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湯姆+雷肖古=？
杜牧回來的時候，浩克和彼得應該也才剛剛戰鬥結束。
可能哥譚的時間流速要比武館這邊快一點，但杜牧根據太陽的位置預估，時間也過去了至少一個小時。
那些偷偷趴在牆頭看熱鬧的小孩們，忍不住發出哇哇的驚嘆聲。
他們已經和浩克混熟了，對浩克的力量倒是並不震驚，可這個剛來武館，穿了和沒穿衣服差不多的怪人，居然能和浩克打這麼久。
彼得前兩次來，要麼在晚上，要麼慌張離開，要麼孩子們在上課，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些小孩。
他本來正笑著和浩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無意中掃過那些小孩子，忽然神色一愣。
他們身上的各種義體，明晃晃的極為扎眼。
「他們……」
彼得愕然道。
杜牧懶得和每個來到這裡的超級英雄討論這件事，他們的責任心不允許他們視而不見，可每次都解釋一遍太麻煩了。
所以他隨口道：「側院是個殘疾兒童學校，我開辦的，讓他們念點書以後好謀生。」
說著，杜牧來到了浩克面前。
一旁的彼得看向孩子們，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浩克看到杜牧，還挺開心，可聽到杜牧說的話，頓時就不開心了。
「浩克，我現在需要班納幫我點忙，能把你的時間挪到晚上再出來嗎？」
浩克本來剛和彼得打完架，還挺開心，這種不包含惡意也不會不依不饒，隨時都能結束的戰鬥，就是浩克最喜歡的玩鬧。
浩克低著頭，抱怨道：「又是班納，難道我幫不上忙嗎？」
杜牧還以為浩克是不想自己的防風時間提前結束，歉意道：「浩克，我知道你還有很久才結束今天出來的時間，但這件事，我確實需要班納。」
「好吧……」
浩克有些失落的站起來，前往自己的變身木屋中，沒一會工夫，將自己收拾好的班納就推著眼鏡走了出來。
班納奇怪的看著杜牧：「你還是第一次駁了浩克的想法，有什麼急事嗎？可我能做的好像也都是些慢節奏的工作，要緊事應該找浩克幫忙才對。」
「因為我現在需要的，不是強大的肌肉，而是聰明的大腦。」
杜牧說著，帶著班納一起來到了右側的側院中。
目前孩子們上課和生活的地方都在左側的院子，右側的院子空了出來，杜牧最開始的打算，是讓這些孩子學習成才後，有一個超過這個時代的實驗場所，也算對他們能否提升這個世界的技術水平寄予厚望。
雖然他能夠隨意的前往不同的宇宙，但之前沒有緊迫感的時候，杜牧沒打算拔苗助長，只打算搞出一些屬於這個世界能被歷史記住的科學家而已。
但現在不能玩這種過家家了，風雨欲來，其他世界的資源要立刻利用起來才行。
之前杜牧也壓根沒有考慮在其他世界打根基或經營什麼，畢竟那些事情都太麻煩了，杜牧也不是個貪圖享受的人，他最愛的東西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散漫生活。讓他用時間換金錢，那是巨大的虧本買賣。
可惜，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杜牧現在就是那個高個子。
杜牧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器材，暫時隨意的堆在角落，等之後再整理。
他從裡面拎出一架天文望遠鏡，擺在了院子當中。
杜牧自然是想要讓班納來觀察一下這個太陽系的情況的，但之所以沒有在晚上的時候找班納，便是有個星球，只有白天才能看到。
