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靈石

  被杜牧憑空用空氣中的碳原子捏出來的夜梟，開始處理犯罪辛迪加相關的事宜。

  大部分犯罪辛迪加的成員，都被杜牧交給了這個憑空出現的夜梟。

  畢竟那些傢伙，就算是主宇宙的正版，杜牧都不太感興趣，更別說一群變體了。

  他也就僅剩下小托馬斯韋恩，超霸，以及強尼快客這三個當做侵略先鋒的傢伙留在了犯罪辛迪加的大樓。

  蝙蝠俠正在翻閱犯罪辛迪加的中央電腦收集數據，達米安則不知所蹤。

  不過蝙蝠俠和杜牧都知道，達米安正在參觀犯罪辛迪加的大樓，通過一個個血腥的『收藏品』，來了解這個犯罪組織對這個世界造成了怎樣的傷害。

  杜牧能輕易把握達米安甚至全球人的行動軌跡不必多說，蝙蝠俠自然是因為他掌握了犯罪辛迪加的中央電腦，現在整個犯罪辛迪加的大樓都被蝙蝠俠所掌控。

  他也總算知道，為什麼師父這次行事如此霸道的原因。

  這些傢伙都是貨真價實滿手鮮血的罪犯，不止一個人釀成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他們加起來殺死的人，甚至能堪比英國維多利亞女皇時期所造成的血債。

  不過……師父到底對那個夜梟說了些什麼？

  蝙蝠俠微微側頭，看著雙目失神，簡直和一具還在新陳代謝的屍體一樣的男人。

  小托馬斯韋恩……看到他戴著夜梟面具的時候，蝙蝠俠就有所猜測，後來看到杜牧所創造出的小托馬斯韋恩摘下夜梟的面具，果不其然就是平行宇宙真正繼承了韋恩集團遺產的他。

  這個男人，蝙蝠俠倒也算得上熟悉。

  他雖然內心暴虐，可該有的頭腦也並不缺少。

  面對這樣的傢伙，蝙蝠俠雖然可以嘗試著捏造情景的方式，去攻擊對方內心的弱點，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怎麼用一句話的功夫就攻破對方的心防，徹底將其擊潰。

  顯然，除非師父施展了什麼魔法，否則這是任何咒罵和嘲諷都無法做到的效果。

  能達到這一點的，一定是一具對方未曾發現，卻早有懷疑的真相。

  正所謂言語難以傷人，真相才是快刀。只有這句話是承載了某種對方無法承受的真相，才會達到這種近乎魔法般立竿見影的效果。

  杜牧正在玩弄著掌心的空間立方體。

  他正在嘗試塑造屬於這個世界的無限寶石。

  雖然這是DC宇宙，不是漫威宇宙，可杜牧很好奇自己能不能做到。

  畢竟現階段，太多事情杜牧能夠簡單的心想事成了，也就在非漫威宇宙創造無限寶石還算有點難度。

  不過他能感覺到蝙蝠俠內心的好奇，鑑於他自己也並沒有想隱瞞什麼，於是看向自己的大弟子蝙蝠俠，笑道：「你還在奇怪我到底和小托馬斯韋恩說了些什麼？」

  蝙蝠俠點了點頭。

  隨著對魔法的深入學習，他早就理解自己和師父的巨大差距。

  精神力的磅礴並非是意味著絕對的碾壓，但通過磅礴的精神力，所帶來的近乎高維觀察低維般的視野，卻能將其他人的精神仿若掌中觀紋一樣清晰可見。

  雖然蝙蝠俠嘗試著塑造思維迷宮，卻也只能說防君子，讓他不至於內心深處的所有潛意識都能被杜牧被動的一眼看穿。

  可表面意識，卻毫無任何隱瞞的可能性。

  杜牧繼續嘗試著塑造這個宇宙的無限寶石，隨意道：「其實也沒什麼。」

  「我只是告訴他，這個世界……不，這個宇宙，甚至整個多元宇宙，以及他的一生，都不過是一本漫畫產物。」

  蝙蝠俠敲擊鍵盤的手微微一滯。

  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這話如果是從別人口中說出，蝙蝠俠不會有任何感覺。

  可是從師父口中說出……

  蝙蝠俠竟然難得有種眩暈感，似乎是精神中的魔力有了些微失控，讓他產生了醉魔效應。

  杜牧不禁哈哈笑道：「布魯斯，你也太相信為師了吧？真就為師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蝙蝠俠不為所動，他只是努力讓自己平靜道：「畢竟，師父從未無的放矢過。」

