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陰陽宮。
趙媞趙軒兩姐弟坐在宮殿內,聽著下方黑甲衛的匯報,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整個青州都翻了遍,他真的逃出去了?」
趙軒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天笑真人則是坐在兩人身邊,身軀一直在微微顫抖著。
當初若不是這兩個傻叉故意存著戲耍的心思,怎麼會讓長青子跑了??!
這下麻煩了!麻煩大了!
天笑面色慘白,似乎回想到了什麼往日恐怖的景象,一時間竟然耳朵失聰,聽不見了周圍的聲音。
遮天蔽日的巨大藤蔓,那滅世般的人臉,那「桀桀桀」的恐怖笑聲,這一切,都給天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趙媞此刻卻仍舊無所謂的躺在靠椅上,那修長的大腿就這麼搭在椅子扶手上,春光半露,一手舉著酒杯,口中緩緩說道:
「一個陸仙而已,逃出去又能如何?」
「倒是天笑,這人到底怎麼回事,讓你如此憤怒?」
趙媞看著旁邊坐在那抽動的天笑,忽然問道。
她以為天笑在那抽動是因為氣的。
天笑聞言,則是深吸了口氣,而後說道:
「這件事你們就別管了,只要幫我殺了他,我可以做主讓給你們一個人畜界。」
趙媞聞言雙目微微眯起,接著說道:
「一個可不夠,我等姐弟下界,耗費真力太多,兩個吧。」
天笑聽言頓時冷笑一聲,口中說道:
「你也不怕胃口太大撐壞了肚子,我可以額外留下來十天,幫你們解決太平宮。」
趙媞見此,雙目中閃過一絲精芒,而後笑著說道:
「成交!」
隨後,趙媞便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看著下方跪成一排的黑甲衛,隨後說道:
「他想躲,我就偏要他出來,將所有和他接觸過的人全部抓來,我要於九日後在坐忘峰下辦個屠魔大會,將這些與魔頭有染的人,盡數誅滅!」
下方的黑甲衛領命,隨後齊齊起身離開了大殿,整個大殿中再度只剩下趙媞幾人。
而楚雲軒此刻則是從暗中走出,對著趙媞拱手說道:
「真人,這丁魔頭交際廣泛,只怕這麼抓下去,整個青州都要人心惶惶,此刻我等與太平宮和白雲寺正在交戰,我認為..」
「嗯?」
楚雲軒話還沒說完,趙軒冰冷的目光頓時看了過來。
「姐姐的話是不是說的不清楚,需要我重複一遍?」
趙軒面色冰冷,緩緩站起了身,並走到了楚雲軒旁邊。
「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你也敢質疑我等的決定?!」
趙軒一巴掌扇在楚雲軒的臉上,將他那白皙的面頰上頓時抽出了一個紅色手印。
「給我滾下去,陰陽宮現在是我說了算!」
趙軒看著低下頭的楚雲軒,隨後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楚雲軒被踹出去了幾米遠,不過他也沒有動作,只是仍舊帶著笑意看著大殿上的幾人,隨後又退了下去。
「這傢伙,姐姐,為什麼不讓我現在吞了他的神魂?!」
趙軒看著消失在大殿中的楚雲軒,頓時對著趙媞問道。
「急什麼,他沒有到陸仙第九境,神魂尚有殘缺,養養便是。」
趙媞打了個哈欠,隨後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隨後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還是這裡好,上界那些老東西,盯著我的身體不放,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
趙軒聞言連忙走到了趙媞身邊,跪在她身邊痛哭流涕的說道:
「姐姐,是我無能,若是我能再強點,我就能保護姐姐了!」
趙媞聽言則是摸著趙軒的臉龐,雙目中充滿慈愛的說道:
「弟弟,別說了,只要我倆在一起,什麼都不重要。」
「姐姐!」
趙軒將腦袋埋入了趙媞的懷中,後者則是將他抱住,雙目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那天笑真人在旁邊看著這一幕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心中不由暗罵這些陰陽宮的人都是變態,他真搞不懂這種宗門當年是怎麼活下來的。
不過,他現在反而希望這些人越變態越好,畢竟越變態,才能越有機會抓住那丁海,自己也才能安心!
翌日,整個青州忽然颳起了一股抓人的旋風。
只要是和丁義有過接觸的,或是可能接觸過的人,全部都被黑甲衛抓到了坐忘峰下的坐忘城中。
雖然此刻的坐忘城已經毀了大半,但關押這些人卻是正好。
同時,陰陽宮對外放出消息,只要丁義不出現,那麼就把這些人全部殺了。
整個青州頓時又是一片動亂,但好在抓的人並沒有涉及到宮裡的拜神和黑甲衛,所以前線區域到還是穩定。
而此刻,在宜州的邊境上,有兩個身影忽然出現在了此地。
丁義坐在一匹造型古怪的類馬動物上,而他在他身邊,則是坐著一個帶著斗笠的灰袍人。
「宗主,你確定這樣沒問題?」
丁義看著旁邊的人,有些奇怪的問道。
「放心,宜州沒有封境,而且,這神駒來去如風,日行萬里,根本沒人追得上。」
喬九游拍著身下的坐騎笑著說道。
「對了,你的核劍呢?」
喬九游看著丁義,忽然奇怪的問道。
「啊,太重了,放在山上沒帶下來。」
丁義說道。
「也是,這一次我出手,你看著便是。」
喬九遊說著便催馬朝著前方走去,而後又說道:
「我跟你說好,你雖然是副宗主,但是這真人我擒下後歸我先玩十年,後面再給你玩。」
丁義聽了這話頓時頭皮一麻,忍不住說道:
「宗主,修煉就修煉,說什麼玩,給別人聽到還以為我們觀雲宗都是變態。」
喬九游有些奇怪,看著丁義問道:
「你都陸仙了,按理說已經領悟自我為域了,為什麼還要在乎別人的看法。」
丁義聞言則是無奈的聳了聳肩,並沒有回答。
他丁義全然是靠著自己天賦到了這一步,什麼自我為域,壓根沒聽過!
「走吧!」
丁義對著喬九遊說了一聲,而後兩人身下的坐騎便揚起雙蹄,而後在發出一聲嘶鳴後,便瞬間在原地拉出了一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