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笑容,讓花無葉的心都要化開了。
花無葉幻想過無數次蘇紀年的模樣,甚至覺得會有些凶,有些丑,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蘇紀年竟然如此清秀,或許在見到過的男人里,蘇紀年不是最帥的,但是那種和煦春風一般的感覺是所有人都沒有的。
那種純淨的感覺,讓人心神蕩漾。
蘇紀年此刻將面具又給戴了上去,問道:「可以了嗎?」
「嗯嗯。」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蘇紀年長的這麼好看卻要用面具把連給遮蓋住,但是花無葉此刻內心中真的很滿足,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的寵她。
「還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說出來。」
蘇紀年這個時候緩緩的說著。
「沒有了,我很滿足了。」
花無葉此刻眨眨眼,嬉笑的說著。
「那……」
蘇紀年剛想說點什麼,花無葉卻是又說道:「閻先生,今天真的很開心,我想一個人靜靜的游一會湖,可以嗎?」
蘇紀年一愣,旋即點點頭,說道:「好,那……你靜靜的呆一會吧,呆夠了可以來找我。」
「嗯。」
蘇紀年站起身,剛想要走,花無葉輕聲說道:「閻先生,你長的真的挺好看呢。」
蘇紀年看了一眼花無葉,花無葉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一邊,沒有繼續看蘇紀年,蘇紀年身影直接消失在這小舟之上。
對於花無葉,蘇紀年的心情很複雜。
若是說心裡沒有這個人的影子,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蘇紀年又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個分身,沒有資格許諾給她什麼未來。
看到蘇紀年離開了。
花無葉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靜靜的看著遠處,整個人非常寧靜的漂浮在這明心湖的湖面上,仿佛是在看著這個帝都,又仿佛是在回想著某個人的面容。
今天雪寧寧回到雪府去了,蘇紀年也是將龍帝給攆走了,整個三千萬物殿裡,唯有蘇紀年一個人。
一人一桌。
桌上擺放著鮮紅的蠟燭,同時擺放著蘇紀年親自下廚做的美味佳肴,整個屋子裡的氣氛都很是安寧,一瓶紅酒擺放在桌子上。
兩副碗筷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蘇紀年坐在那裡,看著目光時不時的看向窗外,神念並沒有開。
天色漸晚。
蘇紀年這一坐,便是整整坐了兩個時辰,一直到喧鬧的帝都都變得平靜下來,蘇紀年始終也沒有看到那個期待中的身影。
花家中。
花無葉今晚誰也沒有見,不管是自己的爹娘還是前來送行的花無蕊,花無葉將自己鎖在了屋子裡,面對著一面銅鏡。
銅鏡中,依稀能看到那佳人的倩影。
窗外竹林隨風搖曳,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在花無葉的旁邊,擺放著一套非常霸氣的鎧甲!
這鎧甲上,凝聚著若有若無的殺意。
仿佛是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
花無葉看著身邊的盔甲,看著桌子上的紙,用筆在紙上慢慢的寫下字來。
寫了幾句,又揉成一團,扔掉。
……
不知道用了多少張紙,此刻的花無葉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握著筆的手也在發抖,花無葉不記得自己到底多久沒有哭過了,但是幾天花無葉卻是真的無法忍受,苦澀的淚水不斷的流淌下來。
流淌到嘴角,握著筆的手雖然在顫抖著,但是依然在紙上寫下了那個名字,寫著一句句打自心裡想要說的那句話!
最終那充滿著情緒的紙,最終也是被一遍遍的撕掉……
一直到清晨太陽東方升起,花無葉擦掉了眼淚,穿上了鎧甲,走出了房門,帶著花家的幾個將士,騎著戰馬,離開了帝都。
清晨的馬蹄聲是那麼的清脆。
走到城門口,花無葉回過頭,此刻的帝都還沒有甦醒,並沒有看到什麼人,花無葉仿佛在努力尋找著那個身影,但是最終,花無葉卻也是沒有看到那個身影到來。
「將軍,我們走吧。」
身後的護衛提醒著說道。
「嗯,走吧。」
花無葉點點頭,離開城門,奔著遠方而去。
當花無葉走出帝都不遠,便是看到一個身影阻攔在半路上,當花無葉看到那身影的時候,頓時臉色大變,整個人立刻警惕起來!
「龍帝!」
花無葉不知道龍帝為什麼要阻攔在這裡,難道是在等她嗎?是要來殺她的嗎?
龍帝看到花無葉那般的警惕,也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說道:「不用慌張,我不是秦王的人,我現在是閻前輩的人,閻前輩讓我在這裡等你,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閻先生?」
花無葉嬌軀一震,緊接著便是看到龍帝扔過來一塊令牌。
令牌上寫著一個大字!
獸!
「閻前輩說,若是遇到什麼危險,可捏碎這個令牌,能保你一命!」龍帝沉聲說著。
「閻先生還說什麼了?」
花無葉趕緊追問著。
「沒了。」
龍帝搖搖頭,然後便是離開了。
龍帝的心在滴血啊,那令牌可是能調動獸神殿神魔境強者的令牌,就這麼送給了一個小丫頭?
太暴殄天物了吧?
哎,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看著龍帝離開的背影,花無葉有些悵然,喃喃道:「是麼,沒有別的說的了麼?」
「我們走吧!」
花無葉對著後面的護衛們說著。
說著,便是策馬而去。
而當蘇紀年推開店門的時候,外面一名小廝好似等了許久,直接將一封信交給了蘇紀年,說道:「您是閻先生吧,這裡有一封信是給您的。」
蘇紀年結過這封信,發現這信是花無葉給自己留的。
打開信來,上面僅僅是有那麼一段話。
倘若我面對我們的感情能如我戰場殺伐那般果敢,那樣的我才配得上是一個最厲害的將軍,倘若你昨日能對我能說出一句因為你個人的勸留,我想我會脫掉鎧甲,扔掉我的長槍,隨你遠方,做一個連殺雞都會害怕到捂臉的女人吧……
願我們歲月靜好。
我若能活著歸來,再來找你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