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剛剛你不是說可以放我們走嗎,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還請您不要殺我。」
「對對對,我們和金蘭宗沒有一點關係,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當時我們也確實鬼迷了心竅衝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之前的無知。」
眾人紛紛驚恐開口。
溫皓殺人殺得太快了,基本上都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便已經死去了一半的人,這讓他們如何不驚恐?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周圍人在溫皓目光掃過的瞬間就毫無生機地倒下,那突然消逝的生命氣息就像寒冷的冰錐,直直地刺入他們的心底。
「現在求饒?晚了!」溫皓的聲音冰冷得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不帶一絲感情。
之前已經給了他們兩次機會,既然他們沒有把握住,那也怪不得溫皓了,已經被他判定了死刑的人,他不會再給予任何憐憫。
從穿越以來,溫皓還從未如此大規模地殺過人。
但這一次金蘭宗著實讓他怒火衝天,琉璃宗的弟子何其無辜?
結果呢?只剩下了殘肢斷臂。
很快,大殿中活著的只剩下了金蘭宗的眾位化神。
溫皓看向坐在首位的李自明,冷聲問道:「奚白薇在何處?」
李自明心中雖有恐懼,但並不多。
要知道,這可是金蘭宗,可是有著大乘期的太上長老的存在。
在得知了渡劫老祖不能輕易出世的消息,李自明深知,大乘修士便是天!
並且,金蘭宗的宗主戰力同樣不低,甚至可以與大乘期修士過上幾招。
他早就已經傳訊給宗主與太上,只不過由於這兩位當時還在滄瀾宗議事,在溫皓打進來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出現。
李自明一邊小心應對著溫皓,一邊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
他估計,宗主與太上應該快要到了,到時候,眼前這人便猖狂不了了。
他已經知道了溫皓的目的,心中暗道:「原來是因為那兩個美人而來,既然如此,我便用這她們兩個拖住他,拖到宗主與太上到來。」
想到此處,李自明哈哈一笑:「道友,原來你竟是如此目的。」
說著,他一拍大腿:「你怎麼不早說呢,早說你對那兩個美人感興趣我就將她們送給你了。」
「是你將她們抓來的?」溫皓問道。
李自明點頭,實話實說道:「然也,不得不說你我二人的眼光相同,那兩個美人確實堪稱絕代佳人。
那身姿,那面容,只一眼,便覺世間罕有。
不過呢,這等尤物放在我這金蘭宗也是明珠蒙塵,道友若真有此心,待我將她們喚出,你們三人便從此逍遙快活。
只是在這之前,道友可否暫息雷霆之怒?」
李自明一邊說著,一邊悄悄打量著溫皓的神色,心中默默期盼著自己的緩兵之計能夠奏效,只要拖到宗主和太上長老到來,溫皓就插翅難逃了。
溫皓點點頭,李自明還以為他點點頭是同意,但誰知下一刻除了他李自明以外,本來被溫皓留下了性命的金蘭宗化神修士也都齊齊暴斃身亡!
「道友這是什麼意思?」壓下心中的憤怒,李自明咬牙說道。
溫皓沒有開口,那雙滿含殺意的眸子冷冷地看了李自明一眼,下一刻,李自明便覺一股寒意直達心底。
那目光仿佛實質化的冰刃,輕易地穿透他的靈魂,讓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泛起雞皮疙瘩。
他本以為溫皓同樣想要殺了他,沒想到自己只是修為被封禁,但性命卻還是被留了下來。
李自明的身體瞬間變得沉重,靈力如同被封印在最深的谷底,再也無法調動分毫。
他試圖掙扎,卻發現自己連一根手指都難以挪動,只能像一個凡人般無力地站在那裡。
雖然不知道溫皓到底是何目的,但他知道自己的性命還在,只要拖到太上長老與宗主歸來,那麼自己便能得救。
溫皓邁步,走上台階,坐上了李自明之前坐的那個座位。
伸手一招,李自明瞬間便到了他的近前。
溫皓抬起手,將手放在李自明的額頭上,他腦子裡的全部記憶便全被溫皓讀取。
這李自明也不是什麼好人,之前青雲宗還強盛的時候可能有些收斂,一些惡事也不敢那麼明目張胆。
在那段時間裡,他雖然心中有著各種貪婪的念頭,但忌憚青雲宗的勢力,只能將自己的欲望暫且壓抑,偶爾露出一點馬腳,也會迅速掩飾過去,在眾人面前還勉強維持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當青雲宗沒落,他便開始暴露本性,稍微看上一些東西便直接強搶,那些弱小的修士面對他的掠奪,毫無反抗之力,被搶的人害怕他背後金蘭宗的勢力,紛紛認栽。
無論是珍貴的法寶、珍稀的靈藥,還是美貌的女子,只要落入他的眼中,就一定要據為己有。