  也不是那種喜歡開這種無聊玩笑的人。

  杜牧隨意的點點頭，看著手中逐漸壓縮的空間立方，語氣依舊平和道：「不錯，但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宇宙之間的信息是有相互泄露的可能的，況且還有無限猴子理論。只要平行世界的數量是無窮的，那麼就算再沒有邏輯和扭曲的作品，也可能誕生能夠承載那些故事內容的物理宇宙。」

  「他本就是個學了點皮毛哲學，把自己學進死胡同的虛無主義者。認為這個世界毫無意義，最大的理想甚至是找到原初宇宙，然後以點帶面銷毀整個多元宇宙。」

  杜牧看著開始散發幽幽藍光的扭曲空間，笑道：「他認為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於是想要毀滅虛假的世界……可未曾想過，如果世界真的是虛假的，毀不毀滅又有什麼意義？」

  「0減去它自身，依舊等於0，總不能說變成負數了，一切坍縮為暗物質才有意義吧？」

  蝙蝠俠並沒有被安慰到。

  就像他說的，杜牧並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

  畢竟如果是開玩笑，那不僅僅是漫畫，也可以說這個宇宙是電影，是小說，為什麼卻那麼篤定是漫畫？

  顯然，師父一定知道些什麼，或者說經歷過什麼。

  並且，將這些信息當做證據，傳輸給了夜梟。

  夜梟這才會如此的崩潰和絕望。

  杜牧有些無語的看向蝙蝠俠，只得承認道：「好吧，我看過你們這個相似宇宙信息曾經泄露到其他宇宙後，在某個漫畫家筆下所形成的故事情節。」

  「而那一系列漫畫中，最無可爭議的主角，就是那個你從未見過，卻不止一次聽說過的『超人』。」

  超人……是這個多元宇宙的『主角』？

  但是在自己的宇宙，他卻死的無聲無息。

  蝙蝠俠這才釋然。

  確實，雖然大部分宇宙中，很顯然有超人的存在。

  而且存在感強到，他明明還從未見過超人的面，卻已經在不止一個宇宙獲得過超人的信息。

  甚至現在，他連超人害怕氪石都知道了，還從犯罪辛迪加的倉庫中拿了不少。

  但是……這也意味著，那些毫無關聯的宇宙，同樣可能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獲得屬於超人的『信息』。

