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記憶

  或許我們在生時就該失去什麼,是神奪走了什麼嗎,還是我們自己的缺陷。或許只是我們忘記了,是我們自己把重要的事情給藏在了身體的角落。我們能去尋找嗎,能找到嗎,找到後又該作何感想呢?

  肖悟坐在玄關上穿好鞋子,準備出門。他一邊繫鞋帶,一邊自言自語:「我走咯,我先去居民區逛一圈,看看有沒有比較合適的人選。」肖悟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收留凱旋的這戶人家的夫人聽到肖悟的話,從廚房探出頭來,笑著對他說:「才這麼大就老年痴呆了嗎?」她的話引來了餐桌上正在吃早餐的眾人的笑聲。「哈哈哈……媽媽,你這是什麼話啊!」這戶人家的女兒調侃地看著夫人,然後轉頭看向肖悟,「不過,肖悟哥,你昨天真的有點奇怪哦。」肖悟無奈地搖搖頭,說:「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就是想不起來。」說完,他揮揮手,向門外走去。夫人看著肖悟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情。她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忙碌著。而肖悟則走出家門,邁向居民區,開始了他今天的任務。

  凱旋風捲殘雲般地吃完手中的麵包,擦了擦嘴,然後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自言自語道:「現在學生們應該也要出門上學了吧?嗯,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今天要去學校看看,聽說鄉鎮的孩子們天賦更好呢!」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等等我。」原來是這家的女兒,她名叫林緒,身材高挑,發育良好,長得十分漂亮。只見她快步走到門口,微笑著對母親說:「媽,我也吃好啦,我想跟凱旋哥哥一起去學校,可以嗎?」

  母親看著自己的女兒,眼中滿是寵愛,笑著點了點頭,溫柔地說:「好啊,那你們快去吧,路上小心哦。」林緒開心地笑了起來,向母親揮揮手道別後,便跟著凱旋一同出了門。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而鄧文志兩人還在細嚼慢咽吃著早餐,與那出門的三人形成明顯對比。「我們也應該出去找找人吧?來都來了,去看看風景也不錯。」歐陽海詢問鄧文志,「行。」鄧文志只是回復了單純一個字。

  隨後兩人也一起出門了。

  凱旋和林緒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路邊的稻田裡種滿了金黃的稻穀,沉甸甸的稻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發出沙沙的聲響。天空湛藍如寶石,萬里無雲,陽光灑下來,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林緒家離學校還是有些遠的,要走個二十幾分鐘。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顯得有些無趣。過了一會兒,林緒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誒,凱旋哥你知道嗎,昨天一年級有個轉校生很帥喲,我以前小時候好像還見過他誒,變化還真挺大的。」

  凱旋聽後,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笑著說道:「哦?有多帥?比我還帥?」

  林緒看了一眼凱旋,撇撇嘴說:「切!你也不害臊,人家可比你帥多了。」

  凱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哈哈,那倒要見識一下了。」

  接著,凱旋又問林緒:「林緒,你是初一嗎?」

  林緒點點頭,回答道:「是啊,怎麼了。」

  凱旋若有所思地說:「原來你們學校是十二年制啊。」

  林緒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唉,別提了,以前不是九年義務教育嗎,現在改成十二年制了,以前的人真幸福啊。」

  凱旋笑了笑,安慰道:「這也是國家對教育的重視嘛,讓更多的人接受更好的教育。」

  林緒聳了聳肩,表示理解,但心裡還是覺得上學時間太長了。

  隨後又遇到了林緒的同學,她騎著自行車看見林緒便停下問早:「林緒,早上好呀。」林緒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哦……是小秋啊,早啊。」與林緒打招呼的那位女同學叫竹春秋,是林緒班裡面的同學兼好朋友。

