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丁義收到了南宮天的傳話,讓他去城中的一個小商鋪見面。
雖然心中知道叫自己過去可能是為了昨天見面說得那件事情,但丁義還是覺得有些離譜。
這南宮天到底怎麼認識這亂神教高層的?
不過既然有希望,丁義自然不會錯過。
而且即便是南宮天,為了以防萬一,丁義還是將流沙圖帶在了身上。
等到了商鋪的門口,丁義先是在暗處打開流沙圖看了一眼,發現上面並沒有什麼異常後,這才從暗中走出,朝著商鋪的大門那走去。
這個商鋪,位於第八坊區的中心地段,算是整個白雲城的核心區域。
因而街道上的人特別多。
能在這條街上拿下商鋪的,那身份都是非同凡響。
一進入商鋪,丁義頓時看到了等候在裡面的南宮天。
不同於以往,此刻的南宮天明顯有些拘束,他看著丁義走了進來,頓時揮手喊道:
「這裡。」
丁義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四周,隨後便跟著南宮天朝著商鋪的裡面走去。
這商鋪的後方,竟然別有洞天。
帘布後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蜿蜒朝內延伸而去,兩邊則是水池假山,其中還有錦鯉遊動,足以見得,這個商鋪的占地面積十分驚人。
丁義在南宮天的帶領下,不多時就穿過了走廊,來到了一間廂房前。
南宮天看著面前的廂房,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轉身對著丁義小聲說道:
「記住,你現在是亂神教的人。」
說罷,南宮天才走上前去,用手輕輕敲起了門。
「進。」
隨著敲門聲的響起,門後很快也響起了一個慵懶的聲音。
南宮天聽言,這才輕輕一推門,而後扭頭對丁義使了個眼色,示意丁義跟上。
丁義聽到這屋內的聲音則是有些奇怪,這屋裡的亂神教高層竟然是個女人。
不過丁義此刻的面上肯定不會表露出什麼,跟著南宮天就是走入了屋內。
一進屋子,丁義頓時聞到了一股濃厚的香水味。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南宮天口中的那個亂神教高層,一個穿著宮裝服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年紀不小,此刻也在好奇的打量著丁義。
「你就是小天口中說的師弟,丁海?」
師若琳微微打量了一下丁義,隨後便緩緩說道。
「是的,大人。」
丁義抱拳說道。
「嗯,聽說你想找教中高層,說吧,有什麼事情。」
師若琳緩緩的說道。
「大人,我的消息,只能和高層說。」
丁義卻是面色如常,口中繼續說道。
「好小子,還嫌我職位不夠高?還是擔心我騙你?」
師若琳聽到丁義的話卻是冷笑一聲。
「大人別見怪。」
丁義淡淡的說了一句。
而南宮天站在一旁,此刻卻是驚呆了。
丁海這麼猛地嗎?!
這可是舵主啊!元竅境大能,揮手便能穿山裂石的絕頂高手啊!!
南宮天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來之前忘了和丁義強調一下,這師若琳的脾氣。
死亡薔薇這個稱號,可不是師若琳自己取得,而是她的敵人送給她的!!
想到這,南宮天不停地給丁義使眼色,可丁義就跟沒看到一樣,反而淡定的站在原地看著師若琳。
師若琳看著丁義,隨後從懷中摸出了一塊令牌,甩給了丁義。
丁義看著飛過來的令牌,並沒有用手去接,而是單手一伸,掌上罡勁吞吐,頓時將飛來的令牌控制在掌心上方微微旋轉。
掃了一眼那令牌,丁義頓時在上面看到了「白河城分舵舵主」幾個小字,口中這才笑道:
「果然是舵主大人,還請舵主大人見諒。」
丁義說完,單手微微一晃,那令牌就徐徐飛向了師若琳,隨後在她的面前輕輕落下。
師若琳見此,則是微微點頭。
「難怪有恃無恐,原來一手罡勁控制已經到了化境,在換血中也能算的上號。」
「現在可以說了吧。」
師若琳說完,卻發現丁義仍舊沒有開口,反而直愣愣的看著旁邊的南宮天。
南宮天見此也是一愣,頓時面色怪異起來。
好傢夥,老子帶你進來,你現在轉臉就不要老子了是吧!
不過南宮天氣歸氣,最後還是對著師若琳一抱拳,最後匆匆離開了廂房,並為兩人帶上了房門。
丁義看到南宮天離開,這才開口說道:
「大人,我有確切消息,陰陽宮要和太平宮聯手了。」
此言一出,那師若琳頓時眉頭一挑,脫口而出的說道:
「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
這下,倒是輪到丁義有些疑惑了。
「陰陽宮和太平宮,一個是青州霸主,一個是宜州之王,兩州勢同水火,如何能聯手?」
師若琳反問道。
「大人有所不知,這清風縣內,白雲寺所圖甚大,我想,教內高層已經發現了端倪。」
「如此一來,一旦白雲寺進攻青州,那陰陽宮便會被拖入戰爭,所以,提前拉攏鄰州,我覺得很正常。」
丁義說道 。
師若琳聽著丁義的話,則是陷入了沉思。
在她的印象中,陰陽宮和太平宮已經暗中摩擦了十幾年,如今突然說聯合,任誰也不能相信。
不過這丁海說得也有道理,師若琳倒是一時有些拿不準。
「你有證據嗎?」
師若琳忽然問道。
「沒有,但是我能證明自己。」
丁義說道。
「哦?說來聽聽。」
師若琳眉頭一挑。
「陰陽宮以聯姻的方式和太平宮聯合,而太平宮不日就會派遣使者來陰陽宮下聘,如果我能帶你們找到這個使者,不就證明了?」
丁義緩緩說道。
師若琳聽了丁義的話還以為丁義是在說笑。
咋的,兩宮聯姻的時候你站在旁邊?
還派遣使者,你以為娶的是你啊!
師若琳想到這,頓時又是一愣,腦海中突然想到都說這陽極宮的人喜歡男人,眼前這小子細皮嫩肉的,不會.....
師若琳想到這越想越對,口中頓時冷笑道:
「好啊, 你是想借著我教力量,給你把婚事攪黃是吧?!」
丁義笑著看著師若琳,微微搖頭。
事實上,攪黃婚事,只是最微不足道的附帶目的,丁義真正的目的,當然還是擊殺外煞獲得壽命了。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使者失蹤,那必然會有一隊人過來調查。
這一隊調查的人再失蹤,那必然會有高手過來查看。
如此循環往復,何愁壽命不夠,何愁亂世之中不能立身?!
一想到自己圍點打援,把整個太平宮拉入戰爭泥潭,丁義興奮的身軀都微微顫慄。
孫巧兒這個棋子,他實在沒想到還有這個作用。
當然,這種事情,一個人肯定不行,丁義便想著拉亂神教下水。
不過,這一點丁義肯定不會說,而是繼續說道:
「大人,成親與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一旦兩宮聯合,亂神教以後在青州的行動必然有所掣肘。」
「如果我們能假扮別人,暗中偷襲這隊伍,我想,青州境內包含鄰近三州,必然因此大亂。」
「亂神教,不就喜歡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