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我祁昆撿著了,沒想到出來一次竟然遇到魂魄如此古怪之人。」那老者的聲音沙啞難聽,眼睛死死地盯著溫皓,露出了濃濃的興趣。
溫皓趕緊拱手,恭敬地說道:「晚輩不知前輩在這裡,打擾了前輩,還望前輩海涵,晚輩這就走。」
說完,溫皓便想轉身就走。
祁昆冷笑一聲:「走?往哪走?你還是給我回來吧!」
他的手掌猛地探出,一股強烈的吸力從掌心爆發,將溫皓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溫皓只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吸住了他,身體不受控制地騰空而起,向著祁昆的方向飛去。
祁昆掐著溫皓的脖子,臉上的笑容陰森可怖。
「老頭子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古怪的魂魄,不進我煉魂幡實在是可惜了。」他那沙啞的聲音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興奮。
溫皓的脖子被掐著,呼吸困難,臉上憋得通紅,卻強撐著擠出一絲笑容,艱難地問道:「前……前輩,晚輩是血海宗弟子,不知前輩和血海宗可有淵源?」
這人一看就是魔道中人,溫皓覺得,搬出血海宗的名頭可能會有點用。
「哦?」祁昆眉頭微皺,繼續問道:「你是血海宗的弟子?那為何我從未在你身上感受到血海宗的功法?」
溫皓心中一喜,報出血海宗果然有些作用。
他趕忙解釋道:「前輩有所不知,我在進入血海宗之前就已經學了功法,無法再修煉血海宗的功法,不過我有巔峰級的血蝠術可以證明我是血海宗的弟子。」
血海宗的法術還是有些辨識度的,溫皓覺得祁昆應該能認出來。
但誰知,祁昆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滿不在乎道:「血海宗的弟子又能怎樣?巔峰血蝠術又能怎樣?你若是煉魂宗的弟子我或許還會給幾分面子,但血海宗可奈何不得我祁昆。」
溫皓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本以為能用血海宗的名頭嚇到祁昆,但人家卻根本不在乎。
祁昆抓著溫皓沖天而起,口中繼續說道:「你還是好好想想下輩子怎麼投胎吧。」
溫皓心中苦澀,沒想到剛逃出狼窩又進了虎口,真是造化弄人啊。
「前輩,我的魂魄不行的……」
雖然機會渺茫,但他還是想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讓祁昆放了自己。
祁昆被溫皓吵得煩了,體內靈力涌動,化作一道無形的波紋沒入溫皓頭顱。
溫皓只覺眼前一黑,意識便陷入一片混沌。
「哼,小崽子竟然還想要動搖老頭子我的道心?天真。」祁昆冷笑著,拎著韓羽繼續疾馳。
祁昆選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帶著昏迷的溫皓降落下去。
「這等稀奇古怪的靈魂不能帶回宗門,不然就輪不到我使用了。我還是直接在這裡將他煉化,收入我的煉魂幡當中為好。」祁昆將溫皓放在地上,暗暗思索。
他取出那杆不斷發出嚎叫的煉魂幡,剛要對著溫皓揮下。
就在這時,一道嬌喝聲傳入祁昆的耳朵。
「祁昆,你竟在此殘害性命!」
祁昆猛地抬頭,循聲望去,一名身穿白裙的女子正怒目圓瞪地盯著他。
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奚白薇,就憑你也想阻我?」
「魔頭害人,人人得而誅之!」奚白薇一雙桃花眼中怒火升騰。
說著,她玉手一揚,釋放出一道絢麗的法術,如流星般向著祁昆疾射而去。
祁昆見狀,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迅速站起身來,手中緊緊握著那面煉魂幡,然後對著奚白薇狠狠地一揮。
剎那間,一股黑色的旋風從煉魂幡中噴涌而出,伴隨著無數悽厲的尖叫聲,如同惡鬼一般撲向奚白薇。
一時間,黑風呼嘯,鬼哭狼嚎,與奚白薇的法術撞在了一起。
二者在空中碰撞,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和靈氣波動。
就在這時,一道嬌小的身影趁著兩人交戰之際,迅速接近溫皓,將他抬起便跑。
「師父,得手了,趕緊走。」那嬌小身影對著奚白薇喊了一聲,腳步不停朝著遠離二人戰場的方向跑去。
奚白薇見到溫皓被救走,心中稍安,她立刻祭出飛舟,將那嬌小身影和溫皓一同吸入。
隨著她一聲輕喝,飛舟如同一道閃電般沖天而起,瞬間逃離。
祁昆見狀,臉色陰沉至極,同樣祭出一架白骨戰舟,追在奚白薇的後面。
但奈何,白骨戰舟並不擅長速度,很快便被奚白薇的飛舟甩遠了。
祁昆站在白骨戰舟之上,望著奚白薇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憤怒。
他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惡!竟然讓她們跑了!」
隨後,祁昆認命般地嘆了口氣,操控白骨戰舟離開了。
衝擊奚白薇的宗門他是不敢的,為了一個魂魄得罪她的宗門,不值得。
……
遠離祁昆之後,奚白薇和那嬌小女孩看著昏迷的溫皓
「這個人怎麼這麼古怪?」奚白薇看著躺在地上昏迷的溫皓,眉頭微皺。
「師父,他哪裡古怪了?」嬌小女孩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來溫皓到底那裡古怪。
「麗兒,你是鍊氣期修為,看不出來也正常。他身上有修習血道法術特有的血腥味兒,但功法氣息卻並不是血道功法。」奚白薇解釋道。
「這麼說,他是魔道中人?」麗兒小嘴微張。
奚白薇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確定。
麗兒皺起眉頭,猜測道:「會不會是得到血道法術的散修?」
「他身上的血腥味這麼濃郁,估計血道法術品階不低,並且修煉到極為精深的地步,一般的散修可做不到。」奚白薇說道。
「那咱們趕緊將他殺了算了,省得醒了以後去害人。」麗兒建議道。
「等他醒來再說吧。」奚白薇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對溫皓下手。
師徒二人就這樣,靜靜地等著溫皓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