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仙門老祖的瞳孔慢慢失焦,臉上帶著笑容,倒在了地上。
對此焱妃的臉上並未有一丁點的表情,只是淡淡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最具威脅的一人已然身死,其餘人壓根就不足為慮。
況且在月神的面前,這些人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月神出手,將在場之人,盡數擊殺。
臨仙門和合歡道宗的人,不配活著。
「轟隆隆!」
驚雷炸響,電弧撕扯,就像是將天空撕開一道口子一般。
緊接著嘩啦啦的雨落下,而雨的顏色,就像是殷紅的鮮血一般。
但也只是視覺變化,將雨水接入手中,依舊是普通雨水的顏色。
風雲再起,這方天地,終究得變上一變了。
做完這一切的焱妃與月神,便就此離開,沒再停留。
威脅已經解除,如今的東北以北的四周,再無威脅。
以西門吹雪的實力,足以解決這些問題了。
而經過此次戰鬥的西門吹雪,心有所悟,恐怕稍加閉關,便能直接成就武王巔峰。
黃忠帶著十萬神策軍,繼續北上,短短片刻時間,便拿下了玄武城。
大軍繼續開拔,直奔白虎城而去。
恐怕用不了多久,四周之地,便也會落入新朝的勢力範圍之中。
乾京。
六合鏡之中的畫面剛剛消失,系統的聲音便傳入了腦海之中。
對於這戰局,他自然也是關心的。
但他沒有想到,這天玄大陸,居然只派出了一位武皇之境。
這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但也挺好,畢竟這樣他就有更多的發育時間了。
蘇珩閉上了雙眼,閉關突破起了修為。
聚靈陣籠罩,周圍靈石中那精純的靈氣湧出,不斷注入蘇珩的體內,增強著蘇珩的氣息。
北莽。
北莽朝堂。
北莽女帝端坐在龍椅之上,面前有一層薄紗帷幔遮擋,讓人看不清具體的面容。
但依稀可見,一道身影端坐,盡顯天家威嚴。
「陛下,鎮北王派遣麾下百萬大軍,燕雲十二州,已經有八州之地被攻占了。」
「其餘四州,恐怕用不了多久,怕也會落入鎮北王的手中。」
「臣懇請陛下,早做打算啊!」
「是啊!陛下,鎮北王麾下強者如雲,大乾,八大世家,皆不是其對手。」
「我北莽遇上對方,也不見得能夠討得到好,望陛下早做謀劃,不然我北莽江山,怕是要走到盡頭了。」
北莽朝堂上,不少大臣齊齊開口,對著北莽女帝開口。
北莽女皇聽著這些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謀劃?
怎麼謀劃?
一切的謀劃,在實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是她不想謀劃嗎?
她都派出公主,欲以聯姻,彼此交好,互不侵犯。
但結果呢?
對方壓根就沒看上。
能讓她怎麼辦?
「陛下,臣有一計。」
北莽國師站了出來,開口啟稟了一句。
聽到這話,在場的大臣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國師。
國師乃是北莽的智囊,號稱前知八百年,後知八百年。
當初正是有著對方的謀劃,才讓北莽女皇,以一介女兒身,在諸多皇子中,脫穎而出,最終坐上這個位置。
在北莽,對方可謂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實力強大,並且極具威望。
「國師有話,但說無妨。」
北莽女皇聽到這話,隔著薄紗開口。
對於國師,她還是很尊敬的。
「陛下,我北莽雖然驍勇,但地理條件始終不如大乾。」
「況且我北莽位居北方,高山草原遼闊,不如大乾富饒。」
「強者數量,比之大乾,更是不如,更別說是覆滅大乾,誅殺幾大世家的鎮北王。」
「我北莽一旦和對方對立,唯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敗亡。」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臣服。」
北莽國師開口,但最後一言,卻是讓在場的大臣極為驚訝。
幾位重臣還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薄紗之後。
但薄紗遮擋,讓他們看不清薄紗後那人的神色。
國師此言,說是叛逆都不為過,就算是直接殺了,也無人會說什麼。
臣服?
他北莽,泱泱大朝,這種話對方也能說得出來。
但奇怪的是,陛下卻並未動怒。
保持著沉默,沒有發出一丁點的意思。
「國師有話,直說就是。」
北莽女皇再度開口,他倆亦師亦友,她知曉,國師這麼說,必然有他的考量。
「北莽可以臣服,但也不能輕易臣服。」
「換句話說,北莽與鎮南王,可以合作。」
「鎮南王此舉,無疑是要改朝換代的。」
「北莽領地併入對方,雙方之主聯姻,以二聖之姿態,共治天下。」
「若日後誕有皇嗣,對方身份的特殊性,足以成為天下共主。」
「屆時兩朝之人彼此融合,互為表里,不僅可以避免掉這場戰爭。」
「於雙方的百姓而言,也是好事一件。」
「若鎮南王真是位明主,這個提議,對方不會不答應。」
國師開口,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但這件事情,有一個未知的變量,那就是鎮南王。
若對方不願,堅持要攻打北莽。
北莽卻沒有任何的退路,要麼戰後臣服,要麼戰死至最後一人。
聽到這話,在場大臣都沒有說話。
他們能成為一朝重臣,自然不是傻子。
若真能如此,於他們而言也是好事一件,並且還是他們北莽這邊占了便宜。
他們唯一擔憂的便是,對方能否一視同仁,將他們當做真正的子民。
若對方慢慢將他們排擠出朝堂,或者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那豈不是將北莽拱手相讓?
帷幕後的北莽女皇,微微握緊了拳頭。
沒成想,她都已經走上了這九五之尊的位置,卻也逃不開被支配,被聯姻的結局。
北莽女皇鬆開了拳頭,微微嘆了一口氣。
國師所說,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也能讓北莽的百姓,免於戰亂。
或許這樣也挺不錯的,畢竟與其做一個被架空,隨時會被卸磨殺驢的異姓王。
倒不如做這母儀天下的皇后,起碼該有的權力還握在她的手中。
北莽女皇的眉頭微皺,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說到底,這都只是他們的一廂情願罷了。
對方若是不願,那以自己北莽女皇的尊榮,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