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南召的今日 便是你鎮南王府的明日

  聖姑廟。

  一位看似極為年輕,但頭髮卻已然花白的美婦盤坐在蒲團之上,雙手合十,緊閉著雙眸,一副虔誠的姿態。

  面前是一座石像,一副慈悲為懷,悲天憫人的美婦模樣。

  「廟主。」

  一位身穿藍衣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那位被稱為廟主的美婦睜開了雙眼,抬頭看了一眼石像。

  緊接著站起身來,對著石像,躬身一拜。

  緊接著轉身,看向了進來的那位女子。

  「你還年輕,何必留下來。」

  美婦見到來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弟子的命是廟主救下的,弟子願與聖姑廟共存亡。」

  那女子跪地,眼中含淚開口。

  美婦沒再說些什麼,只是將人給拉了起來。

  「走吧!我們去看看,這位傳說中的鎮南王。」

  說著,美婦便帶著女子出了大殿,來到了廣場之上。

  廣場處又是一尊巨大的石像,和廟中的一般無二。

  那石像微微低頭,以慈悲的目光,像是在看著自己為最虔誠的信徒。

  石像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香爐,上面的香火還未燃盡。

  只不過,今日過後,怕是再也無人為聖姑上香了吧!

  美婦站在大殿的門口,目光遙遙的看向了聖姑廟的入口處。

  她知道,南召必有此劫,南召上下,壓根就抵擋不了南境的鐵騎。

  她原以為拜月教能夠抵擋些時日,能夠為他們爭取一些機會。

  但終歸沒有。

  南召皇宮。

  此時的南召皇宮一片大亂,內侍,宮女們都在逃命。

  護衛之間也在廝殺,不斷有人倒下,皇宮之中,躺滿了屍體。

  天山童姥解決完兩位皇室的老不死之後,也是直奔南召國的朝堂而去。

  太和殿。

  此地乃是南召國舉行朝會的地方,乃是南召國的權力中心。

  但是今日的太和殿,卻是極為荒涼,連看守的護衛都沒有。

  「國主,走吧!」

  「外面的攻勢太猛了,南召擋不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是啊!陛下,快些走吧!」

  一旁的內侍總管,禁軍統領紛紛開口,勸誡了起來。

  南召國主卻是不為所動,端坐在龍椅之上。

  「你們走吧!」

  「誰都可以走,唯獨孤,不能走。」

  「孤是南召的君主,得和南召國共存亡。」

  南召國主開口,並未打算離開。

  這是他的國,是段家歷代的基業。

  兩人見勸不住,便也沒再多說些什麼。

  他們是南召的臣子,哪有君主死,他們活的道理。

  今日他們,便要與南召共存亡。

  「爨將軍。」

  南召國主將目光看向了禁軍統領。

  「末將在。」

  禁軍統領持劍跪地。

  他們都清楚,今日的南召,是很難有轉機的了。

  這一拜,或許就是他們君臣之間的最後一次禮節。

  「趁著現在大乾的軍隊還未攻進來,你親自去一趟。」

  「段氏皇族,寧亡不苟活。」

  南召國主開口,他知道這麼做很殘忍。

  但他別無選擇。

  皇宮上下已然被包圍,聖姑廟估計也自顧不暇。

  他段氏身為皇族,寧可全族死絕,也絕不屈辱的活著。

  「國主!」

  聽到這話的禁軍統領一臉的不可置信。

  虎毒還不食子,況且如今還未到絕境,說不定有皇子皇女們能夠逃出去呢?

  爨氏和段氏,多為姻親,經過這麼多代的繁衍,兩族血脈已然交融。

  換句話說,那些皇子皇女之中也流淌著他爨家的血脈。

  讓他去做這件事,他實在是做不到。

  「不用去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同時,天山童姥也是帶著禁軍走了進來。

  禁軍們手持弓箭,對準了三人。

  天山童姥將目光看向了三人,三位大宗師,但在她的手中,依舊不夠看。

  「段氏皇族上下,絕不會放過一個。」

  天山童姥開口,決定了段氏皇族上下所有人的命。

  「妖女莫要猖狂。」

  禁軍統領聽到對方如此囂張的開口,哪裡能忍。

  拔出手中的劍便直奔天山童姥而去。

  對於這攻擊,天山童姥並未放在身上。

  等到劍招快要抵達的時候,天山折梅手一出,徑直將人給轟飛了出去。

  手中的長劍被震得脫手,拖在了太和殿之中的地板上。

  至于禁軍統領則是整個人撞擊在了太和殿之中的柱子上。

  「噗!」

  大口大口的鮮血湧出,大宗師後期,在對方的手下,一擊便已身受重傷,沒有了再戰之力。

  天人!

  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將人重傷,唯有天人才能做到。

  南召國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天人強者,這是南召所沒有的強者。

  而面對這種強者,別說是大宗師後期,就算是大宗師巔峰來了,也難逃一死的結局。

  天山童姥沒有遲疑停頓,一個瞬移便出現在了已經倒地的禁軍統領的面前。

  天山童姥手指彎曲,用力下壓,直接敲斷了禁軍統領的咽喉。

  禁軍統領睜大了雙眼,口中的鮮血像是不要錢一般不斷湧出。

  最終帶著不甘,掙扎著離開了這個世界。

  天山童姥給禁軍使了使眼色,畢竟是一國之君,或許主上還有什麼用處也說不定。

  自然得將其看顧起來,等待主上的到來。

  南召國主看著走向他們的四位禁軍,神色古井無波。

  內侍總管則是攔在了南召國主的身前,一副想要靠近國主,便先殺了他的姿態。

  一個太監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天山童姥可不會慣著對方。

  快速瞬移到了對方,使用天山折梅手,便想要將人給擊殺在此地。

  不過卻注意到了南召國主的異常,將人擊飛了出去後,快速靠近了南召國主。

  南召國主的臉上一副痛苦之色,緊接著鮮血便從嘴角流了下去。

  天山童姥立馬就查探起了對方的情況。

  對方在口中藏了毒,只要將包裹在毒藥外的靈力散去,毒素便會發作。

  天山童姥只是查探了一番對方的情況,便知曉,他解不了這毒。

  南召國主大笑了起來,牙齒上,嘴角處沾染了黑色的血,讓人看上去多少有些可怕。

  「南召的君主,可以站著死,但卻不能跪著活。」

  「鎮南王府功高震主,南召一滅,大乾的忌憚之心更甚。」

  「我南召的今日,便是你鎮南王府的明日。」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