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里外不是人了啊。🐙☢ ♣☢」林軒嘴角一勾，笑意冰涼。
「人族罵我幫妖族，妖族怪我殺賈弘，我這是兩邊都得罪了？」
「是啊，你可真會做人。」聖靈陽呲著虎牙，虎人兇悍的氣勢漸漸暴露出來。
「就算他來刺殺你，你也可以留他一命，我們虎人族還會記著你的好！現在他死了，我們的聖者也消失了，你開心了？」
「我不開心。」林軒微微搖頭，「但我也不悲傷。因為不論是你，還是賈弘，還是虎人族，都不是我的朋友。」
聖靈陽一怔，繼而獰笑。
「既然不是朋友，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叮！殺意值+1000000！」
才一百萬殺意值，林軒已經有些看不上了。
而聖靈陽的實力，他同樣已經看不上。
周天境？他連神通境都不放在眼裡了，還能打不過一個周天境？
虎人族擅長煉體？
我林軒就不擅長煉體了？
「等等！」芳菲急忙站出來解釋道：「聖靈陽，賈弘他父母就是被你們虎人族殺掉吞食的，他不可能對你們有好感的！」
實際上賈弘沒說是虎人族，但人都死了，芳菲不介意說成虎人族，為林軒解圍。
不然林軒被整個虎人族恨上，終歸不是什麼好事。
當然，很可能真的就是虎人吃掉了賈弘的父母。
因為妖族也是分族群的，若是其他族群乾的，他完全不必仇恨整個妖族，放棄虎人聖者的強大力量不用。
正要殺向林軒的聖靈陽為之一頓，回想起昔日賈弘對自己的冷漠甚至嫌惡的態度，如今終於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難怪，任憑她如何努力、如何討好，賈弘對她都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陣陣心酸湧上心頭，讓她對林軒的殺意也隨之消散。
一個永遠不可能被虎人族收服、與虎人族有血海深仇的人族，卻召喚出了虎人聖者，這就是虎人族的報應麼？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為什麼卻會變成這樣一樁悲劇？
就算林軒不殺賈弘，賈弘也不會變，因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極端仇視妖族，又因為芳菲，甚至去刺殺為妖族說話、賣丹藥給妖族的林軒。
單憑一個芳菲，他不可能做出這種極端舉動。
因為這是讓人十分不齒的事、非常掉價的事，就算他成功了，芳菲也只會更厭惡他。
但有了種族大義，他就沒有了這種顧忌。
「淬體丹，你們還要不要？」林軒緩緩開口，語氣冷漠，「不要的話我就轉給人族了。」
聖靈陽眼眸一抬，又流露出冷冷殺意。
「林軒，這件事沒這麼容易結束。就算我放過你，我們虎人族也會有很多族人，想要你死！」
「生意歸生意，仇恨歸仇恨，我這人一向分得很清。」林軒嘴角帶笑，同樣流露出冷冷殺意。
「不過為了不影響生意，你們虎人族最好別像賈弘那樣搞刺殺。想報仇的話，光明正大地來找我就是了，我都會接著。」
聖靈陽微微垂眼，思考片刻，點了點頭。
「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林軒嘴角一咧，笑意森冷。
「來的人，可得做好回不去的準備。經此一事，我對你們虎人族已經好感全無，下手絕不會留情。只要出手，必分生死！」
聖靈陽瞳孔一縮。
「你該慶幸你剛才沒有出手。」林軒冷哼，擺了擺手道：「以後沒事別來煩我，到交貨的時候拿走你們的丹藥、留下靈石就行了，別的不用多提，滾吧。」
聖靈陽並沒有在意他言語中的不客氣，直接轉身離開了小院。
多說無益，生氣更無益，畢竟生意還得繼續做下去。
賈弘原本是一個能很好地連接人族和虎人族的中間人，但是因為他個人不肯說的原因，這條紐帶沒了。
林軒出於維護自身利益的目的，賣極品淬體丹給妖族，在人族向妖族發難的時候為妖族說話，搏得了妖族的大量好感。
他本可以成為人族和妖族交好的紐帶，而且比賈弘更合適。
因為賈弘只是能影響到虎人族，對妖族其他族群影響有限，林軒卻能影響到整個妖族。
但是沒過多久，他就殺了賈弘，連帶弄死了那個基本不出現的虎人聖者。
於是，這條紐帶也沒了。
不但沒了，他還把上一條紐帶也弄沒了。
賈弘若是不死，大家就都抱著希望，畢竟路還長。
可現在賈弘死了，希望自然也就沒了。
所以林軒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殺了賈弘？
之前他已經得罪了人族各大勢力，現在又要得罪妖族？
從人族收到的殺意值，是在不斷減少的。
因為他終歸是人族，還是聖級守護靈的召喚者，過了這陣熱度也就過去了。
但妖族那邊可是損失了一位虎人聖者，而且是無法挽回的那種。
因此妖族很快取代人族，成為了殺意值的主要提供方。
而且，人族的聖境強者都沒有對林軒動殺意。
一是林軒現在境界還低，以後路還很長，強者們對他還帶著關心愛護之意。
二是他懟各大勢力的行為，在這些聖境強者看來不過是年輕人意氣用事，過了這個階段就好。
所以林軒只能收到零零碎碎的殺意值，都是一些頭腦不是很清醒，或者不是很聰明的修士提供的，總計不過四五個億。
但是妖族那邊的聖境強者，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損失掉一位虎人聖者之後，對他都是殺意暴漲。
任何一位聖境強者，都是不可損失的。
尤其是這還是一位虎人聖者，算得上妖族中最強大的存在，也強過許多人族聖者。
因此消息一傳回妖族，哪怕那些聖境強者只是在得到消息後氣炸了肺，因此爆發出驚人殺意，合計起來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因此林軒的殺意值，從一開始就是一億一億的漲。
直到幾天後妖族的聖境強者消了氣，這些一億的才消失。
但零零碎碎的殺意值提升，依然遠遠多過人族。
短短三天後，他就擁有了二十三億的殺意值，顯示出妖族有十幾位聖境強者對他動過殺意。
這同樣是意外之喜，因為他一掌拍死賈弘時真沒想那麼多，也沒有意識到賈弘對妖族會如此重要。