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我觀凡人如螻蟻，料想神君觀我亦如是。
杜牧也沒想到，自己好像忽然間就能長生不老了。
雖然這個長生不老比較物理，需要自己手動更新，但氪星人在曬過太陽後壽命很長，倒也不算麻煩。
不過也可以分批次的將衰老的細胞重新變年輕，每年變一點點，就好像忒休斯之船一樣，無聲無息的將壽命持續不斷的延續下去。
之前的杜牧，雖然力量已經十分強大了，但確實還沒有一個能夠長壽的手段，最多是隨著旺盛的生命力被動的增加壽命。
可對杜牧而言，從開啟武館傳送門至今，也不到一年。
他兩世為人加起來都沒到30歲。
所以壽命這件事，在杜牧這邊的排序相當靠後，完全沒有任何緊迫感。
這也導致……雖然獲得了能夠不斷重塑全身細胞來永生的手段，杜牧也並沒有感覺多麼如獲至寶。
這畢竟也只是能力提高的副產物。
在電磁操控能力下，除了基本元素之外的物質，杜牧幾乎已經能夠隨意進行重組。
只要一個念頭，杜牧就能憑空從空氣中提取到足夠的微量元素，來為自己凝聚任何已知的物質。
擁有氪星人的精密度和宏大精神力所帶來的強大計算量，制約艾瑞克的最大兩個攔路虎，在杜牧這裡都無比溫順馴服。
即便是憑空造出來一個人，對現在的杜牧來說也並不困難。
只是大概率……嗯，會沒有靈魂？
靈魂這玩意，杜牧已經測試過了，四大基本力中，靈魂會受到引力、強核力和弱核力的影響，這意味著一個核彈下去靈魂也會灰飛煙滅，倒是難怪會有鬼害怕太陽的傳統。
唯獨電磁力對靈魂沒有約束，所以鬼魂才顯得那麼虛無縹緲，即便能攔住空氣的牆壁鬼魂都能隨意穿透，因為它本就沒有和牆壁中的原子產生任何電磁相互作用力。
不過這實驗只是出於興趣，靈魂這玩意和精神力一體兩面，就像是電和磁的關係，杜牧依舊有無數拿捏靈魂的手段。
再怎麼說，他也是至尊法師啊。
杜牧放下手的同時，掌心無比堅硬的鑽石，剎時間仿佛虛幻的事物一樣湮滅。
構成它的所有碳元素，在頃刻間失去了所有電磁相互作用力，化作了最基本的原子，消散於天地之間。
這就是屬於萬磁王能力的上限。
根本不是什麼控制鐵塊，控制金屬那樣的小打小鬧……至少單純表現力來說，能夠做到電影中鳳凰之力所能做到的一切。
無論是將萬事萬物化為齏粉，輕而易舉毀滅路過的星球，還是重塑現實，賦予他人強大的能量……這些，電磁的主人也全都能做到。
說到底，還是艾瑞克本身的人類感官約束了他X基因的發揮。
又掌握了一項強大的技能，杜牧十分滿意，就連天啟那審美另類的面孔都看順眼了很多。
若不是天啟直接強化艾瑞克X基因的能力，讓杜牧得到了充分的反饋，他也做不到直接控制微觀原子中的電磁。
之前杜牧獲得的，只是灌頂艾瑞克真氣後，他略微強化的人類感官和身體素質，稍微帶起來的一點點能力提升罷了，若非杜牧本身的精神力強大，能和艾瑞克一樣搓搓鐵丸子都算了不起。
而天啟這近乎接近本源的強化，在獲得十倍的增幅反饋之後，才真正讓杜牧擁有了遠強於艾瑞克的磁場操控能力。
再輔以他自身強大的感官，便一躍達到這種可以輕易塑造萬物的境界。
對現在的杜牧而言，任何單純依靠宏觀物理來戰鬥的敵人，都已經和空氣本身的硬度相差無幾。
吹之即散。
只是和實力的恐怖躍進相比，杜牧的神色倒是頗為淡然，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一年時間，從依靠拳腳的武者，達到隨意塑造萬物的領域……
說實話，別說旁人了，杜牧其實也有點麻。
好在這個過程中，杜牧本身的精神力也是水漲船高，且不斷凝練自我，讓杜牧的性格沒有太大改變。未曾出現變強之後，就反過來被力量所左右心智的情況。
當然，可能也有部分原因，是杜牧知道，DC和漫威這兩個宇宙中的強者無數的緣故。
