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唐國邊界。
宇唐國和靈劍國從很久之前就是敵對,兩邊的邊界的守軍也是經常有所摩擦,白墨城的上一任將軍便是被宇唐國的強者給暗殺掉的,那次危險至極,差一點這白墨城就要被攻破了!
倘若是白墨城真的被攻破了,被宇唐國占據了城池,那這一座城池再想要回來就真的是很難了。
而自從花無葉上任之後,兩軍的摩擦也是有過幾次,但是都沒有以前嚴重。
畢竟白墨城的天壑還是很有用的,想要攻破沒有那麼容易。
而在宇唐國這邊,曾經靈劍國也想要嘗試拿下這邊的一座城,但是始終都沒有辦法做到,因為在宇唐國的這一座沙熾城的前方,竟然有一條濤濤大河,這條大河將沙熾城給好好的守護著,靈劍國這邊想要攻城就必須要渡河,但是渡河的話,還沒等到沙熾城的面前,在河面上就會被沙熾城的弓箭手給當靶子射殺。
所以兩軍你來我往,誰都沒有拿下對方的一座城池。
沙熾城中。
守護在這裡的乃是宇唐國的龔傴將軍。
此人修為也是一枝三葉的修為,久經沙場,戰鬥力也是異常強橫。
此刻在沙熾城的城牆之上,龔傴將軍的面前擺放著一個精緻的小桌,小桌上放著燉肉,還瀰漫著熱氣,在那一盆燉肉的旁邊,更是有一個酒壺。
龔傴將軍臉上帶著微笑,似乎靜靜的在等待著誰。
沒過多一會。
一道腳步的聲音傳來,龔傴將軍扭頭看去,看到來人,龔傴將軍立刻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漠途大師,您來了。」
來人很奇怪,一身纏繞著土黃色的繃帶,僅僅是露出一雙眼睛,整個人尤為神秘,同時此人走來,竟然隱隱約約仿佛與這天地融為一體,竟然讓人感覺到無從下手,下一秒他好似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土黃色的繃帶外面,別著一把短刀,那短刀儘管還沒有出鞘,卻是讓人隔著很遠就能嗅到上面的血腥味。
被稱之為漠途大師的人走過來,坐了下來,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抓起一塊燉肉,然後就往嘴裡塞。
絲毫都沒有客氣。
但是龔傴將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這個性格,不禁笑著說道:「漠途大師,多吃點,我還準備了好酒。」
「說事情。」
「好,那我就說事情。」
龔傴將軍此刻開口說道:「還記得上一單生意嗎?」
「記得,白墨城袁將軍。」
漠途大師悶聲說著,還在大口大口的吃著肉。
「這一次的生意還是這個。」
龔傴將軍冷冷的說道:「這一次來的人,叫做花無葉,曾經是靈劍國帝都的禁軍統領,有點本事,但是也不過是三葉修為,若是漠途大師肯出手暗殺的話,她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這一次,我一定要將這白墨城給拿下來,到陛下面前去請功!」
龔傴將軍的目光中閃爍著希望。
「好。」
漠途大師點點頭。
「爽快!」
「我敬你一杯!」
此刻龔傴將軍端起酒杯,笑著說道:「要論信譽來說,漠途大師的信譽是最讓人放心的了,只要接了單子,目前還沒有失手的記錄呢。聽聞曾經有一個單子,讓漠途大師暗殺了三年,最終還是將目標給幹掉了。」
「接了單子,我就一定要完成,這是我的職業準則。」
「好,這是這次的定金。」龔傴將軍將一袋金幣遞給漠途大師,漠途大師點點頭,將金幣給放到了懷中。
此刻守在城牆上的幾個守軍突然間看到個奇怪的東西,在天空的盡頭,好像是有一個小小的黑點飛來。
「那是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什麼鳥類?」
「越來越大了呢。」
那守軍也有些好奇,漸漸的,眾人的臉色就變得蒼白無比,因為他們發現那個東西越來越大!
「不好了!」
一名守軍驚呼起來。
「大驚小怪的幹什麼!」
龔傴將軍有些不滿的說著。
「將軍你看,什麼東西飛過來了。」
那守軍連忙喊著。
「什麼東西飛過來,至於這麼大驚小……臥槽!」
龔傴將軍正喝著酒呢,抬起頭一看,竟然是特麼一座山飛過來了。
「我滴媽耶……」
漠途大師懶洋洋的說了一句話,然後整個竟然直接沉浸到這城池之下,整個人遁入到土地中,眨眼間就消失了蹤影。
「轟!」
一聲巨響,整個沙熾城都發生了一場巨大的地震一樣,就連面前的這一條大河都差點被這巨響的聲音給震斷!
一座大山直接飛來,將整個城池的城牆都給撞碎,那力量之強,大地都開始龜裂出數十里,龔傴將軍甚至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便是當場被這股力量給轟到全身,全身的骨頭盡數崩碎,整個人的五臟六腑全部都被那破碎的骨頭給扎穿,一直讓靈劍國頭疼不已的龔傴將軍竟然就這麼死了。
城牆直接倒塌下來,甚至這半個山峰的碎片因為力量的衝擊太強,一路橫推數十里,滾了半個多的城池,壓碎了不知道多少的建築,直接碾殺了不知道多少的守軍。
蘇紀年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隨便扔出去的山峰碎片,本來只是想扔得遠遠的,誰能想竟然將沙熾城給轟碎了。
而沙熾城的龔傴將軍縱橫一生,本來還計劃著將白墨城給攻下來,回去請功,結果就是這麼一個有抱負有理想的好男人,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為什麼天上突然會飛來一座山。
他臨死之前想到的最後兩句話就是。
我死的太特麼冤了,我正喝酒呢,結果不知道什麼玩意就咔嚓一下飛來了,砸我身上了。
漠途你大爺,說跑就跑,也不帶上我。
一直到這邊的風波過去以後,漠途大師才從沙漠之中鑽出來,整個人好像是一個地鼠一樣,他看著面前的這個沙熾城,如今已經斷壁殘垣了,心中也是震驚不已,但是他依然是沒有什麼表現,仿佛整個人有些慢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