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296.姑爺吃了口扭曲烈陽(7.0K-感謝

  第203章 296.姑爺吃了口扭曲烈陽(7.0K-感謝「一絲清泉」打賞)

  若從無限虛空的角度審視,「魅鬼世界」就好像在漆黑深海里航行的一艘小船,漁火如豆,渺不可見,隨波逐流於虛空之中,卻又不知在往何處而去。

  這海,自然就是宇宙。

  小船,就是「魅鬼世界」。

  魅鬼們很喜歡白山,若不是白山是她們「梅兒姐姐」的,這些魅鬼早就一個個打扮地花枝招展,然後排著隊、見縫插針地去撩白山了。

  身為魅鬼,誰不想能有個白山這樣的男人陪在身邊。

  不,哪怕那個男人只有白山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能耐,她們也就幸福無比了。

  就算不能天長地久,能和白山一夜同眠,也是開心無比,便是無法承受,也願如飛蛾撲火,只求剎那歡喜。

  可惜白山對這些小魅鬼卻沒有任何男女感覺,就只有一種當成了「孩兒們」的心態。

  若是有小魅鬼怯生生地在遠處窺探他,一副「想要點陽氣,卻又不好意思說」的神態,白山總會招招手,讓那小魅鬼過來,然後再讓她自己取走足量的陽氣。

  每到這時,小魅鬼總會歡天喜地、欣喜若狂,小嘴如抹了蜜糖般地喊一聲「山兒哥哥」,以此對應「梅兒姐姐」。

  白山自己則只有一種「大人給了小孩子糖」的感覺,而不是其他什麼情緒。

  當他自己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又是一陣感慨。

  現在的他,只對生命層次類似的雌性才可能產生興趣。

  同時,心底也對留下「後裔」產生了某種無法磨滅的念頭。

  「陰陽相合」、「繁衍後代」本就是根深蒂固地刻繪在生物體內的兩個觀念,若是沒有這樣的觀念,一個生物族群根本無法延續。

  白山也想誕下後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完成某種心靈上的義務,從而讓自己完整,再無此間雜念。

  可是這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個晚上就能做到的事,對他來說卻極為艱難。可以說,他翻遍一個村子,一個鎮子,一個城市,一個州郡,一個皇朝,甚至一個世界都無法找到一個匹配的雌性。

  這就有點兒「巨龍生育能力極其低下」的感覺了。

  不!真要比起來,白山比巨龍的生育能力還要低下許多許多許多

  此時,白山是真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當初怎麼著都要和玉真一起努力誕下後裔。

  可仔細一想,當時那種局勢,根本沒有誕下後裔的時機。

  而現在,玉真公主對他來說就像易碎的瓷娃娃,行夫妻之事時,他不僅不敢動,甚至還要各種小心翼翼。這繁衍的可能是徹底禁絕了。

  至於白妙嬋,妙妙姐雖是大能,但白山也是看明白了,妙妙姐這就是「法術」一途的大能,她在全盛時期,應該能夠動用極其強大的法術力量,神魂力量,世界力量,可她本身的生命層次卻並不高,換句話說,她是「融於天地」,而不是「融合天地」。

  因為「魅鬼世界」還未抵達合適的「著陸地點」。

  白山每日都在此間度過。

  梅兒姑娘似乎看出了他的苦惱,可她卻也沒辦法,深淵是亡者的國度,任何物種都不具備「繁衍」的能力,就算「小姐」也不行,所以.哪怕她再大膽,也做不了「紅娘」。

  一日,雲雨後。

  白山坐在溪前的老樹下,梅兒姑娘並著雪白長腿,斜依在他懷裡,雙手勾著他脖子,姑爺的表現她滿意極了,這是她無數年裡都未曾有過的快樂。

  兩人終於聊起了之前那場戰鬥,算是復盤,也算是梅兒老師承了人情後的免費教導。

  「要說融神境的戰鬥,就得說說融神境的本事。

  旁人就算有再強的力量也沒用。

  因為融神境能隨時進入他自己的世界,讓旁人的力量打空,從而連消耗都做不到。

  若是想要針對融神境,只有也擁有世界,才能在彼此靠近後,通過世界的接壤,而發起戰爭。」

  「這戰爭里,你可以讓自己世界中的部下進入對方世界,發起攻擊;也可以縮起世界,進入對方的世界;還可以利用遠程攻擊一類的力量,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對方發起攻擊。」