  再加上多元宇宙無窮無盡，總能找到幾個和編撰的情節萬分相似的歷史。

  所以，這句話唯一能傷到的，只有將虛無主義刻進骨髓的小托馬斯韋恩才會破防。

  可惜，小托馬斯韋恩表面上是虛無主義，內心深處又渴望真實。

  一個連世界有可能是虛無都要在意的人，其實也算不上真正的虛無主義者了吧……

  就是這樣擰巴的心態，才會被杜牧的兩句話，給直接把腦子擰成了漿糊。

  當然，這其中，或許還有杜牧本身的精神威壓，強化了這句話的衝擊力和可信度的原因。

  總而言之，現在的小托馬斯韋恩，看起來還活著，實際上精神已經崩潰，徹底瘋掉了。

  但這還不是小托馬斯韋恩的結局。

  被杜牧塑造出來的夜梟，現在正在外面起高調，玩翻天覆地的內部政變，獲得犯罪辛迪加的絕對領導權。

  等到那些罪犯，在民眾們的見證下，一個又一個的死在夜梟的手中……那麼就只剩下一個罪魁禍首要解決了。

  自然是夜梟自己。

  可被杜牧捏出來的夜梟，雖然沒有過去的歷史，在今天才剛剛誕生，可依舊是個毋容置疑的活人。

  既然沒有犯過錯，杜牧當然不會讓這個自己塑造的夜梟成為犧牲品。

  最後要獻祭給民眾的，依舊會是這個滿手鮮血，真正的小托馬斯韋恩。

  「給你。」

  蝙蝠俠聽到師父的聲音，將自己從思緒中抽離，就看到杜牧遞給了自己一個藍色的寶石。

  蝙蝠俠有些錯愕，將其接過後，疑惑道：「師父，這是……？」

  杜牧搖頭道：「一個失敗品，你應該了解無限寶石的存在吧？」

  蝙蝠俠點點頭，他在漫威世界所收集到的信息中，自然沒有跳過這個強大到甚至可以說是現實宇宙權限的物品。

  「我本想創造出一個屬於這個宇宙的空間寶石，但我失敗了。」

  「現在這玩意，就是一個擁有強大空間之力的寶石而已，運用的能量全都是我凝聚的，而非直接調用這個宇宙本身的空間之力。」

  「可這也帶來一個好處。」

  杜牧看著蝙蝠俠，微笑道：「那就是在任何宇宙，都能使用，直到它耗盡力量。」

  「在這一點的基礎上……它自然也能做到在不同的宇宙跨越空間。」

  蝙蝠俠抬起頭，驚訝道：「那豈不就是……類似武館傳送門一樣的技術？」

  杜牧點點頭。

  他現在確實已經將這項法則吃透了。

  「我已經在裡面儲存了蝙蝠洞的坐標，以及這個宇宙的坐標……還有為師的坐標。」

  「至於他的用法，你就當玄戒用吧，調動它的魔法原理都差不多。」

  杜牧擺擺手，像是給徒弟發了個饅頭一樣，態度隨意到滿不在乎的地步。

  畢竟……這玩意就是個廢物利用的失敗品，對杜牧來說毫無價值，還不如給自己的大弟子，讓他能隨時找到自己。

  話到這裡，杜牧終於有些認真的看向蝙蝠俠。

  「布魯斯，多元宇宙是很危險的。」

  「就算為師，也不敢說能舉世無敵……總有更強大，甚至強大到抽象，難以理解的存在。」

  「總而言之，若你遇到無法應對的多元宇宙級別強者，隨時來向我求援。」

  這樣的寶石，杜牧已經打算給每個宇宙主事的弟子發一個。

  普通的敵人他們自己應付就可以了，可是宇宙級別，隨意能摧毀星球的強者，依舊遍地都是。

  玩意杜牧在某個宇宙忙事情的時候，自己招撫的星球出現危機，那他可不想將自己的弟子們從原子層面重塑回來。

  蝙蝠俠看著手中的『空間寶石』，將其握在手中。

  他看著杜牧，認真點頭道：「是，師父。」

  犯罪辛迪加，或者說地球3的事情，杜牧都交給了自己創造出來的夜梟。

  理所當然，杜牧也賜予了這個夜梟『一點點』特殊能力。

  也不多，勉強能碾壓超霸而已。

  再加上其掌握的魔法，已經能輕易鎮壓整個地球3了。

  杜牧飛到了地球3的高空，再次俯瞰整個星球。

  蔚藍色的海洋，雲捲雲舒中山川萬里的大地。

  雖然這個星球的人類遭受了難以想像的苦難，可對這個星球本身來說，卻並未顯得有什麼格外不同。

  嗯……不過在夜晚的時候，城市的燈光確實少了很多。

  杜牧微微搖頭，實際上地球3的年代，要比其他宇宙都遠不少，科技水平也更加發達一些。

  可社會形態，人民的生活質量，卻幾乎要倒退到封建時代。

  這樣死板的社會，對杜牧來說，毫無樂趣。

  他還是更希望看到不太一樣的世界。

  於是，他輕輕的在半空劃了一下。

  杜牧的眼神微微閃爍，低聲自語道：「總該去新的宇宙看看風景了……」

  「老是現代地球，也有些看膩了。」

  說著，他邁步走入被他劃開的宇宙空間當中。

  這一次，杜牧沒有設定任何坐標。

  他沒有回到過去任何一個世界當中。

  也沒有強行設定自己即將前往的，是怎樣一個世界或者宇宙。

  甚至有沒有人類，有沒有地球都不一定。

  但杜牧剛剛獲得能夠不依靠武館傳送門，就隨意前往不同世界的能力，不試著用一下，豈不是太過浪費了？

  而當杜牧邁出腳步之後，天地瞬間變色。

  還未抬眼看風景，一片飛鳥齊鳴的聲音就先傳入了耳中。

  杜牧這一次沒有放出自己的生命力場籠罩全球，而是保持著一個自然人的好奇心，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場景。

  這是一片看似平平無奇的原始森林。

  可杜牧幾乎一眼，就盯上這片山林最高峰上的一塊充滿靈氣的石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