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薇纖細的手指抓住溫皓的手掌,她的眼中泛著焦慮,輕輕搖了搖頭。
溫皓低頭凝視著她的眉眼,笑了笑,給了她一個自信的眼神。
「可以比試,但總得有個期限吧?」溫皓抬頭看著柯宗主。
「當然。」柯宗主點點頭,繼續道:「時限便是三天,三天後還在這裡,誰能將那本法術學會並且學得更精深,誰勝,如何?」
「我沒問題。」說完,溫皓看向余瑞。
余瑞當即說道:「我就更沒問題了。」
「哼,雖然這本法術我沒學過,但我卻知道這是一道神識類的法術,你一個築基修士在神識方面怎麼可能比得上我結丹修士?」余瑞心中冷笑。
「不過……」溫皓皺了皺眉。
「小子,你是不是怕了?」余瑞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不是,我想說你我還有奚宗主都不是物品,當作賭注不合適吧?不如我們輸的一方給贏的一方一千靈石如何?」溫皓建議道。
把人當作賭注,溫皓心裡不太舒服。
余瑞聽著溫皓的提議,心裡生出一絲不滿:我特麼就是為了得到奚白薇而提出比試的啊,你特麼三言兩語就想把奚白薇摘出去?
溫皓見余瑞遲遲不說話,用極為誇張的語氣說道:「不會吧?一個結丹前輩該不會怕了吧?」
從溫皓口中說出的『結丹前輩』四個字,余瑞怎麼聽怎麼不舒服,有心拒絕,但當著這麼多人有說不出口。
他強忍著心中的不悅,看著溫皓,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刀子,咬牙道:「那就聽你的。」
溫皓滿意的點點頭。
柯宗主看著余瑞露出無奈的表情,嘆了口氣。
他對著溫皓與奚白薇說道:「你們二人就先在我雲朗宗住下吧。」
說完,他叫來一名雜役,帶著溫皓二人離開了。
柯宗主看了余瑞一眼,也轉身走出大殿,余瑞趕緊跟上。
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柯宗主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余瑞,說道:「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呢?」
余瑞這凌厲的目光看得心頭一緊,一臉委屈地說道:「師父,我當時被架上去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實在拒絕不了啊。」
「你這次答應了他,就算你贏了也只是贏下一千塊靈石,根本得不到奚白薇。」
「那怎麼辦啊,師父?」
柯宗主看向遠方,臉上露出陰沉之色:「這一千塊靈石讓琉璃宗拿出來簡直輕而易舉,但如果他們宗門被攻打了呢?」
說著,柯宗主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余瑞大喜:「他們拿不出來一千靈石,我們就可以逼奚白薇嫁給我了!」
二人都沒考慮過余瑞會輸,還是那句話,一個築基期修士的神識怎麼比得上金丹修士的神識?
另一邊。
雜役弟子將溫皓二人帶到住處之後,將那本黃階絕品法術交給了溫皓。
「叮,檢測到黃階絕品法術《神識刺》,是否花費20塊靈石學習?」
「學習。」
花費20塊靈石後,溫皓腦海里多了關於這本黃階法術的知識。
「竟然是神識類的法術?」溫皓有些詫異,神識類的法術可不多見,這一次算是撿著了。
等那雜役走遠後,溫皓將神識凝聚成一根針的模樣,隨著他的心念操控,神識刺猛地射向一旁的大樹。
然而,並沒有任何動靜。
溫皓滿頭問號。
他看向一旁的奚白薇,問道:「宗主,神識一類的法術有什麼用處?」
溫皓又小白了,對於神識一類的知識近乎於無。
「你得到的這本法術是神識類的嗎?」奚白薇問道。
溫皓點點頭,奚白薇說道:「神識類的法術分為兩種,一種是攻擊,可以攻擊修士或者妖獸的神識海;一種是防禦,可以防禦神識攻擊。」
「也就是說不能攻擊死物?」溫皓若有所思,怪不得之前攻擊旁邊的樹木起不到什麼效果。
但這樣就不能知道具體效果了啊。
「算了,直接提升到五級,到時候無論怎樣我都能應對。」溫皓心中思索。
黃階功法每提升一個等級花費都是一樣的,現在溫皓手中還有二百多塊呢,完全夠用。
「叮,《神識刺》目前等級為:lv.5」
五級的神識刺比一級的多了一個防禦的功能,不管怎麼說,這一次他絕對是賺到了。
奚白薇還不知道溫皓已經將法術修煉至巔峰,她擔憂道:「溫皓,如果是神識類的法術,對於你來說並沒有優勢,你的神識肯定是比不上余瑞的。」
溫皓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放心吧,宗主,到時候我一定會贏的。」
看著溫皓那自信的樣子,奚白薇也只好選擇相信他了。
二人聊了一會兒後,天色漸晚,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有雜役過來跟著溫皓,說是宗主交代要照顧好客人。
「哼,什麼照顧好客人,我看是刺探軍情來了吧?」溫皓心中冷笑,倒也沒點破。
他就帶著那雜役這溜達溜達,那繞繞的,整整一天都沒看過那本法術秘籍。
「少宗主,我跟了那小子一天,他只知道閒逛,根本沒有看過一眼法術秘籍。」晚上,雜役將白天溫皓做的事情告訴了余瑞。
余瑞有些狐疑:「有沒有可能他猜到了你是過去監視他的,所以故布疑陣,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這樣,你晚上直接睡在他的房間,看他晚上練不練。」
那雜役點點頭,退下了。
「哼,就算你故布疑陣也影響不了我,我這三天可沒打算休息!」余瑞心中對溫皓這點小伎倆充滿了不屑。
雜役從余瑞那裡出來後便徑直來到了溫皓的房間,他進門的時候溫皓正在床上躺著。
他對著溫皓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溫前輩,宗主怕你晚上睡不好,所以派我來照顧你,你有什麼事情就吩咐我就行。」
說著,也不管溫皓願不願意,就站在一邊不動了。
「特麼的,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溫皓撇了撇嘴,不過也沒轟他。
隨便他怎麼樣吧,反正也就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