  「誒,這個帥哥比昨天的轉校生還要帥喔,是我們學校的嗎?」竹春秋歪著個小腦袋問道,「不是啦,是昨天來的客人啦,在我們家裡面留宿幾晚。」

  竹春秋一臉的壞笑:「哦喲,真的嗎?嘿嘿嘿……」林緒看著捂著嘴壞笑的竹春秋突然暴走:「吃我一發腦瓜崩!」竹春秋「誒」一聲,挨了林緒一發腦瓜崩,「啊……你還真的彈啊……疼」竹春秋雖然嘴上說著疼,但嘴角還是抑制不住上揚。

  林緒瞪著個眼睛看著竹春秋,說道:「你這傢伙,不要亂猜啊!他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竹春秋笑著說:「好啦好啦,知道啦~不過,他真的好帥啊!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林緒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啦,就是偶然間認識的。」竹春秋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那他現在住在哪裡呢?」林緒回答道:「就住在我家裡啊。」竹春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說道:「哇塞,這麼厲害啊!那你們豈不是可以天天見面了?」林緒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所以我們現在算是好朋友啦。」竹春秋羨慕地說:「真好啊,我也好想有這樣一個帥氣的朋友啊!」林緒笑著說:「你別胡思亂想啦,趕緊去上課吧!」竹春秋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說道:「知道啦,我這就走。對了,記得幫我向他問好哦!」說完,她便騎著自行車離開了。林緒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個竹春秋真是個愛八卦的人啊!

  凱旋全程聽著林緒胡言亂語,但還是忍著笑沒說什麼,而林緒轉頭就看到凱旋別過頭去憋笑,於是再次暴走:「吃我林緒大美女究極風暴腦瓜崩!」

  轉眼凱旋頭上也腫起個大包。

  兩人繼續走著,一邊閒聊,一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很快就到了學校門口。「你先等我一下,我去跟老師說說。」凱旋一把拉住要跑進學校的林緒說道:「我提前跟你們這的校長說過了,不用去了。」凱旋率先踏進學校大門,與來來往往的學生一起進入了校園。

  林緒雖然狐疑看了凱旋一眼,但還是跟著凱旋後面走進了學校。距離上課還有些時間,於是凱旋提議去看看那個帥哥轉校生。

  走到了一年級的樓層,只有寥寥無几几個班級,凱旋數了數,最多五個班這樣。凱旋問林緒:「那個轉校生擱哪個班?」林緒示意凱旋跟著自己來。一路走過去,凱旋發現眾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凱旋以為自己衣服上有污漬。

  「還是因為我這張帥臉啊!」凱旋內心暗喜,臉上洋溢著自信和滿足。他緊跟著林緒,一同來到了一扇窗戶前。只見窗戶外面擠滿了許多不同年級的學生,他們好奇地望著教室里的某個方向。凱旋心中一動,猜測這裡或許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帥哥轉校生所在的班級。果然不出所料,林緒輕輕地推開了教室的後門,手指指向最後排座位上的一名男生:「就是他了,聽說叫什麼沈悠空。」

  凱旋摸著下巴,仔細端詳著那名男生。他的眼神專注而銳利,試圖從對方身上找到一些端倪。就在這時,那名男生似乎察覺到了凱旋熾熱的目光,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縮在了一起,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凱旋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細節,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絲疑惑。

  「難道說……是神體?」凱旋心中暗自驚訝。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氣息,那種來自血脈深處的恐懼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但這種感覺非常微妙,仿佛只是一場幻覺。然而,凱旋堅信自己的直覺不會出錯,他斷定眼前的這名男生身上散發出的正是那個神秘而強大的神體——空異神體。

  此時,所有站在窗邊的女生都將目光投向了凱旋這邊。她們似乎察覺到了一個驚人的事實:林緒身旁的男人比屋內那個靦腆的小男孩還要帥氣幾分。於是,這些女生紛紛悄然向凱旋靠攏過來。

  凱旋並未意識到自己已被包圍,直到其中一名女生終於看清了凱旋的真實面容,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哇,好帥啊!帥哥,可以給我簽個名嗎?"凱旋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眼前所見竟是一群眼中閃爍著痴迷光芒的青春期少女。然而,凱旋心裡只有擁有身體的沈悠空,因此對女孩們的尖叫聲毫不在意,徑直朝著沈悠空走去。

