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鋒早就到了,靜靜地站在那裡,無聲無息,仿佛與周圍隔絕起來。
周圍的人離他遠遠的,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全都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溫皓剛到,便和夜鋒對視上了。
他那一雙眸子,無波無瀾,沒有任何感情,仿佛任何事物都提不起他的興趣。
「是你?」夜鋒緩緩開口,語氣當中也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
溫皓看著他:「是我。」
說完,二人同時朝著擂台走去。
「這下溫皓可真完了。」
「沒辦法,誰讓他得罪聖子得罪的那麼狠呢?」
「對上夜鋒,溫皓不可能是對手。」
「不止血海宗,就算整個南疆都找不到一個可以作為夜鋒對手的鍊氣期。」
擂台下沒有一個看好溫皓的,就連那些聖女一派的鍊氣弟子也都不相信溫皓能戰勝夜鋒。
「溫主事,要不然咱們別打了。」
「溫主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我將貢獻點給你,你別要那顆築基丹了好不好。」
溫皓腳步不停,對著那些弟子笑了笑,做出了一個『相信我』的口型。
二人剛一到擂台,便不約而同地動了手。
溫皓見過小翠施展巔峰級的血蝠術,所以知道是什麼樣子的。
他面前出現足足十萬隻血蝠,在半空中嘶鳴。
「溫皓竟然也將血蝠術練至巔峰!」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這才短短几天,他竟然將血蝠術從大成練至巔峰了。」
「雖然很強,但還是不如夜鋒啊。」
「可惜了,這溫皓就這麼死在這真的可惜了。」
「哈哈,有什麼可惜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死了好啊。」
擂台上,溫皓看著夜鋒。
他的血湖是二十多本血道法術集合而成,基本上囊括了所有的血道能力。
就算夜鋒有玄階中品或者上品法術,也只不過是比玄階下品法術強力一些罷了,法術的外在表現基本上大同小異。
所以,溫皓有信心用血湖模擬出夜鋒的法術。
在看到溫皓的巔峰級血蝠術後,夜鋒依然面無表情,同樣放出了十萬隻血蝠。
雙方血蝠瞬間碰撞,誰也奈何不得誰。
但下一刻,夜鋒伸手一指血蝠,所有血蝠身體竟再次大了一圈。
一時間,夜鋒的血蝠氣勢完全壓過了溫皓的血蝠。
「是被夜鋒修煉至大成的玄階中品法術血戰術!」
「被血戰術增幅的血蝠,可以完全碾壓尋常血蝠啊,溫皓這下是真的危險了。」
但緊接著,溫皓的血蝠再次震驚了眾人。
溫皓有樣學樣地伸手指向血蝠,他的血蝠同樣身體增大,氣勢暴漲,與夜鋒平分秋色。
「什麼!溫皓竟然也掌握了血戰術?」
「離譜,他到底還隱藏了什麼底牌?」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溫皓比夜鋒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夜鋒是鍊氣第一人,他溫皓算什麼東西?」
擂台上,夜鋒再指血蝠,屬於他的血蝠劇烈嘶鳴起來。
血蝠的身體突然爆裂開來,化作了血霧,瀰漫在整個擂台之上。
夜鋒嘴巴大張,對著血霧狠狠一吸。
下一刻,血霧被吸力吸引,齊齊湧入他的嘴巴。
隨著血霧的湧入,夜鋒的肚子不斷脹大,到最後甚至他的肚子比他的人都大。
緊接著,他的肚子仿佛被扎破了的氣球一般,瞬間縮小,夜鋒也變為了正常人的樣子。
但他身上的氣勢卻猛然暴漲,堪比築基期!
「出現了,出現了,夜鋒的血煉術!」
「要說溫皓也的確強,竟然能逼得夜鋒用出玄階上品的血煉術,這下溫皓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現在夜鋒堪比築基,溫皓你怎麼打,哈哈,死吧,死吧!」
聖子就在不遠處觀看這場戰鬥,看著夜鋒施展了他的絕招,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溫皓看著夜鋒那泛著紅芒的眼睛,心念一動,學著夜鋒的動作也張口吸入血蝠變成的血霧。
這對於溫皓來說太簡單了。
溫皓整個人都能化作血人,更別說吸一些血霧了。
隨後,溫皓也氣勢暴漲,達到築基期,跟夜鋒抗衡。
擂台底下的那些人無不長大嘴巴,震驚得遲遲說不出話來。
夜鋒能用出來,是因為人家修煉多年,殺人無數。
但你溫皓才入宗多少天,怎麼就和夜鋒媲美了?
這下所有唱溫皓反調的人都不說話了,反而一直沉默的聖女一派爆發出歡呼聲。
「哈哈,溫主事牛逼!」
「這世間還有能難得住溫主事的事情嗎?」
「我就問,還有誰!」
擂台上的夜鋒這下終於有了一絲情緒波動,看向溫皓的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興趣。
「你,可以當做我的對手。」夜鋒緩緩開口。
緊接著,兩人如同離弦之箭,在極短的時間內猛然交匯。
沒有任何修士戰鬥時的優雅,他們仿佛野獸一般,以最原始、最野蠻的姿態,向對方發起了兇猛的衝擊。
他們的身影交錯,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而又激烈的氣息。
這一刻,只剩下最純粹的力量與速度在交織碰撞。
溫皓嘴角輕揚,手指輕輕一點,原本氣勢如虹的夜鋒瞬間氣勢一弱,再也抵擋不住溫皓的攻擊。
夜鋒的臉上再無平靜,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與不可置信。
自從修煉以來,夜鋒一直以無敵之勢打遍南疆無敵手,但在溫皓面前卻弱如孩童。
最終,溫皓在所有人的震驚的目光中,雙手對著夜鋒的頭顱狠狠一拍,他的頭顱如同破碎的西瓜般,瞬間爆裂開來。
夜鋒的無頭屍體倒在地上,屍體接觸擂台發出的噗通聲讓所有人渾身一顫,不遠處的聖子臉上的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臉上。
原本喧囂的環境,此刻竟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南疆練氣第一人,就此隕落。
殺人者,溫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