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負荊請罪

  郎泰的半個屁股都被這一箭給扎穿了!

  郎泰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就快逃逃離這個城了,居然還有這麼一箭差點殺了自己,這一次郎泰看的清清楚楚,在那月色下,一個巨大的磨坊上,射殺自己的那個人,但是這讓郎泰有些不敢相信,兩人的距離都超過一百五十米了,此人居然還差點一箭殺了自己。

  這是什麼箭?

  什麼弓?

  郎泰此刻狠狠一咬牙,直接逃離,並且將屁股上的箭給拔了下來,然後逃竄到城外的一片小樹林中,當城牆上的守衛追出去的時候,發現郎泰已經不見了蹤影。

  「跑了?」

  得知郎泰跑了,午三江和林克相視一眼,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就連林克自己都沒有想到,有自己出手,居然還是讓此人跑掉了。

  「這人的身法和速度真的是非常的快,看來一定是非常擅長追蹤和逃遁的。」林克苦笑一聲:「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如此高手。」

  「所以明天打算就這麼和城主大人說?」

  午三江苦笑一聲:「城主大人給了我們十二生肖強大的武學和修煉方法,給了你們弓弩隊神兵,我們之前還一直自大的以為,有了這些我們足以保衛忘空城,但是今天的事情,我們……」

  午三江說到這裡,臉上一臉的沮喪,十二生肖最近修煉的越來越強,午三江的心中也是有些得意,有些飄了,覺得有《呼吸吐納術》和《金鐘罩》在,十二生肖就算是面對鬥氣離體境界的強者都能有抗衡之力,但是今晚的事情徹底給他們狠狠打了一巴掌。

  聽完午三江說的,林克的臉色也是紅了下來,之前自認為有了神弓神箭,憑藉自己的箭術,完全沒問題的,甚至連弓弩隊的精英都一起出手,可是饒是如此,還是讓郎泰跑了。

  林克心中更清楚,讓郎泰跑掉,自己的責任是最大的。

  因為自己最後一箭竟然讓對方躲過去了,只是射中了對方的屁股,這個責任,沒有辦法推卸。

  兩個統領相視一眼,誰也沒有說什麼,因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說。

  翌日清晨。

  午三江和林克都來到了城主府,兩人在樓下一直等著,等待著蘇紀年的召見,一直等了小半個時辰以後,蘇月才從裡面走出來,目光有些冷淡的看著兩人,說道:「你們進去吧。」

  「是。」

  兩人心懷忐忑的走進城主府,來到蘇紀年的書房中。

  「拜見城主。」

  兩人單膝跪下,看著正在書桌前看著一封信的蘇紀年。

  蘇紀年沒有吭聲,依然是在看著信。

  林克和午三江的誰也沒敢先說話,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下來。

  「知道這封信怎麼來的嗎?」

  蘇紀年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兩人都抬起頭看著蘇紀年,然後搖搖頭。

  「我醒來的時候,這封信就在窗台上,就在我腦袋邊上。」蘇紀年笑著說道:「來人只是來送一封信,還好,若是來砍我的腦袋的,昨晚他應該很輕鬆的就能得手了,午三江,林克,你們兩個說,是不是?」

  此話一出,午三江和林克頓時臉色大變。

  「城主大人,我……」

  午三江剛想說話,卻是被蘇紀年伸出手給阻攔住了,蘇紀年淡淡的說道:「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自從把十二生肖交給你以後,十二生肖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你也要清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因為一點小成績就沾沾自喜,這次的事情就是給你一個最好的警鐘。」

  「是!」

  午三江也知道自己最近有些驕傲,如今蘇紀年說這種話他倒是虛心接受。

  同時午三江在心中也感激蘇紀年沒有懲罰自己,蘇紀年是貴族,自己身為護衛統領,這麼失職,讓蘇紀年置於危險中,蘇紀年若是下令殺了他,他根本沒有資格反抗。

  「林克,你也飄了啊。」

  蘇紀年淡淡的說著。

  「林克知罪,還請城主大人責罰。」

  林克趕緊說著。

  「我送你的精鋼箭是用來做擺設的嗎?」蘇紀年凝視著林克:「你若是不想要的話,可以還給我。」

  「我……」

  林克的確是有些捨不得用。

  他自以為他做的石箭就能搞定,他自己也清楚,最後那一箭若是用的是精鋼箭的話,那郎泰根本就跑不掉的。

  「你不僅僅是要給我請罪,更是要給你妹妹請罪。」蘇紀年冷聲說道:「你要知道,昨晚留在這裡照顧我的,是林靈兒,若是那個人喪心病狂大開殺戒的話,死的僅僅是我?你以為靈兒會沒事?」

  「轟!」

  宛如一道霹靂狠狠的劈到了林克的腦海中,林克整個人都蒙了,昨晚留在這裡的是自己的妹妹?

  想起蘇紀年的話,若是那個人殺了城主,自己的妹妹看見了,那豈不是也會被滅口?

  想到這裡,林立的全身都被冷汗給濕透了。

  不禁喉嚨涌動,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十二生肖,弓弩隊。」蘇紀年此刻呵呵一笑,然後說道:「這就是我培養出來的精銳,手裡掌控著最好的兵器,修煉的是頂尖的功法,兩隊一起出動,讓一個小毛賊給跑了,在我忘空城中猶如無人之境一般,很好!」

  被蘇紀年這麼說,兩人的臉簡直紅的不行,他們此時恨不得讓蘇紀年狠狠的罵他們,甚至打他們一頓,他們也能好受點。

  「下去吧。接下來怎麼做,你們自己琢磨吧。」

  蘇紀年不咸不淡的說著。

  「屬下告退。」

  兩人也沒臉呆在這裡了。

  灰溜溜的就走了。

  兩人剛走,福叔從外面走了進來,笑著搖搖頭:「少爺,對他們是不是有些太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