  "你好,我叫凱旋,午飯後記得來找我到辦公室。"簡潔明了且充滿威嚴的話語讓原本就膽小怯懦的沈悠空更加緊張,身體也變得更加僵硬。"是……是。"緊張的回答令凱旋心生憐憫之情,他洞悉了沈悠空的內心世界,感受到了他的思念和憂慮。

  離開了一年級的樓層後,凱旋陪著林緒一起回到班級里,又閒逛了幾圈,但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具有天賦的學生。不過,今天能夠發現沈悠空這個擁有空異神體的天才,凱旋還是非常高興的。如果能將沈悠空培養成一名出色的戰士,也許未來她的成就將會超越凱旋以及他所有的徒弟,創造出前所未有的輝煌戰績。

  在教師辦公室里等待了許久之後,凱旋終於迎來了學校的午餐時間。看著學生們紛紛拿出自己的便當盒,與朋友們圍坐在一起享受美食,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滿足的笑容,凱旋不禁感到一絲失落。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失去了曾經的友情,甚至連最後一位親人也只剩下陳點點了。孤獨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此之久,凱旋仍未能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歸屬之地。每每想到這裡,一股無法言說的悲傷湧上心頭。

  教師辦公室門外突兀響起了敲門聲,凱旋知道是誰來了,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住情緒,打開門,撲面而來的強大神體氣息再次讓凱旋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凱旋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說道:「沈同學你來了,快進來吧,來,來這邊坐。」

  凱旋搬來了一張凳子,放在沈悠空面前,請他坐下。凱旋看著眼前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突然很認真地開口問道:「沈同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想守護自己的親人嗎?」

  沈悠空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凱旋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思考了一下,緩緩地點頭回答道:「想。」

  凱旋點點頭,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他繼續追問道:「那你想擁有力量嗎?你想要真正直面自己的內心嗎?如果你想的話,就請告訴我。」

  沈悠空聽到這些話,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波瀾,他想到了妹妹,想到了她臉上的笑容和溫暖的擁抱,想到了他們之間的深厚親情。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認真地回答道:「想。」

  凱旋露出欣慰的笑容,表示他很高興聽到沈悠空的回答。他告訴沈悠空,放學後會去他家找他聊聊,進一步了解情況。最後,凱旋拍了拍沈悠空的肩膀,笑著說:「好啦,快去吃飯吧!」

  沈悠空站起身來,向凱旋道別後離開了教師辦公室。

  肖悟逛了一上午也沒找到什麼,他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在找人,而是很簡單地在浪費時間。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問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失去了某些東西。這種感覺讓他感到不安和困惑。無論如何努力回憶,都無法想起那些遺漏的細節。這種遺忘帶來的失落感一直縈繞在心頭,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肖悟一步一步走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河邊,仔細觀察,可以看到河底有許多小小的魚苗在遊動。他扶著馬路邊上的欄杆,望著遠方那片一望無際的田野,心中的落空感愈發強烈。這片廣闊的天地,似乎與他內心深處的某種情感產生共鳴,使得他越發感到孤獨和迷茫。

  肖悟不禁陷入沉思:「我到底在尋找什麼?為什麼我會感到如此空虛?」他試圖從記憶的深處挖掘出答案,但一切都是徒勞無功。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而來,又該往何處去。這種迷失的感覺讓他倍感無助。

  站在河邊,肖悟靜靜地凝視著河水流動的方向,仿佛希望從中找到一絲啟示。然而,河流依舊平靜地流淌著,沒有給他任何答案。他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沿著河邊漫步,試圖在這寧靜的環境中尋找內心的慰藉。

  鄧文志和歐陽海還坐在販賣機旁邊打著牌,「來,出牌,我不信你十七張牌能秒我!」鄧文志看著手中那兩張2兩張大小王,嘴都笑開了花,「飛機帶翅膀。」歐陽海平淡的一句話說出,但讓鄧文志當場石化:「玩遊戲就得笑著玩,嘿,誒嘿,玩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