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海看著身上的羽絨服,感覺到了暖意,抬起頭來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又沒有開口,只是木訥的點點頭,然後離開了將軍府。
等尚大海回到了家裡,感覺到了飢腸轆轆,便是又奔著伙房的方向去了。
趁著現在沒什麼人,尚大海從廚房裡面偷了一塊肉食,早已冰涼,但是尚大海還是蹲在牆角里吃的很香,吃完了肉尚大海下意識的就想用身上的衣服蹭蹭手中的油,但是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羽絨服,尚大海又忍住了,看了看四周,找了一個桶將手伸進去,冰涼的涼水刺骨的涼,尚大海還是堅持的把手給洗乾淨了。
「臭老頭,幹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伙夫從後面跑過來,一把將尚大海給抓了過來,尚大海一個踉蹌就坐到了地上,緊接著兩個伙夫就看到尚大海的嘴邊帶著油,其中一個伙夫趕緊跑到廚房裡,驚怒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偷東西吃!」
「我讓你偷東西!」
另外一個伙夫也是勃然大怒,上去就對著尚大海一頓拳打腳踢,尚大海疼的嗷嗷亂叫,蜷縮在地上,就連牙齒都被踢掉了兩顆,尚大海只能苦苦的求饒,而此時另外一個伙夫走出來,突然眼睛一亮,說道:「這老東西身上穿的棉衣怎麼跟我們的不一樣,看起來很高級啊!」
「還真是。」
那伙夫也是走上去,就要將尚大海身上的羽絨服給扯下來,看到那伙夫要將自己的羽絨服給扯下來,尚大海頓時紅了眼,上去便是一口死死的咬到了那個伙夫的手上。
「啊啊啊!」
那伙夫這一刻感覺到手指頭都要被尚大海給咬掉了!
「給我撒嘴!」
另外一個伙夫也是大吃一驚,這老頭平日挨打從來都不還手的,今天居然還嘴了,抬起腳來便是對著尚大海的腦袋狠狠的踢了幾腳,但是任憑如何的踢,尚大海都是一雙眼睛如同餓狼一樣的看這那伙夫,就是不撒嘴!
那手指都快要被尚大海給咬掉了。
「滾開!」
兩人對著尚大海臉捶了好幾拳,而這個時候從外面傳來一道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外面走進來一名百夫長,看到眼前這一幕,上去一腳踢到尚大海的胸膛上,尚大海吃痛,這才鬆開了嘴,但是此刻也是艱難的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跑了。
「鬧什麼鬧,你們跟個傻子鬧什麼!」那百夫長也是沒好氣的說著。
兩個伙夫被訓斥也是不敢說話。
「去包紮一下吧。」
「是,大人。」
那伙夫趕緊說著。
「趕緊準備一些乾糧做軍糧。」
那百夫長吩咐著。
「是,大人。」
將軍府中。
「將軍,已經讓人吩咐下去了,作戰的軍糧已經準備好了。」此時阿東的副將走了進來,笑著說道:「算算日子,我們也的確是又要快和盛唐軍一戰了,每個月都會有這麼一次。」
「華林,現在的路況怎麼樣?」
阿東這個時候抬起頭對著副將問著。
「將軍放心吧,雖然一直在下雪,但是並沒有多厚,還有就是盛唐軍每次下戰帖也都是在空曠的平地上,影響不到什麼的。」
華林對著阿東說著。
「嗯。」
阿東點點頭,然後低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書,以前阿東認識的字不多,但是自從當上了這個將軍以後,阿東也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也必須要讀書識字才行,否則怎麼能做好一個將軍呢,華林此時湊上來笑著說道:「將軍,其實我很好奇你和盛唐軍軍團長宇文鏽的故事,介意說說不。」
「你怎麼那麼八卦,你沒事情做嗎?」
「小氣勁兒的。」
華林聳聳肩,他的年紀和阿東差不多,一開始和阿東還很拘謹,現在和阿東混熟了,兩人雖然是將軍和副將,但是平日裡關係也很好朋友一樣,阿東看書識字什麼的也都是華林教的,華林也是聽說過阿東一個人滅了盛唐軍的事情,本來想要見識見識阿東的腳到底有多臭,但是被阿東嚴詞拒絕了。
這大半年來,阿東的軍隊每個月都會收到盛唐軍的戰書,阿東便是親自帶人出征,為的就是能看到宇文鏽一樣,儘管這大半年來,打了很多次仗,但是雙方受傷極少,都是點到為止,阿東和宇文鏽也是沒有說上幾句話,但是每次能看到宇文鏽,阿東就很開心。
漸漸的,開始期待每個月一起的戰鬥。
清湖島這邊,乃是很偏僻的地方,雙方的戰鬥打成這個樣子也基本上很少有人理會,久而久之,兩人每個月都要借著打仗的名頭見一面。
可以說對於阿東來說,這裡簡直就是世外桃源一樣。
對於宇文鏽來說也是一樣的,她生平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忘記的,從認識阿東開始,到最後自己親手扎了阿東一刀,宇文鏽的內心很複雜,她是真的愛著這個男人,但是礙於因為自己父親的事情,對於宇文鏽來說,這是很煎熬的抉擇。
每次看到阿東的臉,她都無法再對阿東狠下心來。
刺殺阿東以後,她每日都很痛苦,在得知阿東還活著以後,她又很開心,宇文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這一份感情,但是宇文鏽總是忍不住想要去和阿東見上一面。
所以她作為新的盛唐軍的統領,來到清湖島的戰場上,每個月都會下一封戰帖,然後和阿東見上一次。
看看他好不好。
宇文府上。
宇文鏽一身紅色的小鎧甲,外面傳來了盛唐軍操練的聲音。
此時在宇文鏽的面前放著一個箱子,這個箱子是阿東送來的,宇文鏽打開看過了,是一件紅色的小羽絨服,看到這個羽絨服,宇文鏽的心中很暖,但是宇文鏽並沒有穿,而是讓人給送到庫房去了。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馬兒嘶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