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皓的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晚上,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卻不敢擅自接觸他。
靈魂之處,溫皓心滿意足地看著那已經被分成了無數份的小到不能再小的靈魂。
「終於成功了,真是不容易啊。」溫皓看著自己的傑作,感慨道。
靈魂的分裂並不止是可以讓靈魂變得更加凝實,也可以融入血蝠之中,讓血蝠可以對敵人的靈魂造成攻擊。
並且,在血蝠死亡之後,如果對方沒有特別的手段阻攔的話,溫皓還可以將那血蝠身上附著的靈魂進行回收。
不僅如此,如果用血蝠擊殺的人,對方的魂魄也會被溫皓吸收掉,壯大自己的靈魂。
這一點有些邪惡,所以溫皓打算順其自然。
他始終認為自己是正道,不會像魔道那樣濫殺無辜。
但如果有人想要找死的話,那溫皓也不會白白浪費上好的壯大靈魂的資源。
總的來說,這一次幻魂宗之行讓溫皓又又賺麻了。
不僅血湖品級到了地階下品,自己的靈魂強度也比之前強了幾十倍。
他樂呵呵地退出了這種狀態,睜開了雙眼。
「溫長老睜開眼睛了!」
「太好了,溫長老沒事!」
「溫長老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啊。」
眾人歡呼著,原本沉寂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
「之前溫長老又是顫抖又是流汗的,真是嚇到我了。」奚康安一副後怕的樣子。
溫皓這才發現,自己所穿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根本穿不得了。
剛想跟眾人說自己要換衣服,讓他們迴避一下,就感覺到一副柔軟的嬌軀撲在了自己的懷裡。
「我真的要擔心死了,生怕你出了什麼事情。」奚白薇緊緊地抱著溫皓,微紅的眼睛當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
溫皓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我這不是沒事麼。行啦,不要擔心我,我做事你還不放心?」
「但是你剛剛確實很嚇人啊。」奚白薇將頭埋在溫皓的懷裡,聲音悶悶的。
「我這身衣服全是汗,都臭了,你等我換身衣服。」溫皓說道。
他心裡有些尷尬,人家鍊氣期都不出汗了,自己這築基竟然用汗將衣服浸濕,也是沒誰了。
「我不嫌棄你。」奚白薇將溫皓抱的更緊了一些。
溫皓無奈,只好輕拍著她那微微聳動的後背,輕聲安慰著。
見到這一幕,奚康安趕緊帶著所有琉璃宗弟子出了藏寶殿,將這裡留給二人。
好一會兒,奚白薇才止住了哭泣,泛紅的眼睛看向溫皓,說道:「下次不要這麼冒險了。」
溫皓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道:「行,都聽你的。」
奚白薇這才鬆開了溫皓,他趕忙施展寬衣術,將身上這身粘糊糊的衣服脫了。
一旁的奚白薇看到赤條條的溫皓,臉上頓時爬滿了紅暈。
溫皓一邊取衣服一邊笑著說道:「咱們都修煉了這麼多次了,怎麼還害羞啊。」
奚白薇白了他一眼,語氣裡帶著一絲嬌嗔:「討厭。」
溫皓嘿嘿一笑,穿好衣服帶著奚白薇走了出去。
二人帶著眾多琉璃宗弟子踏上了返回琉璃宗的路。
一路上,所有的弟子都面帶興奮之色。
畢竟這次可是收穫滿滿,就連鍊氣期弟子都能有個幾十塊靈石。
回到琉璃宗之後,溫皓將繳獲的資源從儲物戒里取出來交給了奚康安。
「奚長老,這些資源你來整理一下吧,到時候上交雲朗宗和發放給弟子的資源你也一併負責了吧。」
奚康安說道:「可是,這些東西都是宗主負責的啊。」
說完,他看向溫皓和奚白薇二人,頓時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說道:「溫長老,你放心就行了,交給我絕對沒問題。」
溫皓暗道一聲懂事,隨後說道:「對了,我從裡面取了三萬靈石,如果還有分配給我的資源,就先掛在薇兒那裡。」
他的血湖已經滿級了,開鎖升五級要一百萬靈石,現在基本用不上這些資源,掛在哪裡都一樣。
奚康安點了點頭,將資源收了起來,轉身走了。
溫皓看向奚白薇,笑道:「現在是咱倆的時間啦。」
說完,抱起她那柔軟的嬌軀,走向婚房。
床上,二人坦誠相見。
「一天多沒修煉,想不想啊?」溫皓抱著奚白薇那纖細的腰肢,笑著問道。
「想……」奚白薇閉著雙眼,睫毛微微顫動。
絲絲縷縷的靈氣流經四肢百骸,將她身上原本的疲憊和壓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愉悅。
她的臉頰泛起紅暈,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整個人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
溫皓輕輕撫平奚白薇額頭幾縷胡亂抖動的碎發,抱住她的肩膀,嘴巴貼在她的耳邊,輕聲道:「那咱們加快一下修煉速度?」
奚白薇伸出玉臂環住溫皓的腰,顫聲道:「嗯……行。」
原本細如髮絲的靈氣頓時變得粗壯了幾分,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在上漲。
……
雲朗宗,柯建仁的住處。
「宗主,琉璃宗的人都回來了,也將繳獲的資源上交了三成,我們已查驗過,並無不妥。」
有人對著柯建仁匯報導。
「嗯?」聽到這個消息的柯建仁明顯一愣,隨後便恢復了正常。
他問道:「琉璃宗可有傷亡?」
「並無傷亡。」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行了一禮後便退出了柯建仁的房間,原本還算平靜的柯建仁瞬間沉下臉來。
「這都沒死?」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著。
幻魂宗那裡面可是有著幾萬魂魄的,就連結丹期魂魄都有十幾個。
這等實力,柯建仁相信就算去十個金丹都不一定能獲得下來,更別提只有一個金丹的琉璃宗了。
他本以為此次一定會將溫皓擊殺,但現實卻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不僅人家溫皓沒事,就連其他琉璃宗的弟子都沒出現傷亡。
想到這裡,柯建仁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咆哮道:「為什麼,為什麼這都沒死?」
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一個築基期,面對數萬魂魄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他根本無法想像。
慢慢地,一股名叫『恐懼』的情緒在他身上滋生。
「我怎麼可能怕他?我可是元嬰期啊。」柯建仁搖了搖頭,將那絲恐懼死死地壓在心底。
他深吸一口氣,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一塊漆黑的牌子,對著牌子輸入靈氣之後,那漆黑的牌子竟泛起了純白色的光芒。
光芒持續了一段時間便陷入了沉寂,柯建仁將牌子收起,眼中閃過幽幽的冷芒,恨聲道:「溫皓,我看你這次如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