  「根據約定俗成的認知

  世界,最初叫秘境,這種秘境和那些真神境死掉後形成的小秘境差不多性質,就是個單獨獨立的世界,擁有著簡單的進出和儲存的功能。

  姑爺你的那個是應劫而生的怪物世界,不在此列。」

  「再進一步,叫秘界,一旦秘境成了秘界,那就必然存在一樣物品,這就是定界之器。

  定界之器由秘境誕生,一旦誕生,也就意味著秘界的成形。

  而定界之器在該界之中,可謂是無敵,任何法器都不具備與之抗衡的力量,因為這代表著規則,只要你觸發了規則,那麼就無可躲避。

  到了這個層次,就算是再多的半步融神境,也絕對不是融神境的對手。

  因為融神境手持定界之器屠戮那些半步融神,就如壯漢手握大刀,屠殺了那些小雞小狗。

  但,定界之器也不可輕用,用多了會使得秘界衰敗,之後許多年都緩不過勁兒來。」

  「剛剛殺死姑爺的,正是那玄元古宗的老兒用了他的定界之器幸好,姑爺有保命的法子。」梅兒姑娘一臉後怕。

  隨後,她又把世界的基本用法和白山說了說,大抵就是世界的擴張、縮小、在虛空中的遊行、窺探的手段等等。

  白山輕輕摟著她,陷入了思索。

  讓桃花源去到虛空里「遊蕩」,現在自然不是恰當的時機,此刻的虛空都不知在何處,若是他脫離了魅鬼世界,怕不知道會飄到哪兒去。

  於是,他就開始想提升實力的事了。

  毫無疑問,現在的他把技能樹徹底點歪了。

  如果不動用桃花源,他是打不過半步融神的。

  可桃花源說到底,其實也只是秘境,而不是秘界。

  若是他再遇到那有著秘界的融神,那怕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即便桃花源內里再如何可怕,人家不進來,只是遠遠兒地對他用那詭異莫測的定界之器,他不是就直接掛了麼?

  而若他想讓桃花源孕育出定界之器,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時間。

  危險!

  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一股弱小感和渴求變得更強的感覺在他心底生出。

  「定界之器,究竟是什麼?」白山忍不住問。

  可梅兒姑娘卻沒回答。

  「小梅?」

  還是沒聲音。

  白山低頭一看,卻見紅衣小娘子已在他懷裡熟睡,神色安靜,憨態可掬,一點都沒醒著的媚態。其實,梅兒姑娘這不是睡熟,而是一種陽氣吸收過多後的消化,以至於身體擬態地處於了沉睡狀態。。

  他笑著搖搖頭,輕輕摟住小娘子,又開始思索起如何完善「萬象」的事情來。

  【木魔經】需得等著白花發育;而真神境功法的修煉時間太過漫長,有種不值當的感覺;思索「萬象」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次日,早。

  紅衣小娘子醒來後,跑開了一會兒,之後又突然出現,半藏在一棵老槐樹後,神神秘秘地對白山招著手,像是要私奔的模樣。

  「什麼事?」

  「來呀~~過來呀~~」紅衣小娘子半露嬌軀,媚聲媚氣地喊著。

  白山也不慫,反正兩人什麼沒做過?

  來就來!

  於是,他跟了過去。

  紅衣小娘子又跑了起來,回眸一笑,喊道:「姑爺,來抓我呀,抓到了我,我就給伱一個驚喜。來呀,嘻嘻嘻」

  白山身形一閃,抓到了她,然後覷眼看著她。

  紅衣小娘子反手一抓,溫柔地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在一群小魅鬼艷羨的目光里,拉著他跑過叢林,瀑布,溪流,來到了一片峽谷的核心之處。

  「這裡是魅鬼世界的中央。」紅衣小娘子道。

  白山問:「驚喜呢?」

  小娘子鬆開他的手,走到前面,輕輕敲了敲地面,地面就裂開了,內里露出個黑漆漆的窟窿,白山湊過去一看,竟能見到這大地的中間有一團微弱的螢光。

  紅衣小娘子又敲了敲地面,一個往下的旋轉土梯子生了出來。

  她再往一伸手,白山拉住,繼而兩人順著土梯子往下走去。

  走了小半炷香時間,兩人停了下來。

  在地心,竟然有一團光,那光里有一把閃爍著血色光芒的油紙傘。

  梅兒姑娘糯糯道:「吶,這是我的定界之器。」

  白山看著油紙傘,卻見這傘的外圍如包裹了一層「屏幕」般的淡紅水晶光澤,而屏幕上更如在放著「二十倍速恐怖電影」的畫面一般,變幻無窮。

  可是,這是小梅姑娘的定界之器?

  小梅姑娘有定界之器?

