆的材料,那如果想要一張正常油畫大小的紙
康納猛地抖了抖,放棄了量產魔紙的想法,他收起小郵票,嘆了口氣說道:「算了算了,你們的確是盡力了,這次就當作是練手,算是積累經驗吧,下次我湊夠了材料再讓你們煉一次,下次我要正常的畫紙。」
這個郵票大概是沒什麼用了,這么小的紙張,畫個兩三筆就莫得了,不可能拿這個來畫,看來康納的「紙片人老婆製造計劃」又要延後了
「沒問題,我和喬治需要再去補一補鍊金術的知識,你這個紙製作更接近鍊金而不是煉製魔藥。」
「嗯,我們要和雅各布交流一下,應該還能提高一下轉化比例什麼的」
三人一邊討論著一邊走出了房間,正好看到雅各布正在和塞德里克打牌,幾人便過去圍觀。
「雅各布,什麼時候教教我們鍊金術唄。」弗雷德如此叫道。
「好。」雅各布答。
討論完畢。
「你們還想學鍊金術?」塞德里克挑眉說道。
「怎麼?你也想學嗎?」喬治也挑眉。
「不,我對鍊金術不感興趣。」塞德里克搖頭:「魔藥課已經滿足不了你們了嗎?居然想要學鍊金。」
「那是,我們可是被斯內普加過分的格蘭芬多。」
「低年級的魔藥課太簡單了,我和弗雷德已經打算挑戰煉製活地獄湯劑(一種強力安眠藥)了。」
「呵呵,希望你們不會把煉製好的湯劑送到我們赫奇帕奇的餐桌上。」
因為過幾天就是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賽,雙胞胎最近和塞德里克說話都陰陽怪氣的,這兩隊都輸了一把球賽,現在都想把對方打趴下。
如果不是因為大家都是兄弟會的成員,康納相信雙胞胎真的會幹出在比賽前灌塞德里克喝活地獄湯劑這種事。
「對了,雅各布,我還需要很多材料,就是之前問你們要的那些,你家裡還有存貨的對吧?」
「啊,當然,我家就是做這個生意的,之前我只是偷偷地投了一塊樹精木心給你而已,怎麼,不夠用?你還要多少?」
「emmm很多吧,越多越好。」
「那你得跟我家老頭子商量了,這算是大筆交易了,我也不能偷拿太多。」
「這是當然,我就問問有沒有貨而已,錢不是問題。」
「」眾人齊齊對康納翻了個白眼。
「話說今年的假期真早啊,魁地奇比賽後就放假了吧,開心~」三人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弗雷德伸著懶腰說道。
「確實,不過放假早回校也早,區別不大。」康納敲敲桌子,呼叫小精靈送茶服務。
喬治突然左右張望,確定了某人不在房間裡,他才鬼鬼祟祟地說道:「對了,康納,放假了愛麗絲怎麼辦?她不是還懷著孩子嗎?」
「」這人怎麼說話的…康納大翻白眼:「用得著你操心這個,鄧布利多教授已經安排好了,為了保證愛麗絲不離開他的視野,愛麗絲假期是不會離開學校的,而且估計等我們放假回來愛麗絲都已經恢復正常了。」
「誒~妖怪牌的精靈啊,真想看看是什麼樣子的不會和卡牌里的【愛麗絲】一模一樣吧?」
「我也很好奇…對了!羅傑這個假期不是也要留校嗎?到時候讓他給我們直播不就好啦!」
「對哦對哦,羅傑放假不回家,哈哈,妥了,給他安排上!這下我們也能第一時間見到新生的精靈了!」
「」可憐的羅傑,被父母拋棄,如今還要被當做工具人使用,真慘
康納點了點頭:「這是個好主意,我也贊成。」
「哈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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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辦公室。
如今的辦公室里沒有尋求心理輔導的小巫師,只有薩布萊教授一個人呆在這裡。
薩布萊教授正閉目站在一個綁著裸男的十字架下,他右手抱著一本書捂在胸前,像是在虔誠地祈禱著。
他在自言自語:
「……」
「是的,是的,我沒有找到任何蹤跡。」
「但我能感受到祂,祂就在這裡,仿佛就在我的眼前」
「祂就要來了,或遲或早,但不出半月」
「鄧布利多已經察覺,他也有所行動」
「不,不用,我會處理好的。」
「」
「是的,我已經布置好了。」
「」
「當然,一切都會順利的。」
「」
「願光榮盡歸吾主,起初如何,今日依然,直至永遠。」
薩布萊教授張開眼,他手中的書突然化作光點消散,向著窗外飄去,薩布萊教授跟隨著光點走到窗邊,看著光點緩緩飄散消失。
他輕聲嘆息: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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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黑暗森林,馬人部落。
「這是第幾匹了。」
「第十二匹。」
「」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兩個強壯的馬人低聲對話著,明明只有兩匹馬人走動,卻響起三匹馬的馬蹄聲。
因為在馬人的身後跟著一匹看不見的馬——那是一匹夜騏。
馬人走到一個深坑旁站定,這個深坑之中有淡淡的血腥氣翻湧而上,深坑之中一片漆黑,又有著一種怪異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入其中…仿佛引人墜落的深淵之口。
「」
「」
片刻的沉默後,一個馬人突然從箭袋中拔出一根箭矢,深呼吸後,他猛地握緊手中的箭,往身後用力一捅!
「嘶鴉——!」夜騏的悲鳴聲突然響起,那根箭矢直接洞穿了夜騏的脖子!
幾息後嘶啼聲戛然而止,因為這匹夜騏已經被另一個馬人推進了深坑之中。
夜騏跌入坑中的一瞬,原本漆黑一片的深坑亮起幽藍的光芒,之後周圍又是一暗,這個深坑仿佛把所有的光芒都吸引了進去,本就不可見物的深坑中,那抹黑暗變得越發深邃。
「儀式將要完成了」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星象為我們指明了方向」
「一切都會順利」
馬人漸行漸遠,這個如祭壇般的深坑又陷入了沉寂,偶爾有嗚咽聲響起,仿佛深淵的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