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言覺得自己忠於皇庭一輩子,如今若是做了這樣的事情,參與弒君,自己此生真的能安心嗎?
他是否會成為宇唐的罪人?
但是趙伯言此刻又看著面前的唐權,趙伯言知道自己是騎虎難下了,唐權將要弒君,想要篡位的事情告訴自己,註定今天自己就只能答應,否則的話,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這裡如此偏僻,來的是偶更是沒有人看到,想要弄死自己,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而且趙伯言根本就沒有想過唐權會不會對自己動手,面前的這個瘋子,可是連皇帝都想殺的人,自己區區一個大臣算什麼。
所以趙伯言知道,自己沒有選擇。
「趙老想的如何了?」
半晌後,唐權悠悠的問道:「到底是想要幫著真箇宇唐國,還是想要幫助那個能帶領著宇唐國走向覆滅的皇帝?」
趙伯言聽完這句話,知道自己要表態了。
趙伯言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恭敬對著唐權一拜,然後說道:「老臣願意聽從太子調遣。」
「嗯。」
太子沒有表現的特別驚喜,依然是很從容的坐在那裡,手中的酒杯在嘴邊一圈圈的轉著,好似玩戲一樣的在吸著酒杯中的酒,趙伯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因為眼前的太子唐權真的是一個讓人很難琢磨透的人,所以趙伯言還是率先開口問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準備什麼時候動手,也好讓老臣有所準備。」
「三日之後吧。」
唐權看了一眼趙伯言說著:「你先回去準備準備,三日之後,我會動手,等動手結束之後,你們這些老臣就出來幫我撐腰就可以了,畢竟我知道,在這個朝堂上,對我不滿的人大有人在,尤其是那些主戰派,他們對於我當這個皇帝可是有著反對的聲音呢,我也需要一些事件來應付他們。」
「是……」
趙伯言依然是覺得無比的震撼,沒想到三日以後,他們就要君臣分別了!
伺候了一輩子的皇帝,就要這麼死了。
趙伯言多少感覺到有些淒涼。
和唐權談論完畢,太子便是讓人將趙伯言給送了回去,同時那個車夫也跟著趙伯言到了趙府中,按照唐權的話來說,這個人可以幫你駕車,但是同時主要是用來監視你的,擔心你提前走漏風聲。聽到太子唐權這麼說話,趙伯言也是哭笑不得,若是換做別人,肯定是要將話說的漂亮一些的。
但是他們的太子還真的是直來直去呢。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當夜太子就進了皇宮,去找了皇帝。
僅僅是有皇帝和太子兩個人,甚至連身邊的侍衛都給吩咐讓他們下去了,皇帝看著太子手中提著一壺酒走上來,然後親自給皇帝倒了酒,同時太子也坐了下來。
「父皇,這是我帶來的好酒,你嘗嘗看吧。」
唐權看著皇帝說著。
「怎麼?」
宇唐國皇帝看了一眼唐權:「今天在朝堂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我宇唐國盛唐軍大敗,甚至連法師團都折隕進去,你聽到這樣的消息生不生氣?沒想到我宇唐國精心培養的那麼厲害的軍隊竟然如此廢物!」
唐權聽到這話微微一笑,然後說道:「父皇說的是,但是只要我們宇唐國不去和那靈劍國爭,不就沒事了。」
「嗯?」
宇唐國皇帝聽到這話,剛剛端起來的酒又停在了半空中,不禁有些詫異的看著唐權,沉聲問道:「怎麼?你也和趙伯言那些老傢伙一樣,想要和我說我應該對那靈劍國百依百順不成?我們宇唐國和靈劍國爭鬥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我們宇唐國勝多負少,難道現在要讓我放棄?不可能!」
「但是憑藉我們宇唐國現在的實力,的確不是靈劍國的對手。」唐權沒有在意宇唐國皇帝已經生氣的聲音,而是說道:「有的時候,臣服才是最好的選擇,起碼能活下去,而不至於導致亡國,畢竟那樣就什麼都沒有了,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都沒有了性命,談什麼都是空談,或許我們保留下來的性命,你也不再是皇帝,我也不再是皇帝,很有可能是靈劍國的階下囚罷了!」
「放肆!」
宇唐國皇帝怒喝一聲。
他死死的盯著唐權,聲音無比冰冷的說道:「你是當朝太子,你竟然和我的理念不同,看來太子的這個位置,你是已經不想坐了。」
「嗯。」
唐權輕輕的點點頭,說道:「我的確是已經坐夠了,或者說,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我登基的那天了。」
看著面前的這個兒子,宇唐國皇帝竟然覺得如此的陌生,仿佛是面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你……」
宇唐國皇帝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又看了看唐權,問道:「你為什麼不喝酒?你帶了酒來找我,但是到現在你一口都沒有喝。」
「你已經開始迫不及待想要上位了嗎?」
宇唐國皇帝盯著酒杯中的酒警惕的說著。
「算是吧。」
唐權笑著說道:「起碼我覺得我做皇帝的話,我應該做的比你好,我能保證我宇唐國延續下來,但是你就不一樣了,我現在看著你將宇唐國推向深淵,我不得不站出來了。」
「父皇,到你退位的時候了。」
「你真的是翅膀硬了。」宇唐國皇帝將手中的酒直接給灑到地上,那毒酒一瞬間就將地面上給染黑了一塊,可見這毒酒的毒性之強,簡直令人咋舌,宇唐國皇帝看了一眼,緩緩的說道:「你不應該這樣說的,你想當皇帝,你就要順著我說,然後看著我將毒酒喝下去,這樣才對,現在被我發現你給我準備的是毒酒,被我發現你想弒君,你的計劃失敗了。」
「無所謂。」
唐權搖搖頭:「毒酒你喝不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必須死。」
說完這句話,唐權站起身來。
「嗯?」
「來人!」
看到唐權有所動作,皇帝也是心中一震,趕緊呵斥一聲,只是聲音傳出去,竟然沒有人進來,這讓皇帝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