  ??

  白山震驚了。

  在他眼裡,紅衣小娘子起初就像個通房丫鬟,後來又成了「過五關斬六將,千里送小姐」的護衛,再後來在寧寧身邊也低調的很,而後又成了深淵的交易人,再後居然還有世界,而現在,她竟然又展示了定界之器。

  「深不可測,對不對?」梅兒姑娘掩唇,鵝鵝鵝地笑起來,她很喜歡看姑爺吃驚的樣子,就好像姑爺也喜歡看她吃驚一般。

  白山問:「此傘叫什麼名字?」

  梅兒姑娘過去顯然沒想過給定界之器起名字,於是道:「不如叫陰陽兩儀四象五行八卦大道傘?」

  白山道:「很強啊一聽就能嚇倒人。」

  梅兒姑娘笑道:「是呀。」

  白山道:「那不如就叫強子吧。」

  梅兒姑娘愣了愣,鵝鵝鵝地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繼而紅唇因詫異而維持著張開,瞪著一雙桃花眼,笑意盈盈地看著白山,道:「強子傘?」

  「嗯。」白山應了聲。

  梅兒姑娘道:「虧姑爺能想到這麼土的名字,鵝鵝鵝,這傘其實有名字的,叫『見光死』。」

  這次輪到白山發呆了:「見光死?」

  他忍不住鼓掌,贊道:「好名字!」

  梅兒姑娘對白山是絲毫不瞞,笑道:「我來說說為什麼叫見光死吧。

  說了,姑爺就知道定界之器的作用了。」

  她想了想,娓娓道:「只要在魅鬼世界,這把死傘就能有用。

  當我使用這把死傘的時候,直接舉著這把死傘走在大地上就可以了。

  任何人只要看到了舉著這把傘的我,就會情不自禁地被我吸引,再情不自禁地向我走來,待到我面前時,我就把傘輕輕抬起來,那人就會看到我的模樣。

  然後他就會直接死了呢。

  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任何鬥爭。

  就算掌控者神位的融神境也不例外。

  而在這個過程里,我是徹底無敵的,誰都殺不了我,就連空間粉碎,我也不會受傷。

  同時,目睹了這個過程的所有人,在一次動用死傘結束後,他們會徹底遺忘期間看到的所有事情,就連融神境也不例外。

  而剛剛的戰鬥里,我用這把傘輕輕鬆鬆地從對面世界裡勾來個半步融神,之後殺了他。

  結果,對面那倆融神都被嚇到了,怎麼都不敢越界,也不敢看我,只敢深深地藏在他們自己的世界裡。

  不過他們不知道,我傷勢太重,就連用一次這死傘,都是很勉強的,根本用不了第二次。」

  白山默然了下。

  梅兒老師又讓他拓展了一下世界觀。

  軀體力量,天地力量,神魂力量,如今還有規則力量.

  白山問:「那我剛剛是怎麼死的?」

  梅兒姑娘道:「不知道每把定位之器都神秘莫測,若是我不和你說清楚這些,你便是猜死了也猜不到這傘是怎麼用的。」

  白山看著這把傘,又問:「可以摸一摸麼?」

  梅兒姑娘道:「會很疼哦.」

  白山點點頭,然後將力量匯聚於食指指尖,輕輕地往那傘面的淡紅水晶光澤觸碰而去。

  這一碰,一股難以想像的劇痛傳來。

  他急忙縮回,再看手指,卻發現手指竟然呈現出現了一片黑漆漆的模樣,這是被腐蝕到脫水了。

  「好可怕的力量」

  我居然連觸碰都做不到麼?

  白山忽地正色看向小梅,問道:「五年前,你是怎麼被我抓到的?」

  梅兒姑娘婊里裱氣地湊到白山耳邊,輕聲哈了口氣,媚聲道:「因為我想被姑爺推倒,想被姑爺色色,抗拒都是假的。姑爺越凶,我越喜歡呢。

  這五年,可是我過的最開心的五年。

  對了,姑爺,你知道什麼叫死而復生麼?」

  說著,她也不解釋,只是自顧自地掩唇「鵝鵝鵝」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雙眼汪汪地看著白山,似是骨子裡藏著數不盡的嫵媚要這男人來蹂躪、來揮霍。

