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傅凌峰突然增強的威壓,雲朗宗的眾弟子再也支撐不住,紛紛被壓倒在了地上,只有溫皓還和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
見面對自己全力釋放的威壓依然面色平靜的溫皓,傅凌峰心中震怒。
在他看來,這個築基小輩就是在挑釁自己!
他收回對其他雲朗宗弟子的威壓,將全部威壓集中放在溫皓身上,誓要將溫皓壓倒在地。
傅凌峰眼神狠厲,咆哮道:「我就不信你還能撐住,給我趴下!」
他死死地盯著溫皓,心中已經浮現出了溫皓被自己壓垮,匍匐在自己腳下的畫面。
可是……
一息……
五息……
十息……
整整過了十息,溫皓依然站在那裡,身軀挺拔,面色輕鬆。
「溫皓竟然能頂得住元嬰老怪全力釋放的威壓?」
「不可思議,他一個築基憑什麼能扛得住?」
眾雲朗宗弟子無不張大了嘴巴。
聞汐見溫皓在元嬰威壓之下依然淡定無比的樣子,眼中崇拜之色更加濃郁。
「我本來以為他只是在煉丹方面比較強,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扛得住元嬰威壓!不愧是我的偶像啊。」聞汐一臉花痴地看著溫皓。
聞鴻看到傅凌峰吃癟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傅凌峰啊傅凌峰,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欺負小輩也就罷了,竟然還沒欺負成,哈哈,如果我是你我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聞鴻大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聽在傅凌峰的耳中是那麼的刺耳。
他的眼中慢慢被瘋狂充斥,咬牙道:「在南疆,還沒有我傅凌峰欺負不了的小輩!」
說著,傅凌峰調動起周身的靈氣,打算對溫皓出手!
「傅凌峰,你這是魔道行徑!」聞鴻頓時氣急,在傅凌峰出手的下一刻擋在了他的身前。
二者法術劇烈碰撞,餘波甚至將周圍的雲朗宗弟子給掀飛,只有溫皓依然靜靜地站在那裡,面色平淡。
他就不信傅凌峰在這青雲宗對自己平白無故出手,青雲宗的人會不管。
再說了,就算青雲宗不管,手握四次託管次數的溫皓也不慌。
現在場上只有聞鴻、傅凌峰、溫皓三人了。
聞鴻怒瞪傅凌峰:「傅凌峰,現在可是在青雲宗,你難道不怕青雲宗的人制裁你嗎?」
傅凌峰冷笑一聲:「制裁?我又沒傷人,青雲宗只會警告一番罷了。」
「你!」聞鴻怒極,被傅凌峰氣得說不出話來。
確實,目前看來,傅凌峰只不過是用元嬰威壓鎮壓一眾小輩,就算出手也被聞鴻攔了下來,的確沒有傷人。
二人再次交戰在了一起,法術紛飛,餘波將周圍弄得一片狼藉,房屋都化為了廢墟。
雲朗宗眾弟子只敢遠遠地望著,根本不敢靠近。
溫皓站在廢墟之中,兩個元嬰的戰鬥餘波根本影響不到他,就連衣衫都沒有任何抖動。
二人愈斗愈烈,終於,青雲宗來人了。
和那人一同前來的還有溫皓的一位熟人,那就是仙鶴門的崔叔崔凌岳。
見到崔凌岳,還沒等青雲宗的人開口說話,溫皓一改之前平靜的表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走到崔凌岳面前,哭訴道:「崔叔,這人欺負我啊。」
溫皓抹了一把淚水,將之前傅凌峰的所作所為全都告訴了崔凌岳。
崔凌岳一聽,頓時大怒:「傅凌峰,喜歡欺負小輩是吧?不如咱們兩個去擂台上比試一番?」
傅凌峰這個人在正道之中臭名昭著,崔凌岳也聽過他的大名。
知道這個人一向喜歡欺負小輩,但因為確實沒有傷害過那些被他欺負的小輩,所以便沒有人去管。
但現在這人竟然欺負到溫皓頭上來了,崔凌岳就忍不了了。
傅凌峰當即愣在了原地,他本以為溫皓只是雲朗宗的一個普通弟子,沒想到竟然還有五級宗門的元嬰修士給他撐腰!
瞬間,傅凌峰便冷靜了下來,對著崔凌岳諂笑道:「崔師兄,我只是和這些小輩開個玩笑,沒必要上擂台吧?」
溫皓見傅凌峰這個樣子,忍不住撇了撇嘴,小聲道:「你這真是欺軟怕硬啊。」
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聽到了。
話傳入傅凌峰的耳中,並沒有讓他的表情有任何變化,依然諂媚地看著崔凌岳。
崔凌岳冷哼一聲:「溫皓是我的侄子,你無緣無故地欺負他,那我是否能看作是你對我的挑釁?」
傅凌峰連連擺手,說道:「哪敢,哪敢,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挑釁崔師兄您啊。」
傅凌峰這表情,完全沒有之前的囂張跋扈,看得溫皓直犯噁心。
這時,青雲宗的人突然說道:「傅凌峰,你在我青雲宗隨意動用法術與人爭鬥,本來該罰你靈石,將你驅逐出去……」
傅凌峰面色大變:「師兄,私自動手在沒有傷亡的情況下,不是只罰靈石麼,怎麼還有驅逐了?」
一個被驅逐出青雲宗的人,代表著以後在外面同樣不會好過。
如果傅凌峰知道這一點的話,絕對是不敢動手的。
那人說道:「剛變的,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們。」
傅凌峰連連求饒:「師兄,念我是初犯,還請繞過我這一次。」
「看你認錯態度還不錯,驅逐就免了吧。」那人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聞言,傅凌峰瞬間大喜,連連對著那人拱手致謝。
那人話鋒一轉,繼續道:「雖然你不用被驅逐,但崔師兄的比斗邀請,我感覺你應該答應下來。」
本來面帶喜色的傅凌峰頓時苦下臉來,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自己必須要和崔凌岳斗上一場了,不然以後就上了青雲宗的黑名單了。
所以為了不被青雲宗驅逐,傅凌峰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崔凌岳的比斗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