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行苦笑一聲:「當初我進入血海宗之後,整個人都崩潰了。血海宗有每個弟子的魂燈,想跑都跑不了。
最後我心存死志,打算死在外面一了百了。
但最後我卻被人救了下來。」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浮現溫柔之色:「她叫宋柔,是靈溪宗宗主的女兒。
靈溪宗是一個小型宗門,全宗最高修為便是築基期的宗主。
當時心灰意冷,是她將我的心喚醒。
她不在乎我是魔道弟子,全心全意地對我好,到最後我發現我愛上了她。
我本以為我們兩個可以這樣偷偷摸摸地一直到死亡。
但天不遂人願,一個魔宗的新晉築基看上了她,想要將她娶回去做道侶。
她當然不會同意,但那魔宗弟子竟放出話來,如果靈溪宗不交出宋柔就全面攻打靈溪宗。
那個魔宗弟子所在的魔宗也是一個小型宗門,但門內卻有兩個築基期。
靈溪宗有難,我想過去幫他們,就算是死我也不怕。
我想著,光我自己去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我便想賺靈石買一些回靈丹和回春丹過去。」
周景行越說越低落,溫皓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師兄,我可以幫你。」
周景行眼睛一亮,看著溫皓問道:「師弟你要借給我靈石嗎?」
溫皓搖了搖頭:「我也沒有靈石,但我可以與你一起去靈溪宗。」
「這如何使得?血魘宗可是全面攻打靈溪宗,兩個築基期啊。師弟你去絕對十死無生!」周景行連連擺手,不想讓溫皓參與進來。
溫皓笑著說道:「無妨,師兄不必擔心。」
好不容易從魔宗遇到一個心向正道的人,溫皓可不想他死了。
反正系統託管之下連金丹後期的陸婉都能對付,兩個築基期又算得了什麼?
到時候逃離血海宗的時候沒準周景行還能幫忙呢。
溫皓的魂燈可是還在魂殿放著呢,不將魂燈拿來就算逃掉了一樣會被抓回來。
以後去魂殿盜取魂燈的時候還能讓周景行負責引開守護魂殿的人。
周景行一臉糾結之色,溫皓自信道:「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他看著周景行,極為認真地繼續說道:「再說了,正道宗門被魔道進攻,我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我知道了還無動於衷的話,豈不是與魔道賊子無異?」
這句話戳進了周景行的心裡,他一臉感動:「師弟!我很幸運,能在這滿是殺戮的魔宗之中遇到師弟你。」
溫皓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什麼都不要說了,師兄,你先告訴我血魘宗何時攻打靈溪宗?」
「就在明天。」周景行說道。
「那準備一下,現在就走」溫皓站起身來,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其實他沒什麼準備的,主要是他想試試看能不能讓小翠也出一份力。
如果小翠真能出手,那麼兩個築基對兩個築基,靈溪宗有很大機率能挺下來。
溫皓一進入房間,兩個美人便迎了上來,一左一右抱著溫皓的手臂。
「溫郎,你可回來了,我們都等不及了。」蔣瑤食髓知味,經過昨天晚上的纏綿,她已經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
這才剛休息過來便迫不及待地還想要了。
小翠深感同意地點了點頭,看著溫皓的目光中滿是愛意。
溫皓摟著二女,一人親了一口後說道:「今天是沒時間了,我需要出去一下。」
「去哪裡?」二人異口同聲。
「和周景行去一趟靈溪宗。」
蔣瑤問道:「靈溪宗?那不是正道門派麼?你們兩個人是要去攻打靈溪宗嗎?」
「不是,靈溪宗被血魘宗攻打,我們兩個要去幫靈溪宗。」溫皓搖了搖頭。
二女都被溫皓開了心鎖,所以溫皓將事情告訴她們兩個也不用擔心被泄露出去。
兩女聽到溫皓居然要去幫一個正道宗門,紛紛露出吃驚的神色。
魔道弟子竟然幫助正道,這任誰聽起來都不敢相信。
但二女看著溫皓那一臉認真的模樣,便知道溫皓不是在開玩笑。
溫皓對著小翠問道:「小翠,血魘宗有兩個築基,你可以出手幫忙嗎?」
溫皓心裡是希望小翠能幫忙的,如果小翠幫忙的話那麼自己就能省下託管時間了。
但奈何,小翠搖了搖頭:「我不可能幫正道那些偽君子的,但如果你遇到危險的話我會救你。」
溫皓無奈,只好點了點頭。
隨後,他又吻了蔣瑤一口,柔聲道:「等我回來,好好滿足你。」
蔣瑤脫口而出:「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溫皓拒絕道:「不行,你如果去的話那聖女派系就沒人管了,今天剛和聖子一派出了這事,我感覺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需要在這裡主持大局。」
溫皓可不想自己回來以後聖女一派的人直接被滅了。
蔣瑤一臉不舍,但還是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溫皓緊緊地抱住了蔣瑤:「辛苦你了。」
蔣瑤將頭埋在溫皓的懷裡:「你回來一定要好好滿足我,我要再體驗一次累到昏迷的感覺。」
「一定會的。」
過了一會兒,溫皓鬆開蔣瑤,帶著小翠走出了房間。
蔣瑤看著溫皓和小翠的背影,咬了咬嘴唇,有一些羨慕她可以和溫皓一起。
溫皓回到大廳,說道:「走吧,周師兄。」
小翠出門以後便隱去了身形,所以周景行是看不見她的。
周景行對溫皓點點頭,說道:「咱們怎麼去?」
溫皓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是啊,怎麼去?
他試探著問道:「師兄沒有飛行法器?」
周景行一臉尷尬:「沒有,飛行法器被我賣了,全買丹藥了,我現在一顆靈石都沒有了,連租都租不了。」
溫皓:「……」
最終溫皓只好去找蔣瑤借了五塊靈石,去租了一個飛梭,趕往了靈溪宗。
靈溪宗距離不算近,飛梭足足消耗了一塊靈石,飛了小半天的時間才終於趕到。
放眼望去,靈溪宗就是一個小山頭,看起來和氣派無比的血海宗相差甚遠。
二人剛一降落,便有一中年模樣的男人帶著一個年輕女子出來迎接。
周景行跳下飛梭,為雙方介紹道:「這是溫皓,也是血海宗的弟子,但和我一樣都是迫於無奈才加入血海宗的。
這二位是靈溪宗宗主和宋柔。」
溫皓拱手行禮:「前輩。」
靈溪宗宗主宋豐年沒有絲毫築基期的架子,面容和善地對溫皓二人含蓄溫暖。
宋柔對著溫皓行了一禮後,便迫不及待地撲向了周景行。
當她抱住周景行的時候突然哭了出來:「我不是讓你不要來了嗎?你不止來了還帶了一個師兄過來,你難道還嫌死的人不夠多嗎?」
周景行一臉不知所措,溫皓走了過來,說道:「宋師妹不必埋怨周師兄,是我主動要求過來的。」
這時,宋豐年也開口說道:「二位小友前來助我靈溪宗,此情此義,我宋豐年銘記在心。柔兒,不要無理取鬧了,讓二位小友先進宗門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