  時間一晃又是大半年過去了。

  顯然,這「魅鬼世界」在虛空航行的時間,就如小船在大海上飄蕩,時間過得極快。

  這大半年裡,白山從魅鬼世界取了些樹種到了桃花源里,以讓白花進行污染。但可惜這裡的樹並沒什麼特別的。

  白山自己則沒什麼突破。

  唯一的收穫,則是他嘗試了許多次,都發現自己無法觸碰定界之器。

  梅兒姑娘在姑爺的滋潤下,氣色越來越好,可惜她無法孕育後代,否則怕不是早把大胖娃娃給生下來了。

  這一日,她忽地拉住白山道:「姑爺,我發現了一個可供登陸的世界,到了那世界我就可以通過深淵再回到原本的世界。姑爺跟著我就行。」

  白山道:「你是要專門送我麼?」

  梅兒姑娘搖搖頭:「我自己也要回去。」

  她頓了頓,又道:「我想弄明白是誰出賣了我。」

  「出賣?」

  「原本我和世界蛇餮做的交易是,它負責引發仙界的混亂,然後我打開深淵之門進行佯攻,以讓這混亂更甚,世界蛇餮就可以在這混亂中為它的孩兒們吸取大量的負面情緒力量。

  可是我得到了錯誤的信息,並且被假象迷惑了。

  仙界好像是在故意勾引我出來,故意顯出混亂,同時我也得到了消息,於是.我遵從計劃,打開深淵之門發動佯攻。

  可我才打開深淵之門,就發現被圍攻了。

  瞬時之間,狩獵者成了獵物,真可笑。」

  白山想了想道:「我記得世界蛇餮曾經對你有過想法,會不會是它?」

  梅兒姑娘想了會兒,極其難得地露出正經之色,道:「我會查清楚。」

  說罷,她忽地又似想起了什麼,眸子裡閃過一抹前所未有的擔憂。

  白山問:「怎麼了?」

  梅兒姑娘道:「是深淵裡的事,說了姑爺也不懂。

  好了,姑爺,現在我們登陸了。

  你小心一點。

  登陸之後,你就無法藏在我的小世界之中了,畢竟你不是這裡的人。」

  「三」

  「二」

  「一」

  話音才落,周邊風景幻變。

  青山綠水的魅鬼世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世界。

  天空紅雲漩渦密布瀰漫,眼兒處往外,卻是漆黑的星空,地表上,則是大片大片的荒漠橫呈著而兩人的落腳點則是某座高山的巔峰。

  可細細看去,那又不是什麼高山,而像是許多特殊的金屬材質融化再凝固之後形成的黑糊糊的頂兒。

  俯瞰而下,那荒漠也不是荒漠,而是粘著無數這種奇異的金屬材質的乾裂之地。

  梅兒姑娘只看了一眼,就道:「這裡應該曾有文明存在,但十有八九被生靈魔經煉化成了神位,文明里的智慧生命全都死了,它們的歷史也變成了一片虛無。

  再後來,這兒就招來了扭曲烈陽,以至於此處已經被融化了。

  姑爺,你瞧見的這些黑糊糊的混合金屬材質,很可能都曾是令人垂涎的寶物。因為只有寶物的材質,才能存在至今,還未徹底毀滅。」

  「扭曲烈陽是被滅亡的文明吸引過來的?」白山有些費解,「扭曲烈陽,到底是什麼?」

  至於寶貝融化,他是理解的,畢竟他見過那一看就很厲害的碧玉葫蘆在扭曲烈陽下毀滅。

  梅兒姑娘道了句:「扭曲烈陽和深淵一樣,也是【生靈魔經】量劫的反噬,在之前應該是沒有的。

  好了,我先不說了,我要嘗試開啟深淵之門了這需要一點時間。但我看過,扭曲烈陽的到來還需要一段時間,這足夠了。」

  「嗯」白山應了聲,開始自己觀察這未知的異界。

  雖說他只在這裡停留短暫的時間,但保不准能發現什麼特殊植物呢?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這種連寶物都被融化的世界,植物早是蕩然無存了。

  別說植物了,就連生命都沒有。

  這是一個徹底荒蕪的被毀滅過的世界。

  白山坐在山巔上,身旁的梅兒姑娘抬著手指在虛空里畫著什麼,口中念念有詞。

  白山聽來聽去,怎麼都聽不懂

  他看向遠處。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

  遠處的大地上忽地燃燒起來,一陣扭曲的猛烈的光焰奔襲而來,速度不快,可卻恐怖無比,就連白山也能感到其中藏著的混亂與恐怖。

  他敢保證,若是他跑到那光焰里,哪怕化身成災虎,怕也是連一秒鐘都挺不過去,就好像被丟入了一個「定界之器」的鍋子裡,那表面的強腐蝕會在一瞬間將他毀滅。

  而那一輪可怖的扭曲的烈陽,終於出現在了地平線上,好像一個吞噬一切的怪物,正在緩緩走來。

  白山看了一眼小梅。

  小梅對他眨眨眼,示意別慌,快好了。

  白山看著那緩緩靠近的扭曲烈陽,抓著顆未知材質的小石子隨意丟著。

  啪.

