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你敢侮辱我?

  「嘎吱。」

  突然開啟的木門聲瞬間吸引了庭院中數十個黑衣人的注意。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時差的關係,這裡的天色已然是黑了下來,而這些人身穿黑衣聚集在此,怎麼看都不像什麼好人。

  故而開門的丁義也一時間愣在原地。

  「什麼人!!怎麼還有活口?!」

  所有黑衣人瞬間看向了丁義,為首一人更是驚怒道。

  「諸位,我說我走錯地方了,你們信不信?」

  丁義一眼便看出了這些人不過都是武夫,當下也沒有什麼殺人的興趣,只能開口訕笑著說道。

  「當我們傻子,砍了他!!」

  此言一出,頓時庭院中的黑衣人紛紛一躍而起,拔出長刀飛速的朝著丁義就是沖了過來。

  丁義面色古怪,看著眼前這些速度如同烏龜一樣的傢伙,甚至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化也在丁義的眼中放慢了數倍,這種盡在掌握竟然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原來,自己已經這麼強了嗎?

  丁義面色稍稍放鬆了下來,而後將自己的實力壓在換血境,接著便獰笑一聲沖入了人群。

  只見丁義如同人形坦克一樣,所到之處那些黑衣人全部被撞的飛出去數十米,人在半空中還在不斷的吐著血,模樣十分悽慘。

  「找死!!」

  似乎是這裡的動靜引起了注意,庭院後方猛然傳來一聲大吼,三四個元竅境的武夫竟然跳過了圍牆朝著丁義殺來。

  他們身形迅速,彼此配合默契,儼然是經常合作的老手。

  但丁義見此卻是冷笑一聲,雙目之中完全沒有任何的畏懼之色。

  三個呼吸後,整個庭院中趴著的全是慘叫的武夫,那三個元竅武夫更是倒在地上和死狗一樣。

  丁義見狀這才拍了拍手,彎腰揪起來一人口中問道:

  「我問,你答。」

  那人臉上都是青黑色的斑塊,此刻被丁義揪著,滿臉都是惱怒的神色,但竟然頗為硬氣,甚至對著丁義吐了一口口水。

  這一下,丁義直接就怒了。

  你特碼的,老子就是路過,你們上來就打我,我留手了,你們還侮辱我!?

  丁義一把按著那人的腦袋就朝著地上撞去,霎時間整個大地都是一震,周圍的房子差點都被震散,大量的瓦片瞬間從房屋上滾落下來,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

  「怎麼回事?!你是何人?」

  下一刻,又是一聲叫喊從旁邊傳來,而丁義扭頭一看,頓時樂了。

  只見一個渾身散發著淡淡微光的神魂站在他身後,正雙目驚怒的看著他。

  秋白雨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武夫。

  他本來在前堂正殺得痛快,卻沒想到忽然察覺到了後方猛然出現的震動。

  為了以防萬一,他神魂出竅來到後方的庭院,卻沒想到剛出來就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

  二十多個好手就這麼躺在了地上,連那三個元竅境的高手也折了刀。

  秋白雨以為自己等人的刺殺計劃被人發現了,但看來人面容年輕,加上服飾古怪,倒也不像是本州人,不由皺眉問道:

  「看閣下也不是泛泛無名之輩,何不報上名來!」

  丁義看著眼前的神魂,在驚喜過後又迅速的陷入了失望中。

  這竟然又是一個武夫,還是神遊境的武夫,怎麼一下子這麼多武夫,自己這是捅了武夫窩了?

  想到這,丁義突然眉頭一皺,他似乎猜到自己來的地方了。

  「這裡是中州?」

  丁義忽然開口問道。

  「莫名其妙。」

  秋白雨見此,並沒有回答丁義,而是對著丁義揮出一掌,頓時便有一股古怪掌風朝著丁義飄然而去。

  「嗯?」

  丁義看到這一招頓時一亮,這神遊武夫他還是第一次交手,如今看來,的確路子和拜神不同,走的還是技法的路。

  這掌風看似輕飄,實則內含玄機,常人碰了瞬間骨肉分離,連神魂都不能逃脫。

  此乃化骨綿掌,是秋白雨成名一方的絕學,故而他也人送外號白骨神師!

  這掌風遇風而漲,裡面精氣綿綿如絲,很快就將丁義整個籠罩了進去。

  而丁義卻是神情自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感受著這異州武夫的不同之處。

  秋白雨見狀,當即面色一變,隨後想也不想的就朝著後方猛然逃竄而去。

  他可不是初入江湖的小白,這種遇到自己神魂出竅還敢站著不動承受自己一掌的傢伙,秋白雨可不會認為他是傻子。

  那結果顯而易見,來人根本不怕自己的攻擊。

  加上眼前這人面色年輕異常,秋白雨很快便推測,這人恐怕是那些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畢竟這種人都喜歡裝嫩遊戲人間,讓人防不勝防。

  「撤!」

  秋白雨的神魂瞬間穿過數百米的距離落回了肉身,接著大吼道。

  而此刻在他的面前正有一大幫人正在混戰著,地上還躺著十幾具屍體,其中穿著黑衣的有不少,但更多的還是穿著勁服的尋常武夫。

  隨著秋白雨的一聲大喝,場中剩餘的黑衣人全部面面相覷,但嚴格的組織紀律讓他們十分果斷的丟下了對手,紛紛朝著四周的圍牆跑去。

  秋白雨本人也是如同大鳥一樣飛上了屋檐,接著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場中,頓時只剩下一群面色煞白的武夫彼此面面相覷,並且均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錯愕。

  「都讓開!」

  一聲大喝,隨即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出了堂屋。

  「大人,刺客好像都走了。」

  一個拿刀的護衛對著走出來的男人小聲的說道。

  何為民冷眼看著眼前躺在地上的一群屍體,面色陰沉似水。

  身為戶部侍郎,他自信已經站在了中州這片土地的核心區域,但沒曾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刺殺他。

  而且看這些殺手來去如風的果斷樣子,必然是訓練有素的精銳,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培養的起的。

  「黃供奉呢?」

  何為民忽然問道。

  「黃供奉受了重傷,已經逃走了。」

  下人顫巍巍的說道。

  「派人即刻稟告巡察府,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皇城裡動手!」

  有人領命,連忙急匆匆的朝著庭院外走去,但不多時就發出了一聲驚呼。

  「大人,還有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