太陽。
雖然杜牧有所猜測，可他還是忍不住讓班納具體觀察一下。
天文望遠鏡自然是不能直接對著太陽的，那會輕易的將人的視網膜燒壞，因此需要在前面加上巴德膜，也就是太陽濾光片。
彼得帕克有些好奇師父要幹嘛，於是也跟了上去。
他今天學校放假，打工時間也還沒開始。
和國內不一樣，美國的外賣員一個帳戶只允許送當地的每日最高工作時長，如果想要一天到晚跑外面，就需要另一部手機註冊一個新帳號。
但彼得沒時間養另一個號，那也是要花功夫的，平時其他事情也一大堆要忙，否則真就要變成外賣俠了。
因此今天難得的清閒——結果他就跑來和浩克打了一架，讓自己比平時救二十個人還累。
杜牧拿出紙筆，簡單的對班納描述了一下這個太陽系的狀況，班納幾乎和彼得同時出聲道：「這不可能！」
杜牧也嘆息道；「我知道這很不可思議，同樣不願意相信，因此才讓伱來研究一下。」
「順便……你也幫我看看，太陽有沒有什麼異常。」
杜牧沒指望依靠望遠鏡，能看到太陽上有沒有東西存在，但至少讓班納鑑定一下這是不是個正常的恆星。
彼得立刻興奮的也想參與進來，他本來對異世界的情況沒太上心，屬實是意識問題。
這個世界的氧氣、重力、生物、人種、語言，全都是實打實的和地球幾乎沒有半點區別，在這樣的熟悉環境中，人一時間還意識不到自己其實來到了外星當中。
杜牧提起天文的事情，彼得才第一次對自己穿越有了實感，頓時他心中屬於科學家的那部分好奇心就被激發了出來。
更何況……
彼得偷偷看了眼班納。
這可是能和世界上現存的最頂級科學家一起鑽研同一個課題的機會。
只可惜是異世界，班納博士還在通緝令上，沒辦法當自己的履歷，更沒有機會在同一篇論文上署名了。
——羅伯特·布魯斯·班納
——彼得·帕克
光想想這兩排簽名，彼得就感覺極其的遺憾。
不過這點失落，很快就被彼得拋到腦後，他當蜘蛛俠失去的可遠比這點資歷多太多了。
杜牧見兩人快速進入了研究狀態，也就沒有打擾。
他想了想，接下來其實自己要做的事情主要就兩個……要麼採購各種現代軍火，提升科技實力。要麼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個人實力，讓自己快速變強。
幾乎沒有多少猶豫的功夫，杜牧就決定選擇後者。
倒不是看不起現代熱武器，但問題是，熱武器其實需要大量的專業人員進行操作。
光是最基礎的槍械，掃盲式訓練就要幾周。坦克和平時期需要訓練三年，戰時也要至少六個月。各種制導武器就更不用說了，沒個現代本科學歷都沒資格打下手，有相關專業的學士或碩士才算是有敲門磚。
這還是已經接受了義務教育的現代人，古人連識字都還要先學個幾年呢，等自己拉起一套現代軍事化集團，一兩年就過去了，很難說已經占領了日本西海岸的紅夷會等那麼久才來進攻。
如果是個穩定的傳送通道，倒是可以直接僱傭現代人來操作。可杜牧的穿越方式，需要依靠血液來當鑰匙，他就算能夠提供那麼多的血，也沒辦法讓他們穩定的保持在成千上萬士兵的體內。
杜牧心算了一下，假設自己的操控能力，可以做到同時維持一萬個人體內擁有血液鑰匙，那種控制力，其實自己就能用精神實體來操作那些武器了……損耗的注意力還能更少一點，畢竟武器要遠比人耐操。
而這一兩年的時間，若是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杜牧沒辦法估測，因為他的實力增長不是線性的，而是爆發式的，很難說一年以後能比現在強多少。
目前來說，光是釋放守護神去砸人，杜牧就已經算擁有了一定程度的AOE攻擊手段。
