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潮訓練場內。
趙浮屠裝逼的時候,陸無的眼睛正在看那天使,一邊琢磨著那天使的屬性,一邊琢磨著天使的性別,壓根沒注意到遠遠站在自己十米開外的趙浮屠說了什麼。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趙浮屠已經裝完逼跑了,完全沒有給陸無回應的機會。
這把陸無憋得夠嗆,委屈得夠嗆。
他招誰惹誰了他?
不就是長得帥一點,天賦高一點,實力強大一點,家底豐厚一點嗎?
怎麼好像是個人都要欺負他玩?
他好好一個比賽,古鎮天非得出來湊熱鬧不說,現在又冒出一個趙浮屠。
而且,剛剛那11區的妹子走的時候,似乎轉頭瞪了他一眼。
這會,陸無突然很想問問裁判,他可以現在就攔住並且打死這群癟犢子嗎?
這群傢伙真是不當人,居然敢瞪他欺負他?
不對,這樣說是不是太小氣了點?
應該是這群人多不要臉,居然欺負小古,人家小古多可憐,昨天被欺負得那麼慘,今天好不容易振作起來這群不當人的還把他給打自閉了。
那小古可是他陸無朋友,是連猴子都願意借陸無玩的朋友,這群傢伙欺負他朋友陸無怎麼能忍呢?
果斷的打死好吧!
可惜的是,作為裁判的古鎮天已經被這一群癟犢子打趴下了。
不過,裁判雖然是趴下了,但工作人員還在。
比賽出了這麼一個變故,他們自然是需要出來善後。
很快的,就有人站出來,宣布32強賽結束。
晉級的有陸無、龐嘟嘟、趙浮屠、聖·恩格斯以及前島香織。
下一場,就是由五人角逐的五強賽,比賽將於三天後舉行。
聽到這個消息,陸無有些懵,為啥要三天之後舉行?
現在不行嗎?明天不行嗎?他可是很迫不及待的想要打死這群癟犢子的!
陸無哪裡知道,教育署特意將比賽放在三天後,為的就是他來著。
32強賽的變故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現在古鎮天三連跪,這不僅導致古鎮天的顏面掃地,1區這邊的臉面也不好看。
在自己家的地盤,在這麼重要的比賽上。
一個人鎮壓了30個1區年輕一輩最強者的古鎮天,被三個外區的反覆揉虐,這完全是把1區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沒看到現場的觀眾朋友一個個臉已經沉得跟鍋底一樣了嗎?
現在1區這邊,全部的希望就在陸無身上了。
希望陸無能打死這群癟犢子。
但正是因為希望都在陸無身上,所有有人很是緊張。
如果陸無能拿下這三個,那1區還能挽尊,可要是連陸無都輸了,那1區這邊就真顏面掃地了,有些相關人員的烏紗帽也要不保了。
所以,這邊比賽一結束,教育署的人就找到了陸無。
對方似乎是一個領導,一上來就緊緊握住陸無的手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小陸同學,你有幾成把握獲得比賽的勝利?」
陸無眉頭一皺,幾成把握?看不起誰呢?
「我有……」
「這場比賽對我,不對,是對我們一區相當重要,你可一定要獲得勝利!」
嗯,陸無話才說兩字,就被打斷掉了。
不爽被打斷的陸無,一拍胸膛:「這場比賽,我有……」
「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你儘管說,能滿足的我儘量滿足你!
我甚至可以讓你進入教育署的寶庫任選3樣東西來備戰!」
陸無的話再次被打斷了,因為眼前這領導緊張啊!
這四個交流生參加比賽的事情是他批的,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他能不著急嗎?一緊張上來就把自己的底牌一口氣全部甩出來,然後才想起來要關注一下陸無的想法。
「對了,小陸同學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陸無這會一愣?
他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我有十足的把握拿下對手?』
不對不對!
不是這句!