上帝之類的背景板姑且不論……DC的曼哈頓博士，漫威的超越者，變種人宇宙的鳳凰，都是實打實有過出場記錄和實戰記錄的。
既然有和自己同層次甚至更強者的存在，杜牧也就沒覺得有什麼可膨脹的了。
即便他拿來和自己對比的，幾乎都是貨真價實能夠輕易毀滅宇宙的存在……
從這一點來說，他又反而顯得無比驕傲。
和杜牧的不動聲色不同，其他四個變種人就顯得興奮許多。
甚至……就連天啟本身也偷偷盯著查爾斯，心情激動。
在剛剛的強化當中，天啟總算摸清了這個男人的能力。
不僅僅是讀心術……而是可以直接用自己的思想去操控，甚至覆蓋他人的精神。
這讓天啟都覺得錯愕，明明這個青年有如此強大的能力，為什麼神君不讓他直接把全地球人都變成聽話的臣子，而要耗費精力去塑造什麼神君庇護系統。
這豈不是多此一舉？更是暴殄天物！
讓那些愚昧的民眾擁有自我意識，不過是會把所有精力都花在相互內鬥上。而阻止人類的內鬥，才是貨真價實的和全人類每一個個體進行對抗。
若是沒能力統一全球思想也就算了，明明可以，明明他的代行者能夠輕而易舉的幫助神君完成這件事。
天啟想不明白。
但他已經暗暗上心，同時神情越發緩和，露出了自己身為統治者時和藹可親的一面。
神君或許沒指望了。
但眼前這個男人……
自己定要找個機會，得到對方的力量。
嗯，前提條件是，他有能力對抗神君的憤怒。
關於這一點……
天啟瞥了一眼身影忽閃忽滅的皮特羅，微微眯眼。
恐怕也只有如此快的速度，才能短暫的脫離神君的目光吧？
所以要先獲得這個少年的極速，接著是這個青年的心靈感應，最後是……
天啟有些不敢想下去。
若是真能得到神君那樣的力量，他就不再是凡間的王，而是貨真價實的神明。
不過，眼下還是要從長計議，一上來就暴露自己，很容易暴斃。
天啟不知道，他的一切小心思都被杜牧洞若觀火。
當皮特羅的身影穩定下來後，他的神情已經由精細變為哭喪著臉的疲憊。
艾瑞克雖然也很興奮自己力量的提升，卻還是有在關注自己的兒子。
見狀，他連忙上前問道：「怎麼了，皮特羅，是能力提升後哪裡不舒服嗎？」
皮特羅無奈的搖搖頭，撓了撓已經變成雞窩一樣的頭髮，看著艾瑞克時，眼神無辜的像個十八歲的孩子。
「我……我剛剛在極速狀態時，師父想要測試我的速度極限……」
「所以，他讓我背下了半本法術書。」
杜牧搖搖頭，沒好氣道：「整整0.769秒，才背下半本書，你速度其實差不多是足夠的，但是這麼短的時間都能忘記前面背過的內容，你的腦子是閱後既焚嗎？」
皮特羅委屈，但皮特羅不敢說。
又不是誰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的。
倒是一旁的天啟，張了張嘴，看了看皮特羅，又看了看杜牧。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們居然背著自己等人上課。
這……這樣的速度，難道和他們說話的時候，不會像是慢動作一樣折磨和痛苦嗎？
答案是不會，皮特羅能夠主觀的控制自己的速度快慢，平時的時候反應速度和正常人一致。只是普通人在面對突然襲擊的時候，只要有下意識眨眼保護眼球的時機，就足夠皮特羅開啟極速狀態進入高速模式來行動了。
但如果是偷襲，該中招還是要中招。
而杜牧，則是依靠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實現時間感官雙軌制。
一方面，他同樣和皮特羅，閃電俠，超人等人一樣，在一般狀態下，神經傳遞訊號的速度和普通人差不多，以此來維持與其他人的正常交流。
但另一方面……也確實有部分精神力，不間斷的處於極速模式中。