更何況這兩條路線，其實並非是衝突的，杜牧大可以一邊提升自己的實力，一邊收集各式各樣的現代大炸炸，自己充當機動性拉滿的轟炸機，往別人腦袋上丟。
既然有了明確的思路，接下來就是提升實力的具體行動了。
第一個選擇，自然是之前就隱隱有的想法……去霍格沃茲，拐幾個小巫師來獲得十倍反饋。
不過杜牧還是在離開之前，詢問了彼得帕克一句：「你們那個世界，有叫托尼斯塔克的科學家嗎？」
彼得一愣，回憶了一下，不確定道：「好像……沒有？」
班納卻抬起頭道：「我只知道有個叫托尼斯塔克的企業家，做軍火生意的。」
彼得這才想起來，嘴裡說著：「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我的朋友和我提起過。斯塔克企業在軍事領域的地位很高，他們家的公司完全和對方搶不過軍方的訂單。」
班納搖搖頭道：「而且目前的斯塔克企業總裁，只有兩個博士學位而已，確實設計出了不少能上新聞頭條的高精尖武器，但這最多稱呼其為高級工程師，大師級武器設計師，還算不上科學家。」
看來這個世界的托尼，還沒有成為鋼鐵俠。
杜牧有些失望，沒有成為鋼鐵俠的托尼，確實沒什麼亮眼的地方。雖然技術水平很不錯，但那種程度找布魯斯也一樣。
杜牧搖搖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離開了東院，返回中院的演武場中。
他正打算哈利血液作為鑰匙嵌入手腕的靜脈，通過武館大門前往霍格沃茲時，忽然在演武場門口停了下來。
他從後腰的頭骨下面，將一本日記拿在了手裡。
「湯姆，你能恢復實際的身體嗎？」
一個年輕英俊的少年，頓時出現在了杜牧的身旁。
湯姆恭敬的低頭道：「暫時不行，教授，我想要徹底復活成人，還需要舉行儀式，但我一個儀式的材料都沒有。」
杜牧注意到，他將一個胳膊背在了身後。
「拿出你的胳膊。」杜牧吩咐道。
湯姆這才假裝出一副十分為難，但因為聽從教授命令，而不得不的樣子，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只見那胳膊變得極為透明，卻綠的像是毒沼中彌散而出的毒霧。
杜牧挑眉：「看來你和雷肖古相處的並不是很愉快嘛。」
當初杜牧在屠戮了刺客聯盟後，沒有去動他們的靈魂，因為在殺死他們的一瞬間，杜牧就感覺到，這些靈魂有主了。
之後他們也沒有變成鬼魂之類的玩意飄出來，直接消失不見，大概不是去了天堂就是下了地獄。
好吧，開玩笑的，應該是全下地獄了。
而雷肖古也不知道是因為塔利亞死去，還是刺客聯盟幾乎被覆滅的原因，整個人的脾氣變得很不好，沒以前那樣梗著脖子裝模作樣了。
他的靈魂幾乎完全被拉撒路之池腐蝕，和香主呆一會，香主就變得越發混亂起來。
杜牧還要去封印香主過來時的通道呢，自然不能讓雷肖古腐蝕掉香主，因此就把他塞進了湯姆的日記本里。
湯姆沒有表達過任何意見，只是默默的接受，杜牧對此很滿意。
看到湯姆的胳膊，杜牧更滿意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終於透露出一絲自己為何將雷肖古放入日記本的真實目的。
「你的這點靈魂已經被污染了，切了吧。」
湯姆一愣，他沒想到杜牧會說這樣的話，他只是想賣個慘，讓杜牧趕緊把雷肖古重新收走的。
至於為什麼之前他那麼難受，卻也不敢提意見……廢話，湯姆不是個瞎子，他早就看到了自己本體的下場。
那可是真正的魂飛魄散……
魂器的存在，只是保證靈魂不會被冥界收走，但靈魂自身受到重創，可不歸魂器管，所以本體的靈魂煙消雲散，那就真是死透了。
