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查理慢慢熟絡起來。
每一次我被帶去嚴刑拷問,他都會在監牢中等我。等我帶回來一身傷後,他都會為我簡單處理,我也會和他講那一些人拷打我時的情景。
「當時,他問我:『 你到底知不知道要塞的布防?』 我說:『 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這群人!』 他氣極了,拿出燒紅的烙鐵就給我背上來了一下,對,就你摸到的那塊。」 「這塊呢?」 「這塊不是,這是上次的。繼續跟你講啊…"
有一周,戰俘營的守衛一天比一天少了,那天我們正在放風,只有哨塔上有幾個看守,地上就連半個也沒有。我把查理拉到一邊,問他:「老兄,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裡,回以前的地方。」
他沖我笑了笑,說:「老弟,我看這幾天守衛少了,正想和你說呢!我看,現在看守少的要命,我們不如今晚就走?
「好,就今晚!」
晚上,我帶上一個空罐頭,一盒火枈,一把順來的小刃和一把銼刀溜到了圍欄邊,查理早在那候著我了。
「來,把銼刀給我,我剪,你望風。」 他說著,拿走了銼刀就開始磨鐵絲網。
過了一會,拐角處好像有人靠近來了,他的燈光照在了地上,我趕緊拍了拍專心致志磨鐵絲網的查理低聲說:「來人了,快趴下。」查理慌忙停下手中的活,和我一起趴在地上,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忍不住撲通撲通狂跳。
他突然停了下來,手電的光芒一點向我們照來,就在馬上照到我的一剎那,我飛快的拔出小刀,猛一下站起來一刀中正中他的脖子,他想喊,可血流進喉嚨,發不出聲,只能痛苦的倒在地上。
「繼續銼。」 我低聲對查理說,他一邊顫抖著一邊答應,「好…好的。」 我開始取下那人身上的裝備,穿戴整齊。
正當我給UZI上子彈時,查理冷不丁拍了拍我的肩。我嚇的差點一槍打過去,但好在沒有,我略帶責怪的對他說:「拍我幹嘛!嚇的我差點打過去。」 查理撓撓頭,向我道歉:「對不起啊,沒想到你這麼緊張…」 我用力給了他一拳:「你以為人人和你一樣這那麼傻樂啊!這可是在越獄!越獄你懂嘛?」 查理笑了笑,露出了他潔白的牙齒:「這不是重點,你看這個…」
他像在展示什麼似的彎著腰向一邊退開,露出了他背後鐵絲網上足以鑽過一個人的大洞。
「先生們,女士們,讓我隆重向你們介紹…」 沒等他說完,我又給了他頭一下:"別貧嘴了,先出去再說。」
我們依次鑽出了洞跑了大約有三兩公里後,我們停了下來。
查理靠在一棵樹上,不斷的喘著粗氣:「唉喲我,太TM累了!歇會,歇會。」
「正好,」 我拿出包里從看守身上撿的地圖,展開來,"你接下來要去哪兒?」
「我?哈哈,當然回北山找我老大了,不然去哪?」 查理笑著說。
「我要去瓜雅泊。」
「啊?你去那幹嘛嘛?」 查理問。我乾笑了兩聲,說:「也是去找我老大啊!但前線要塞現在被南軍包圍,我只能去同樣有北方軍的瓜雅泊找方法去找老大囉。」
「這樣啊…」 查理明顯沒有了玩笑的意味,過了一會,他又激動起來,抓住我的手臂說:「你包里有沒有筆和紙,我給你寫封推薦信,你將來如果要去北山,就用這封信,應該可以幫到你。」
我被說的一愣一愣的,但還是找出了紙和筆,給了他。查理接過紙筆,寫了一會後又還給了我,說:「寫好了,記住,如果有需要,就帶著信來北山找我啊!」
「好,那麼…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