這部分精神力十分細微，近乎只是作為一種條件反射，讓任何高速運動體進入杜牧的感官範圍，就會立刻讓杜牧進入極速狀態。
不然的話，杜牧若一直保持身體的最高速度，即便沒有負擔問題，可那跟被滅霸囚禁在宇宙深淵有什麼區別？
反正周圍一切事物都不能動，全都是毫無反應的碳元素，那杜牧現在也能永生了，直接在宇宙深淵呆著，享受永無止境毫無變化的世界豈不美哉？
歸根到底，杜牧畢竟超凡脫俗才不到一年，還沒有精神變態到自我折磨也能當做享受的地步。
這些細節天啟無從得知，卻感覺有點頭皮發麻。
難怪人家能夠輕鬆處理全球人類的矛盾，還毫無任何負擔，輕鬆愜意的站在這裡。
合著對人家來說，處理那些信息根本不占用什麼時間。
之前的天啟還沒有絕望，現在的天啟，看著風輕雲淡的杜牧，是真的有點心裡發虛了。
強者不可怕，可怕的是強者比你還有效率千萬倍。
這深淵般的鴻溝，讓天啟只覺得束手無策，無法可想。
這時候的天啟，感激起剛剛甦醒時，那個謹慎點自己。
幸好，幸好他在甦醒後，察覺到周圍環境不對，就立刻低調了起來。
若是還用自己數千年的態度，自己大概率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杜牧看著天啟，感受到對方內心深處確實烙印下了對自己的恐懼，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對方太識趣了，從一開始就低調做人，見到杜牧之後，也是聽從神君一切安排，讓做什麼做什麼，絕無半點二話。
和之前杜牧面對的反派不同，天啟做過的惡，是發生在數千年前，現階段整個世界都沒有他的受害者存在，也就談不上懲戒。
既然如此，杜牧也沒有太過為難對方。
和其他世界不一樣，變種人世界，可是每一寸角落，都完全在杜牧的監控當中。
而天啟又不是布萊尼亞克那種智慧13級的強大存在，並不會多活一秒就有一秒鐘的科技進步。
總的來說……毫無威脅，對現在的杜牧來說，威脅程度能和幼兒園搶同學棒棒糖的熊孩子做一桌。
於是乎，天啟成功的用自己的態度挽救了自己的生命。
並不知道逃過一劫的天啟，也在暗暗盤算著，之後該怎麼辦。
他也確實有些迷茫了。
天啟出生時，因為自己丑陋的外貌，被周圍環境排擠，艱難求生。
那時候，求生就是主線，就是他最大的目標和欲望，自然勇往直前。
結束求生階段的，自然是他不斷增強的能力。
隨後，就是天啟作為統治者的時期……而覺醒了能力的他，最大的欲望，逐漸從生存變成了權力，又隨著到達權力的頂點，變成了永生。
終於在他年邁之際，四騎士為他找到了一個能力可以帶來永生的變種人，這讓天啟再一次達成了自己的欲望和目的。
可誰知，獲得能力的儀式結束之後，晃眼已是千年。
他曾經統治的文明早已煙消雲散，整個世界一度歸入了凡人的統治當中。
毫無疑問，若杜牧不存在，那麼天啟也能很快找到自己的新目標：重新成為目之所及處的統治者，將自己古老帝國的邊疆消除，徹底掌控整個世界。
然後，然後他就通過電視知道了神君。
天啟：我觀凡人如螻蟻，料想神君觀我亦如是。
一步步展露出的實力冰山一角，以及對力量應用的恐怖細節。
杜牧沒有在天啟面前將一座大山碾平，天啟卻在微末處見分曉，無聲中聽驚雷。
杜牧每展現一點力量，天啟內心就震撼一分，到了現在，他已經徹底沒有了和杜牧抗衡的念頭。
這個狀態……
杜牧道：「查爾斯，這位天啟先生剛剛從數千年前的古代中甦醒，還不太適應現代社會，你看著幫忙安排一下吧。」
嗯，原著中，天啟不說其他，審美還是在線的，給手下四騎士的新形象都格外酷炫。
應該是從小被人嫌棄長的丑，倒逼出來的審美和造型能力。
大概……能當個合格的美術老師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