明白外面的世界，以及這個恐怖的男人，對自己所保有的無法掩蓋的惡意後，湯姆便決定忍辱負重，跟那個骷髏頭裡的靈魂學習，假裝自己不存在。
你愛折騰就折騰吧，別閒的沒事忽然想起來，順手把自己斬草除根就行。
但是被叫到名字就沒辦法了……湯姆只恨自己是個不用睡覺的靈魂，沒辦法裝死。
他此時訥訥道：「可是教授……我並沒有分裂靈魂的手段，製作魂器的時候，依靠的是以謀殺的罪責來舉行的儀式魔法。」
杜牧伸出手來，握住了湯姆這綠色的手掌。
湯姆一愣，隨後杜牧另一個手的手指輕輕一揮，頓時整個手腕部分的靈魂就和身體部分分離了開來。
湯姆愕然的張開嘴巴，然後又趕緊閉上。
好吧，畢竟教授徒手就能抓自己本體的靈魂，能夠不依靠抽象的罪孽來切割靈魂，好像也很合理。
至於靈魂的疼痛……其實沒多少。
如果這是個很折磨的事情，湯姆，或者說後來的伏地魔，也沒辦法堅持做七次。
畢竟靈魂又沒有神經……
就在湯姆這樣想著的時候，杜牧手輕輕一捏，將湯姆被污染的這部分靈魂，仿若當初對伏地魔時一樣，直接捏碎。
湯姆只覺得渾身一陣戰慄，仿佛一個氣球漏了氣一樣，從靈魂深處感到一種徹骨的空虛和流失感。
他忍不住像是還活著一樣，瞳孔放大，神色驚懼，沉重呼吸。
原來……原來靈魂的分割，並不痛苦，但意識連結在一起的小團靈魂忽然徹底消散，這種難受的虛無感要遠遠凌駕在痛苦之上。
湯姆覺得，如果自己是個活人，此時大概已經渾身冷汗，面色蒼白吧。
可惜自己是個靈魂，只能勉強裝出那副可憐相。
杜牧看著自己手動把面色調白的湯姆，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後道：「來，缺失了多少靈魂，從我這裡吞噬吧。」
「啊？」
湯姆茫然的抬起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杜牧則露出鼓勵的笑容：「沒關係，你忘了嗎？你吞噬的精神力，對老師來說，不過滄海一粟罷了。」
湯姆當然還記得，那日的場面實在過于震撼，真的刻在靈魂里，只有魂飛魄散才能遺忘了。
但……
但對方會這麼好心？
湯姆現在真的感覺混亂了，看對方的意思，好像是認真的，讓自己通過吞噬對方的精神恢復靈魂。
可之前，將那個渾身都是污染的靈魂塞進日記本，剛剛毫不留情將自己一部分靈魂磨削的態度，也是認真的。
被折磨，湯姆能夠理解，他從小被折磨的太多了。自己實力不如別人，處在別人的統治之下，自然要乖乖聽話，小心做人，這一套他非常明白，也實踐的很認真。
可被折磨後，又允許自己吞噬對方來修復自己……
這不亞於東方宗教所謂的割肉餵鷹吧？
過去每一個實力凌駕於自己之上的人，都從未有過這樣的行為……
這是處於湯姆理解範圍外的行為邏輯，讓湯姆感覺有些無所適從。
他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只能神情複雜的聽從命令……吞噬對方。
杜牧感受無中生有的精神力緩緩增長，心中暗暗點頭。
果然自己當初的選擇沒錯，讓雷肖古來消耗湯姆的精神和靈魂，等到湯姆虧空後，又用自己的靈魂去填補漏洞。
三個人相互配合，堪比靈魂反饋永動機啊。
這樣下來，雖然不可能像是第一次那樣，一次性獲得爆炸性的精神力增長，但細水長流嘛……每天提高一點點，天長日久，同樣不容小覷。
杜牧看著重新凝實的湯姆，滿意點點頭，將日記本收回後腰，這才真的邁步前往霍格沃茲。
今天的事情比昨天還多……卡文倒是不卡文了，但是六點多才開始碼字，抱歉各位，第二章可能也要12點左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