陸無緊緊握住這位領導的手,無比激動:「領導,我打不過他們,我需要幫助!」
…………
陸無這邊抓住機會要白嫖教育署的寶物時。
另一邊,京城之內,召喚師職業中心當中,有兩個人也因為大學聯賽今天的變故也會面。
這兩個人,一個是11區的少婦,前島香織的師父毒島冴子。
另一個,是召喚師職業中心的最高首領邢占龍。
邢占龍在了解到大學聯賽發生的事情之後,眉頭微微一皺,輕輕敲擊著桌面:「看來對方已經發現自己暴露了,所以他才會來這麼高調的一手。」
「這不是正好嗎?」毒島冴子嘴角一撇:「既然他自己高調暴露出來了,你們正好可以直接出手拿下他。」
聽到這話,邢占龍一陣搖頭。
「哪有這麼簡單,對方這一手特別高明。
現在古鎮天被擊敗,群眾的情緒被他挑動起來了,我們想要拿他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
不說,我們並沒有掌握實際的證據來證明他的身份。
就算是掌握了實際的證據,教育署甚至是聯盟的人也不會讓我們動手的。
就算是他們真讓我動手,我也得猶豫半天。」
「畢竟,現在動手抓了他,那傳出去就是我1區無人,正當比賽打不過人家,只能使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到時候,1區的臉面就丟盡了。
所以,就算是有十足的證據,也必須等他打完比賽在動手。
甚至可能打完比賽都動不了手!」
說到這,邢占龍頓了頓才繼續道:「如果這場比賽結果是陸無贏了。
那沒啥好說的,該怎麼弄就怎麼弄,可要是比賽的結果是陸無輸了,我們這邊想要做點什麼就要考慮影響了。」
聽到這個,毒島冴子一陣皺眉。
「這樣看來,他是故意要高調起來的了?」
「對,毫無疑問應該是這樣,另外……」
邢占龍敲了敲桌面,細細思索了一番繼續道:「他這一步,一方面應該是察覺到自己暴露,不得已而走的險棋,另一方面,他這一步棋里應該是有別的東西。
他特意從別的區趕過來,費盡心思參加大學聯賽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他的突然高調,除了為了自保之外,應該和他的目的也是有關係的。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他的目標是什麼,但如果他要做什麼的話,很有可能會在決賽的時候行動,到時候他有很大概率會對陸無出手。
以陸無為要挾,達成某種目的。」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毒島冴子追問道:「你追查了這些天有線索嗎?」
「沒有,這也是我不願意現在動手的最大原因之一。
他們這群人,一般不會輕易進入1區,更別說是來京城,既然來了,那肯定是有驚天秘密的。」
所以,邢占龍才不願意提早動手打草驚蛇。
他想要儘可能的把那一個秘密,或者說那個雷挖出來。
但眼下這一種情況,他們這邊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
於此同時。
另一邊的酒店當中。
一個青年捧著一杯酒靜靜地品著。
一雙眼睛,看著不遠處的鳳巢訓練場,嘴角微揚。
昏暗的陰影處,一個人影靜立著,看著面前的那個青年冷冷道:「現在這種情況,你還笑得出來?」
「為什麼笑不出來?」
「你現在在玩火!你根本就不知道1區的危險,一個不小心你會死在這裡!」
「1區的危險嗎?」
青年看著窗外的風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臉上漸漸展露出愉悅的笑容:「我最喜歡的就是危險了,希望這作為的最強一區別讓我失望呢。」
陰影之中的人影聽到這話,看著眼前這一個傢伙臉上的表情,忍不住一陣搖頭。
也懶得再理會這瘋子了。
「你愛怎麼就怎麼吧,到時候真出事了,別指望我救你,我不可能為了你冒頭的。」
說完,陰影當中的人就消失在黑暗當中。
偌大的房間裡,就剩下窗口那個俯視著腳下,滿臉詭異潮紅的變態在輕聲呢喃著:「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
外面的世界風起雲湧。
不過這些風雲什麼的,跟陸無感覺關係不大。
他是局外人,或者說是一不小心被卷進去的路人,啥情況他都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他現在就想知道教育署的寶庫里有啥。
嗯,被教育署的領導這麼一弄,陸無突然就感覺趙浮屠那群人可可愛愛起來了。
這可不,要不是因為他們,陸無就算是拿下了大學聯賽的冠軍,都未必有機會進教育署的寶庫呢。
更別說是任選四樣東西了。
對,四樣,陸無討價還價又多要了一樣。
所以陸無這會的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他這一路過來,那恨不得連蹦帶跳的,跟邊上心情沉重的領導形成鮮明的對比。
陸無一看這老頭那緊張勁,都有些看不過去了,上去拍了拍這老頭的肩膀:「老張,你就放心吧,拿了你的東西,這事情我肯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對方報以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算是回應。
同時,老頭把眼前的寶庫大門打開。
在大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滿滿一寶庫的光芒亮險些把陸無的眼睛給亮瞎了。
這傢伙的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