最終,他看上了奚白薇與奚玄音,同樣是如此做的。
將她們擄來之後,便將二女放在了一處密室之中。
心情大好之下,召集一些相熟的人大舉宴會,他就像一個炫耀戰利品的強盜,迫不及待地想要向眾人展示自己的「成果」。
宴會本來打算維持三天,但還沒結束溫皓便殺來了。
溫皓心中鬆了口氣:「還算不晚。」
知道了奚白薇與奚玄音還算安全,溫皓也不著急了,坐在座位上單手撐著下巴,等待著那所謂的宗主與太上長老。
此時的外面,天庭三大反骨仔的虛影已經消散了,而金蘭宗上上下下所有人,只要在溫皓來之前身處於宗門的,沒有一個活口。
那原本熱鬧非凡、充滿人氣的金蘭宗,此刻宛如一座死域,血腥的氣息瀰漫在每一個角落,殘垣斷壁間是橫七豎八的屍體,
不,應該說只有李自明一個活口。
對於琉璃宗眾位弟子的死亡,溫皓無能為力,金蘭宗這些人的命就當是為他們陪葬了吧。
沒用溫皓等多久,大殿之中便突兀地出現了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白髮蒼蒼,仙風道骨,一身白色的長袍隨風輕輕飄動,仿佛與這天地間的靈氣融為一體。
他身上的氣息浩瀚如海,深不見底,那修為比化神修士高了不知多少個檔次,顯然這便是金蘭宗的太上長老了。
而金蘭宗宗主的站位落後於太上長老一個身位,他身上散發的氣勢也很強大,比剛剛溫皓遇到的那些土雞瓦狗強多了。
李自明見到自家宗主與太上到來,頓時眼睛中露出驚喜之色,他的身體雖然還被禁制著,無法做出太大的動作,但從他的表情便能看出來他內心的激動。
「看來我的命是保住了。」他心道,隨後轉動眼球看向溫皓:「但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李自明心中冷笑,仿佛已經看到了溫皓被擊殺的場景,剛剛被他封禁修為的恐懼和恥辱也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來我金蘭宗,殺我弟子,占我大殿,控我長老,真當這世上沒有人能治得了你嗎?」金蘭宗宗主厲聲喝問。
當他看到金蘭宗的慘狀的時候便已怒火衝天,誓要將這屠遍金蘭宗的惡徒擊殺在此!
溫皓動作沒變,依舊是單手撐著下巴,嗤笑一聲:「瞧你這話說的,好似我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不就是殺了些人麼,大驚小怪。」
溫皓坐在首位,底下站著金蘭宗的宗主與太上長老,不了解情況的人還真不知道到底誰是這裡的主人。
聞言,金蘭宗宗主怒意更勝:「魔道賊子不愧是魔道賊子,屠我滿宗竟還如此不甚在意!」
「哈哈哈!」溫皓大笑了起來。
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可笑,他伸手一揮,琉璃宗那慘烈的畫面頓時便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金蘭宗宗主一愣,心中想到了什麼,但還是問道:「這是何意?」
「何意?那你問你宗長老好了。」溫皓將李自明身上的鎖解開了一部分,朝他踢了兩腳,繼續道:「說說吧,對你們宗主說說你做的事情。」
感受著自家宗主與太上長老的目光,李自明也只好將事情說了出來。
金蘭宗宗主頓時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道:「李自明屠琉璃宗,你屠我金蘭宗,我們算是兩清了,可否將李自明交還於我?」
「想得倒是挺美。」溫皓嘲諷道:「你說還給你就還給你?這可是屠琉璃宗的罪魁禍首!」
「那你想怎樣?」宗主問道。
溫皓露沉思狀,好似真的在思索向其要什麼補償一般。
突然,金蘭宗宗主與太上長老同時出現在了溫皓近前,太上長老乾枯的手掌如同鷹爪一般,朝著溫皓的咽喉抓去,而宗主則是祭出一尊大鼎,狠狠地砸向了溫皓。
「年輕人到底是年輕人。」金蘭宗宗主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他的聲音冰冷,眼中充滿了殺意:「今天我就給你上一課,那就是不要輕易放鬆警惕!」
溫皓卻不慌不忙,就在那鷹爪和大鼎即將觸及他身體的瞬間,他的身形突然變得虛幻起來。
那太上長老的鷹爪抓了個空,只抓到一片殘影,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而那大鼎也直直地穿過溫皓的身體,砸向地面,「轟」的一聲,溫皓之前坐的座位瞬間化為齏粉,而地面也被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碎石飛濺。
「就只有這點手段嗎?」溫皓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他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手中拎著李自明,眼神中透著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