  啪.

  啪.

  石子飛起又落下,砸在他巴掌心裡發出輕微的韻律聲。

  白山思緒飛開了。

  如果扭曲烈陽到了,而小梅還沒好的話,兩人大不了再鑽入小世界裡,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這扭曲烈陽到底是什麼呢?

  為什麼好像人人都怕。

  天地之間竟然有這種詭異的自然景觀。

  等等。

  好像抓住了什麼。

  白山瞳孔忽地舒展,他終於抓到了這一剎的靈感。

  變異彼岸花通過生命力量孕育的果子,既然能夠攫取天地之力。

  那麼,它能不能攫取扭曲烈陽?

  如果能的話.

  白山有一種在鑽BUG的感覺,驟然心跳加快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他飛速甩出一把符紙人,這些符紙人都是他閒來無事做的。而每個符紙人的手上都捧著一顆未曾吸收力量的果子,繼而飛奔向遠處那扭曲光焰與黑暗陰影的交界。

  沒兩分鐘,符紙人就列隊跑到了交界處,之後以不同的站位,維持著等間的距離,一邊捧著果子,一邊跟隨著光焰襲來的速度飛退。

  白山全神貫注地操縱著符紙人,又目不轉睛、充滿期待地盯著。

  遠方,變化果然開始了。

  卻見一縷縷細膩無比的光從毀滅的光焰里被攫取了過來,鑽入最前的那個果子裡。

  果子在發光,變得越發飽滿,內里的一切好似都在重組,變化。

  下一剎那那果子驟地炸開了,魔術般地變成了一個怪物,怪物又變成了螞蟻,螞蟻又變成了巨龍,巨龍又變成了蝸牛,反覆幾次後,轟然一聲炸開了!!連渣都不剩!!

  這等奇景要不是親眼所見,簡直連信都不敢相信。

  緊接著是第二個果子。

  這果子也開始了「變形金剛」似的爆炸之路。

  第三個.

  第四個.

  第五個.

  全部沒有例外。

  到第六個的時候,變倒是不變了,這果子直接焦了。

  第七個.

  第八個.

  第十四個

  全部焦了,黑糊糊的。

  此時,只剩下最遠的兩個了。

  這兩個好像根本沒有攫取道那扭曲烈陽的光華,屁事沒有。

  白山心知失敗,暗暗嘆息。

  而另一邊,這異域的虛空已經出現了一道狹長的黑色裂縫。

  小梅道:「姑爺,走。」

  白山抬手招回那兩個果子,放入芥子袋。

  梅兒姑娘一抓他,便跳入了裂縫。

  這一入裂縫,白山忽地感到兜里有些發燙。

  再一看,卻見無數的法器、靈石從他袖子裡飛了出來,嘩啦啦地往上,在半空拉出一條直線。

  白山急忙低頭看去,卻見芥子袋居然被燙了個洞,法器靈石正是從這個洞裡溜出來的。

  「怎麼回事?!」

  還未來得及思索。

  白山就覺落入了一條冰冷的深淵黑河之中。

  深淵黑河溫度極低,且蘊藏著一種未知的陰寒力量。

  兩人才入黑河,梅兒姑娘就又抓著他縱身躍起,落到了一旁的岸上。

  梅兒姑娘在四處觀察,白山則是迅速低頭看向芥子袋。

  咕嘟~~~~

  一個黑糊糊的果子從芥子袋的燙口出掉了下來,顯然這果子剛剛只是看起來沒吸收扭曲烈陽的力量,事實上卻並非如此,此時是.延遲燒毀了。

  而且這燒毀的力量,竟然能夠洞穿芥子袋!!!這是不是意味著它能夠燒穿空間?

  白山有些無語,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實驗果然不該亂做。扭曲烈陽,果然不是人該碰的東西,不該.至少不能。

  可下一剎.

  咕嘟~~~

  又一個果子從燙口處滾了下來。

  那果子核心處有一團漩渦般的火焰,而外圍的表皮卻是黑漆漆的冰雪。

  雙方形成了平衡和靜止,共存於果子之中,之後又很快平復,果子恢復了原狀只是表面呈現出某種黑白的螺旋紋理。

  白山想了想,把果子丟到了嘴中,心中默念:「偉大的天道啊,請庇護您的劫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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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